曹氏又氣又急:“這小祖宗,是想要害死我是不是”看顧婷婷還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曹氏大罵道:“別穿了,快出去把你舅叫進來”然後使出渾身的力氣,狠狠地推了顧婷婷一把,顧婷婷一個站立不穩,就從牀上栽了下去,摔的膝蓋生疼。
顧婷婷本來想哇哇大哭,曹氏何時打過顧婷婷一下連罵都沒有罵過一句,可是今天,曹氏竟然直接推了一把。
看着曹氏慌張的樣子,和彷彿要喫人的眼神,顧婷婷只能努力的把要流出來的淚水給憋了回去,衣服纔剛剛穿完,這褲子還沒穿呢,就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褲,可曹氏哪裏等的到顧婷婷穿褲子,這外面等急了的小祖宗這都開始發飆了,若是再晚一點,這小祖宗把什麼都抖了出來,就什麼都完蛋了。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趕快去,趕快去”曹氏手舞足蹈,氣急敗壞地指揮着顧婷婷,顧婷婷生怕曹氏的手又揮過來,索性褲子也不穿了,鞋子也不穿了,光着腳丫,邁着小斷腿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開門。
曹氏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她只想立刻,馬上見到曹輝,然後堵住曹輝的嘴,讓他別嘰裏吧啦亂說話。
“曹心蓮,你別”曹輝張大了嘴,就要說出啥來。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顧婷婷可憐巴巴地站在寒風裏面,抖地跟篩糠一樣,叫到:“小舅舅”
曹輝剛到嘴邊的話,愣生生地又咽了回去,看見那穿的單薄的小外甥女,連條厚褲子也沒穿,鞋子也沒穿,光着腳丫子的顧婷婷是一點都不心疼,也可以說是壓根兒就沒看見這娃兒連衣服都沒穿。只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了這麼久,腿都站酸了,這曹心蓮這纔來開門,還叫來的是個小娃兒。
曹輝沒好氣的叫到:“你娘呢”
“我娘我娘在,在裏面”顧婷婷真的覺得好冷啊。這下面只是穿了一條單薄的褲子,這一打開房門,那冷風就颼颼地往身上刮,往褲管裏面灌,顧婷婷冷的直打哆嗦,卻不敢單獨一個人再回去。
只能顫抖着在寒風裏面等着曹輝一腳又一腳地走了進來。顧婷婷這才連忙將房門關上,然後蹭蹭地又跑到了被窩裏面。抖了好一陣子才暖和過來。
曹輝進來,見曹氏還靜靜地躺在牀上,以爲是曹氏翅膀硬了,冷哼一聲:“姐,你這是幹啥呢怎麼事情辦好了,就過河拆橋啦”
“拆什麼橋”曹氏見曹輝終於進來了,也閉嘴不亂嚷嚷了,剛纔也沒說出啥不該說的話來,這才放下心來:“你還不過來,看看你姐怎麼樣了”
曹輝見曹氏說話都沒啥力氣,心裏也納悶了,緊走兩步,上前,卻見曹氏臉上被打的淤青,脣角都有血痕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那樣子實在是可憐,曹輝難得露出一絲關切:“姐,你這是咋地了誰打你了”
“沒啥事,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曹氏打了個馬虎眼,她可不想把真相說出來,這要告訴了
“姐夫打你了”還未等曹氏說話,曹輝又問道。曹氏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曹輝太清楚了。
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曹氏就不是一個能喫虧的主兒。
“我就說嗎,姐夫怎麼可能會打你你可是姐夫的心頭寶。”曹輝哼唧了兩聲,也不再關心曹氏了,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翹着二郎腿,沒好氣地朝曹氏說道:“姐,我還沒喫早飯了,趕快去給我弄點喫的來”
剛剛曹輝一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面就飄出一陣子酒味。八成是又喝多了。
曹氏聽完這話,看着這麼個不爭氣又不知道心疼人的弟弟,好險一口鮮血又給吐了出來:“你姐我現在都成這樣了,你還指揮你姐我做事”
“這有啥”曹輝滿不在乎的說道:“不久摔個跟頭嗎,有那麼眼中嗎你快起來,給我搞點喫的,老子都餓死了。”
眼見曹氏躺在牀上還是一動不動,壓根就沒有起牀弄早飯的意思,曹輝急了,又開始罵罵咧咧了:“你個娘們,嫁到顧家來喫香的喝辣的,你是過的好了,壓根就不管爹孃和我的死活了是吧。”
“我怎麼沒管你們了”曹氏見曹輝那無賴的樣子又發作了,扯着嗓子喊道:“你別冤枉我”
“我怎麼冤枉你了。”曹輝冷哼一聲:“往年過年前你都要去趟孃家,你今年咋個不去了”
“我這不是摔傷了嗎我想去也去不了。”曹氏解釋道。
“哼找藉口吧,你去不了,你不會叫姐夫去啊你可是姐夫的寶貝疙瘩,你要往東,姐夫根本就不敢往西。”曹輝壓根就不信曹氏的話。
“你姐夫現在不聽我的了,我叫不動。”曹氏實在是有苦說不出,現在顧傳壽還會將她當寶貝嗎給曹氏一百個膽子,曹氏也不相信。
“怎麼可能”曹輝拗了下脖子,完全就不相信曹氏的話。
“隨你愛信不信。”曹氏也不跟曹輝再磨嘴皮子,也冷然的說道。
“把錢給我”曹輝梗了脖子,把手伸到曹氏面前,壓根就不再看那曹氏五顏六色的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急什麼急”曹氏見曹輝如此這般心狠,心痛的跟刀割一樣:“你要是還拿我當你姐姐,你就多關心你姐一下。”曹氏心裏是有苦說不出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備受着顧傳壽的喜愛,真的是在顧家作威作福,連在孃家都從未有過這麼好的待遇。
在孃家的時候,洗衣做飯,家裏有什麼好喫的,還都是留給家裏的哥哥和弟弟喫,因爲爹和娘重男輕女,曹氏生下來,註定就是爲了給兩個兄弟鋪路的。
他們要娶妻生子,就拿曹氏當作可以提銀子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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