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不能未戰先言敗
五命的第一關,已經有太多人去挑戰過,或許是第一雙眼睛已經太過疲勞,所以沒有心力再好好佈置幻境。
慕容暖暖過了,也僅僅只是僥倖。
不僅僅是慕容勝雪這樣想,其實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爲。
他們沒有看到破幻境的過程,自然以爲是五命消極對戰,想要用第二關來迎敵。
慕容暖暖剛要擡頭對視第二雙眼睛,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連忙捂住了臉。
大家都認爲她怕了,退縮了。
不過可以理解,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臨場退縮十分正常。
甚至有些心軟之人,很是贊同她此時的做法。
絕對不可以這樣任性的做不可能完成的事,這是在拿性命開玩笑,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表現。
可下一秒,慕容暖暖出口的話,雷翻了衆人。
“皇上,我都豁出性命在挑戰五命了,很可能有去無回,我可不可以提個要求”慕容暖暖一邊說,一邊可憐兮兮的撅起了嘴巴。
“呃”聞言,玄誠基忽然間感覺,自己的立場很是尷尬。
一個小女孩,在自己的大殿之上,可憐兮兮的說很可能有去無回的這種話
這種時候自己好像應該權她停止挑戰纔對,可是這丫頭一看就是倔強的主兒,勸了也是白勸。
而且人家的主子九王爺都沒有言語,自己也不必阻攔。
至於答應她一個要求,都只是他一句話的事兒,簡單,簡單的很。
“丫頭要提什麼要求呢儘管說來。”玄誠基一臉和藹,滿臉的絡腮鬍讓他看起來更令人感覺踏實,更令人信服。
“我想開個賭,賭我的第二關幻境,過還是不過”慕容暖暖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噗”玄誠基本想喝口茶壓壓驚,畢竟面對這種事情,身旁還有兩位身份特殊而尊貴的人物,自己應付起來心有些累,但驚還沒有被壓下來,就被這小丫頭的一句話,驚得噴出了滿滿一口茶水。
茶水浸透了身旁掌事太監的衣襬,一滴都沒有落地浪費。
“咳咳”玄誠基被嗆得猛咳了起來,但見慕容暖暖那丫頭還一直眼神熱切的盯着自己,便快速點頭加擺手,示意她隨意隨意,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其實,在聽到賭局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的熱情都被燃了起來。
慕容暖暖轉頭看向衆人,發現大家都躍躍欲試,互相之間都在問帶了多少金銀錢票,甚至有人已經在開口借錢。
這樣的熱情,看在慕容暖暖眼裏,美在心裏。
原本大殿裏坐着的都是身份尊貴的賓客,此時在慕容暖暖看來,他們都是一隻一隻肥碩到爆的肥羊。
錢,錢,錢。
夜東冥看着大殿上的女人,看着她貪婪的眼神,就知道
這傢伙已經開始在爲還請他的債務而努力了。
慕容暖暖摸了摸兜裏,只有一些散碎銀子。
捏起碎銀子,平鋪在手掌之上:“來,下注。”
說完,慕容暖暖十分不見外的命天玄宮人搬來了兩張桌子。
“這邊押我贏,這邊押我輸,開始下注吧。”慕容暖暖話音落下許久,都未有人上前。
慕容暖暖驚愣住了
這特喵的什麼情況
剛纔吵鬧個火熱,自己絕佳的聽力也不是白玩的
明明聽到了這些人想要趁此機會大賺特賺一筆,甚至有的小門小戶的官員,還想要趁着這一次押下重注,回去好給自家兒子討個漂亮老婆。
可是現在爲什麼都在觀望,觀望個鬼吖
就在慕容暖暖疑惑之時,高臺上嗆咳的玄誠基終於緩了過來,衝下面揮揮手點點頭,表示真的可以。
已經在這樣的場合開賭,他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誰都不敢肯定,剛纔皇帝揮手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但是現在明瞭了,下注不能手軟。
一個兩個走了出來,將手中的銀兩放在了賭慕容暖暖輸的桌子上。
隨着零星幾人的帶動,衆人紛紛上前,一個比一個下得注更大。
甚至很多婦人,在放下了手中銀兩之後,還將自己的首飾一件一件的當衆褪下,盡數放到了桌面上。
慕容暖暖心中簡直是樂開了花,那邊的財寶多多益善,反正最後都是她的
她看到那正褪首飾的婦人的夫君,正坐在座位上一口一口的呷着茶,以掩蓋他心裏的羞惱。
男人嫌自家女人當衆褪首飾的行爲,看起來太過貪財,小家子氣十足。
女人不以爲然,說傻子纔跟錢過不去。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女人在輸光了所有東西,光禿禿的走出大殿的時候,心中會作何感想。
慕容暖暖自認不是什麼善人,也不是什麼心軟之人。
缺錢,正道賺之,全憑一身本事,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就跟江湖賣藝沒什麼兩樣,這麼想着,她心裏就更加坦然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兩側,一張桌子上光禿如初,另外一邊已經放不下,宮人又在旁邊加了兩個大箱子,裏面也裝得盆滿鉢滿。
慕容暖暖不斷在抿嘴脣,以防自己高興的笑出聲來,或者直接流出貪婪的口水,也不太好看。
她忽然間感覺,以後自己一定要將裝弱進行到底,畢竟這樣的話,會有很多情況可以撈金。
開賭局,簡直是
某神仙已經找不到什麼貼切的詞語,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了,爽就對了。
慕容暖暖徑直走到空蕩蕩的那張桌前,將手中的散碎銀子盡數倒了上去。
只聽,周圍人發出了陣陣嗤笑。
慕容暖暖回頭掃視發出笑聲的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緊接着,她將手伸進袖袋,摸出了一瓶回魂水放到了桌上。
第二瓶
第三瓶
這女人居然押下了回魂水
要如何界定這東西的價值根本就是無價之寶啊
在面對制幻魔獸的時候,這就是救命的神水。
此時,看着慕容暖暖將回魂水都放到了桌子上,厲娜感覺心都在滴血。
馭獸家族,怎會不知那東西的價值。
剛纔自己喝下的時候,拿瓶子的手都禁不住在顫抖。
現在這女人居然拿去當賭注
其實她很想上前去阻止這一切,不僅僅是回魂水,她更不想讓暖暖去拼命。
但暖暖曾經跟她說過,人可以死,但不能未戰先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