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月此時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自從凌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江惜月就一門心思的做兩件事:
第一,幫助凌霄學會生存技能;
第二,給凌霄找到下家。
如今凌霄的生存技能那簡直強大的無話可說,坑蒙拐騙樣樣精通,而且實力超級強大,江惜月再也不擔心凌霄的生存問題了。
於是她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幫凌霄找下家上。
可是當喬伊告訴她,凌霄和孟思彤相親成功,並且當時就在一起了,江惜月的心情瞬間就沉入谷底,堵的難受。
她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按理說凌霄找到了下家,她應該爲凌霄高興纔對啊,可是爲什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而且心很疼,彷彿自己珍視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江惜月沒了修煉的心情,就獨自出來散步,她想搞明白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已經習慣依賴凌霄了嗎
不應該呀
自己向來獨立,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依賴上一個人呢。
那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惜月想不通。
“老婆”
這時,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
江惜月聞聲木訥的轉頭看去,就看到凌霄一臉賤笑的走過來。
她當時就愣了一下。
老婆
凌霄竟然喊自己老婆,這是自結婚一年多以來頭一回啊。
其實千面郎君也不知道凌霄平時喊江惜月什麼,在他看來,夫妻嘛,喊老婆很正常。
“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千面郎君笑着走過來,坐在了江惜月旁邊。
江惜月瞅着千面郎君:“你的聲音怎麼了”
千面郎君的心臟咯噔一跳,強忍住恐慌道:“我喝了一瓶老乾媽,嗓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江惜月:“”
神經病啊,閒着沒事喝老乾媽幹嘛
等等
不對啊,凌霄從來不喫老乾媽的。
江惜月突然感覺今天的凌霄有點不對勁兒,凌霄從來不喊她老婆,今天卻喊了;凌霄從來不喫老乾媽,可今天竟然喝了一瓶。
就算老乾媽辣啞了嗓子,凌霄完全可以喫還魂丹恢復正常啊。
而且
江惜月站起身來,從上到下認認真真大量凌霄,越看越不對勁兒。
自從凌霄的腦子變正常後,凌霄的氣質什麼的也都變了,凌霄向來是坐如松,可眼前這個凌霄的坐立姿勢卻很鬆垮。
凌霄的眼神清澈卻又深邃如星辰,可眼前這個凌霄眼白髮黃,眼神猥瑣。
怎麼回事
凌霄今天怎麼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不陪孟思彤,來找我做什麼”江惜月試探着問。
“老婆你別逗了,我知道你想考驗我對你的忠心,所以才故意安排喬伊給我下套,孟思彤那樣的女人怎麼能跟你比呢,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婆,誰勾引我也沒用。”千面郎君裝出忠心的樣子。
可他這句話暴露太多漏洞了,聰
明如江惜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而且,江惜月向來是心細如髮,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特別是和凌霄結婚這一年多以來,生怕自己犯錯導致自己和凌霄喫不上飯。
以前在公司上班,老闆說一句話,她會在腦子裏琢磨好一會兒纔回答,生怕說錯了話導致失業。
這一年來養成的這個習慣,此時派上了用場。
“是嘛,看來真是我誤會你了,你並沒有揹着我在外邊勾三搭四。”
江惜月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凌霄有問題了,她故意開始引誘凌霄犯更多的錯誤。
“那必須的呀,有你這麼漂亮性感的老婆,我還出去勾三搭四,那我不是有毛病嘛。”
千面郎君鏗鏘有力的說道,緊接着一臉猥瑣:“老婆,我們有段時間沒有嘿嘿了吧,我想,旁邊有家酒店,要不我們”
江惜月心裏冷哼,有段時間沒有嘿嘿我們什麼時候嘿嘿過
這下江惜月幾乎可以百分之百斷定,眼前這個凌霄是假的
可她很驚訝,這個人竟然能把凌霄模仿的這麼逼真,要不是她太瞭解凌霄,否則根本識破不了。
“好啊,那你先去開房,我一會兒就過去。”江惜月裝出羞澀的樣子說道。
她摸不準千面郎君的修爲,不敢輕易揭穿千面郎君,她怕自己打不過千面郎君,一旦出手,反而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千面郎君一聽樂了,立馬屁顛顛的跑去開房了。
其實千面郎君對江惜月沒興趣,他只是想給江惜月拍幾張果照,拿去給李青山交差,趁機索要一套修真功法。
他不怕李青山不給,只要李青山想知道天網繞城分部總教官是誰,只要李青山還要依仗他殺死凌霄,就必須給他修真功法。
江惜月眼看着千面郎君跑遠,立即取出手機,開機,撥打了凌霄的電話:
“凌霄,你在哪”
“惜月,你在哪”
江惜月和凌霄幾乎同時問道。
聽到凌霄的聲音,江惜月更確定剛纔那個凌霄是冒牌貨了。
“我在繞城大學旁邊的小公園裏,我剛纔碰到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騙他去旁邊的酒店開房了,你快點過去抓捕他。”江惜月快速說道。
凌霄聽完生生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江惜月竟然和盜版貨見過面了,而且還把盜版貨給忽悠了。
謝天謝地,得虧江惜月聰明啊。
千面郎君開好房後,就坐在牀上等着江惜月,琢磨着怎麼給江惜月拍照。
讓他和江惜月上牀那是不可能的,他只喜歡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讓他和女人上牀,非得噁心死他不可。
要不直接打暈江惜月
嗯,看來只能如此了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千面郎君起身跑過去開門,然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愣住了。
咦,門口怎麼有張鏡子
千面郎君朝着鏡子咧嘴笑了笑,然而,鏡子沒有笑。
“盜版見到正版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吧”
凌霄被千面郎君的反應逗笑了,盜版見到正版,非但沒有害怕,竟然還咧嘴笑,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