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無處泄慾的母獅
“暖園,是暖園”侍衛大口喘氣:“空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東西空了”洪氏聽了個模糊,再次問道。
“暖園啊,嫡小姐他們整個院子的人,全都不見了”侍衛焦急的解釋道。
“什麼”洪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丫鬟手中的羹碗,瞬間湯汁撒了一身。
她一邊不耐煩的瞪視身邊慌亂的丫鬟,一邊大聲吼道:“不是說讓你們死死盯着她們的嗎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此時,慕容勝雪也是一臉的怒容,瞪視着眼前跪地的侍衛。
“是今天換班監視的時候,發現院裏沒有任何的動靜,偷偷潛進去發現,常用的東西已經都被帶走了。”侍衛聲音顫抖着說道。
“廢物一羣廢物還不快去找,務必給我追回來,追回來啊”洪氏大吼,此時已經暴跳如雷。
“是是”侍衛踉蹌起身,領命快速離去。
“娘,慕容暖暖那個小賤人跑了這可怎麼辦啊”慕容勝雪此時,已經氣惱的快要哭出來了,扯着洪氏的袖子一個勁兒的搖晃。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洪氏沒有好氣的將慕容勝雪的手甩開,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倆吵得再歡,能把慕容暖暖抓回來嗎”慕容博站起身,開口呵斥。
轉身對管家吩咐:“去通知衙內,說我慕容府嫡小姐,被幾個來歷不明的家僕給劫持走了,本相爺出重金懸賞,務必追回”
一夜之間,傳得滿城風雲的廢柴慕容暖暖比武事件,被慕容暖暖連夜抱頭鼠竄的消息取代,成爲了現今最熱門的話題。
但幾乎所有人都表示,慕容暖暖最終的逃跑是必然的,對此他們表現得很平靜。
只是沒有想到,慕容暖暖會選擇在比試前兩天跑掉,倒是比他們預想的要晚了很多。
霎時,街道上多了很多巡守的衙役。
尋找慕容暖暖的告示剛一貼出,就令百姓們再次沸騰了。
發現有關慕容嫡小姐線索,並上報者,賞賜二百兩紋銀。
覓其蹤跡,及時上報者,賞賜二百兩紋銀。
找到嫡小姐,並帶回者,賞五十金
“五十金啊我的天啊”
“這落款上面寫的是慕容府,慕容府是二爺當家,這當二叔的一定是急壞了”
“是啊,真的是下了大手筆了誰要是能找到慕容嫡小姐,那可是幾輩子都喫不完的財富啊”
“不行,我得回家跟我爹打個招呼,地先不種了,找嫡小姐重要”
“”
一時而起,百姓們沸騰一片。
半數的人都放下了手中活計,去佈告出領取了慕容暖暖的畫像,開始大肆尋找了起來。
“嘖嘖嘖,看看這丫頭,長得多水靈,這要是給我兒子當媳婦”
“別做夢了,快點收攤,咱倆結伴上路去找,我跟你說啊,到時候拿到賞金,你可別一個人獨吞”
“”
聽着周圍百姓們的話,趕着馬車路過的慕容晴陽和孟伯,均是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馬車車廂。
“少爺不用擔心,小姐雖然還沒醒,但身體情況都安好,沒有異樣,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放心吧。”馬車內,傳出了香茹的聲音。
慕容晴陽聞言,垂眸嘆息,繼續駕車前行。
一路向北,大小客棧不敢住,幾人只在小茶館要了些喫食,便去往城角尋了處破廟住下。
縱使路途再怎麼顛簸,慕容暖暖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什麼病症,倒很像是睡得極其深沉香甜。
偶爾還會翻翻身,伸伸腿,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幾人雖然對此感到深切的憂慮,但比起這些,還是要先阻止她上臺比試,保住性命來得更加重要。
與此同時,九王府。
客居大殿內,一處精心粉飾過的奢華小徑深處,是一間同樣奢華的客室。
但說是客室,卻完全沒有一點爲客之謹持。
坐在銅鏡前,薛翎千一下一下的在臉上塗抹着細密的粉末。
上次被慕容暖暖傷到的臉,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才基本上恢復了八九成。
看着自己左側額角上遺留下的一塊未散的青紫,她就更加氣惱萬分。
下一秒,一個揚手,便是一陣稀里嘩啦的破碎之聲。
“翎千小姐息怒,息怒”門外端着點心侯着的婢女,鼓足勇氣衝了進去查看情況,在看到薛翎千猙獰的表情之時,立刻腿軟跪地求饒。
“那個慕容暖暖,衙門那邊兒有沒有什麼消息”薛翎千見狀,沒有打算給婢女好臉色,雙手抱胸,揚起下巴,怒聲問道。
“沒還沒”婢女將臉埋於雙手,緊貼地面,生怕這主子一個氣惱,抄起地上的碎片,劃花她的臉。
“那你還不去等消息,進來幹嘛,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薛翎千一想到,那個慕容暖暖當時躲在屏風後面不出聲,還穿着王爺的衣服,伸手拿糕點要喂到王爺嘴裏
“啊啊”一聲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完全不像是從一個女人體內發出來的,倒像是一隻發了情,但無處泄慾的母獅。
夜,寧謐微涼。
月朗星稀。
喧囂街市靜了,裊裊炊煙散了,人疲,心未倦。
負責守夜的慕容晴陽,最終也伴着蛙鳴,沉沉睡去。
高大的樹上,男子一襲白衣爍然於上。
倚靠在樹上,伸長的雙腿盡顯修長。
高高豎起的墨發隨風撲灑着他完美的臉龐,深邃如暗夜星空的眸,始終注視着同一個方向。
那女人
此時,慕容暖暖身上蓋着的被子,早已被她一個轉身,騎跨在了身下,整個人睡姿極其的不雅。
但香琳等人,趕路實在是太過疲乏,此時也已經沉沉的睡去,無暇顧及其他。
一縷清風徐徐而下,帶來了陣陣楠香。
高大的身影逆月而來,周身的黑暗外圈,灑的是淡淡銀色月光。
感覺到眼前的光亮被遮擋,一直處於睡夢中的慕容暖暖緊了一下眼睛,怒了努嘴,一臉不情不願。
看着熟睡的女人,倔強的小臉兒上,掛着一臉不服不忿,男人此時豁然,脣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