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妃被人家撬走了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看到慕容暖暖突如其來的狀況,幾人頓時有些慌亂了。
最後,理智尚存的孟伯安排好了一切,將慕容暖暖帶回了暖園。
雖然大家對四王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子啊這種時候,人家專門請來的御醫,他們也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小姐的性命,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隱匿在人羣中的九木,也偷偷尾隨,焦急的看着一切,卻愛莫能助。
他十分納悶,自家王爺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去哪兒了
自家王妃都要被人家撬走了,怎麼還不出現
現在暖暖這樣脆弱的時候,剛剛好是出面給予溫暖的最佳時刻啊
想到這裏,九木覺得自己很聰明的同時,心中一陣憋悶。
王妃,王妃麼
九木坐在暖園的一棵樹上,身體倚靠在不算太粗壯的樹幹上,頭歪歪的往上一搭,雙腿有氣無力的垂墜着。
這個角度,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從敞開的窗戶看到那女人。
房間裏的人,進進出出,匆匆忙忙,面色沉沉。
那女人,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視力絕佳的九木,能夠清晰的看到她身體的起伏。
活着,她還活着。
一定是因爲,盲衛鞭子上的毒,一定是。
雖然對於病症他束手無策,但他決定,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默默的守着暖園,保護這女人所想要保護的一切。
被慕容晴陽十分霸氣的阻攔在前廳的四王爺,也沒有進一步逾越。
只是讓御醫進到內院去給慕容暖暖診治。
可出來之後得出的結論都是,不知爲何會暈倒,覓不到其癥結,只能等待其自然甦醒。
除了腰上和手上的傷口之外,身上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所以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流血不少,但只要及時補給上來,對以後的身體狀況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當夜東爵問出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的時候,慕容晴陽不顧一切的瞪視了一眼龍之第四子。
“暖兒腰上的傷,會影響以後的子嗣麼”夜東爵問的一臉認真和懇切,完全沒有注意到慕容晴陽厭惡的目光。
“老夫只是讓女徒檢查了慕容小姐身上的傷口,並未親見。但據小徒所說,傷口雖多而深,但好在對內腹臟器並未造成波及,並無大礙。子嗣方面,更是不會有任何影響”御醫言語謹慎的回答道。
“恩,好,你回去吧,留在自己府上,隨時待命。夜東爵吩咐完,下意識的想要邁步進入內院,去看看暖暖現在的狀況
但慕容晴陽一下就擋到了他面前,表示不許。
夜東爵無奈,但也沒有爲難慕容晴陽。
畢竟這是暖兒最親近的人,也幾乎是她唯一的親人,他不會爲難晴陽。
最後,戀戀不捨的留下一句“有事隨時派人到府上找我”,之後便離開了。
原本警惕性十足的九木,看着已經關閉的窗戶上,溫暖的燭火搖曳,竟然倚靠在樹杈間睡着了。
暗夜深深。
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朝着慕容暖暖的房間緩緩靠近。
 
不輕不重的開門聲,驚擾了夜露蟲鳴,卻沒有驚擾到入夜夢暖。
“砰”的一聲,重物倒地。
隨着這樣一個聲響,半夢半醒的慕容暖暖慢慢睜開眼睛。
原本十分不想睜眼的她,由於好奇心實在是過於強烈,所以竭力的讓自己睜眼。
躺在牀榻上的她,只感覺眼前一片昏花,好似一層薄霧蒙在了眼前。
這種朦朧而可怕的感覺,頓時令她清醒了過來。
她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用力的眨着眼睛。
可眼眶都眨得痠疼了,還是沒有看清楚東西,眼前的一切,都呈現着虛幻的剪影。
頓時,慕容暖暖的心裏升騰出了一絲驚恐。
她在心中勸慰自己,應該是睡覺的時候,壓到了眼眶,一會兒就好了。
可等待了許久,眼眶都快揉壞了,視線也沒有徹底恢復。
她竭力睜大眼睛,朝着一個方向看。
那個方向,是個很大的桌子,此時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一個深棕色的輪廓,就連桌上單獨出來的茶杯,她都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
旁邊的一套茶具,也只是模糊成了一片瓷白。
慕容暖暖深深的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以此試圖平復自己此時不安的心情。
幾個呼吸間,她忽然間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
這氣味
這細微的聲音是
她小心翼翼的朝着牀邊挪了挪身體,試圖探出脖子看向地面。
她總是感覺,氣味和聲響是來自這裏。
啊,果然
入眼,地面上是一片連綿的白色,在此時視線不佳的她看來,就像是屋子裏下了鵝毛大雪一般的既視感。
可哪裏有會呼吸的雪地啊。
慕容暖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她將腳丫試探到牀沿,一點一點的向下伸。
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現在居然要這樣探頭貼臉的看東西,還要這麼小心翼翼的挪來挪去。
啊,好生憋悶啊
不過,眼前最大的疑問是,地上這片白。
腳丫再次前探,據她估看,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才能觸碰到白色。
結果,一下子,一陣溫熱綿軟,侵襲了她的小腳丫。
“啊我的白”慕容暖暖感覺得到,這身體的感覺和毛髮的觸感,絕對是她的大白。
緊接着,她一個激動,想要快速也將另外一隻腳伸下去,然後快速去查看一下大白的情況。
畢竟,這樣濃重的血腥味,有些急促但微弱的呼吸,大白一定有什麼問題,纔會出現如此難受的症狀。
但視力不佳導致了身體多多少少有些笨拙,身上的衣服竟然一時被牀角刮到,整個人朝着牀下跌了下去。
“誒呀”慕容暖暖整個人跌在了一片柔軟之上,但由於對眼前的未知,自己還是下意識的驚叫了一小聲。
“噗”就在慕容暖暖的這一跌之下,竟然將大白砸的吐了一口血。
雖然她不知道大白究竟是怎麼受得傷,究竟身上有多少痛楚,但她知道,剛纔自己無意的這一跌,應該給大白帶來了不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