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媽咪呢”
夜萌兮的瞳孔驟然緊縮，一股名字叫悲傷的情緒在她的眼裏流動着，淡漠的表情上已經開始有着微微的鬆動，難受的感覺從心中最深處蔓延了出來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到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成。ggaawwx
依舊在那裏怡然自得的擺弄着自己手指，季歆對於現在夜萌兮的表現很是滿意，滿意得她都要忍不住更加的想要去折磨她了
“對了，那天你也看見了吧你孩子的皮膚還真是細嫩啊，一掐就紫，都成了那副模樣，手感還是依舊得好啊，都讓我忍不住想要割下來了
那副小眼睛，也是讓我愛極了去啊特別是在我掐着他身體的時候，那瞪着我的樣子，還正是可愛極了，真是忍不住想要把那副完美的裝飾品給割下來，好好的保存啊放在他的身上，那不是可惜了去嗎”
說着說着，季歆還在那裏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一樣。
笑着笑着，她突然又變了臉色，露出了一副有些可惜的模樣。
“只是，還真是可惜了，他竟然還不能說話，要是當時說話了，會哭了，那樂趣會不會更加多一點呢”
彷彿是真的對自己的這個問題而感到疑惑，季歆把自己的眼神投到了夜萌兮的身上，臉上的笑意不止。
從季歆開口說話開始，夜萌兮就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悲痛、自責、悔恨，所有所有的情緒都交雜在一起，讓她的內心在那裏極度的扭曲。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小腩已經醒了她憎恨於季歆對小腩下的毒手的同時，又爲小腩的醒來而感到狂喜，醒了，就代表沒事了
那麼，小腩爲什麼在之後又一直願意再次醒來呢一團團的疑惑圍繞在她的心頭，不過，而季歆這個時候，也不會讓她疑惑下去。
早已經欣賞完了她那偶爾流露出來的一系列表情，只是，已經遠遠不夠了，她所期待着的，是那中絕望，連靈魂都已經死去的表情
“不過那個小雜種永遠都不可能醒過來了因爲啊我可是在他身上注射了很好很好的東西啊
不過，你也放心，小雜種是死不了的，他只會一直一直的活着自己所編制的噩夢裏，永遠都醒不來啊對了，另一個小雜種好像也被受到了一些影響吧
在還真是有些奇妙啊都讓我有些忍不住想要解剖他們的小身子了”
季歆的眼裏爆發出熾熱的光芒，手指還在那裏動了動，好似她的手中真的握住了一個手術刀一樣
“啊你敢你該死”
驟然的，夜萌兮擡起了自己的頭，眼睛緊緊地盯向了她，眼裏滿是血絲。
她快要瘋了她快要瘋了不可能的夜萌兮的心裏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安慰着自己
歐陽說過的，小腩會沒事的小菡也會沒事的都會沒事的她應該相信歐陽，她要相信歐陽，這個女人說的都是騙人的她是一個瘋子，瘋子說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
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卻已經無法讓自己再次恢復到平靜，要是真的呢要是真的呢畢竟她看到了啊看到了小腩身上的掐痕，也看到了小腩身上那一個細微的針孔
就這樣，夜萌兮的心理已經陷入了一種巨大的交織之中，兩種情緒在那裏不停地膨碰撞着
讓她的臉頰不斷地扭曲着，早已不似原來的淡然血紅的眼睛，讓站在原地的季歆往後面退了出去。
踉蹌的往後倒去，要不是後面還有一個人接住了她，也許，這個時候，她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穩住自己的身體，直到現在已經避開了夜萌兮的眼睛，她的眼前彷彿還是現着她那瘋狂的姿態，黑暗馬上就要把她給吞噬
“哈哈哈哈”
季歆仰頭大笑，尖銳的笑聲穿破了房頂，刺破了天際，整個倉庫都圍繞着她那瘋狂、刺耳的笑意。
“瘋了吧都瘋了瘋了”
她的嘴裏還在說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手在空中揮舞着，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興奮到癲狂之中
一點也不在意之前剛剛自己那副狼狽的樣子，相反的，她很高興很高興一點兒也沒有剛剛那被嚇着的樣子。
只是，真的沒有被嚇到了，當季歆重新的低下了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季歆的眼睛裏，明明還有着那還未散去的恐懼臉上卻帶着與她那恐懼完全不相同的興奮、狂喜，兩種最極端，最不可能的表情，在她的臉上綻開
瘋了她是真的瘋了或許從頭至尾她都是一直瘋着的，只是，那又怎麼樣，現在，她活下來的唯一目的只是爲了折磨她
早在剛剛那尖銳的笑聲響起的時候，夜萌兮的腦海裏才恢復了那一點少得可憐的清明真是這一點的清明，才讓她停止了臉上的扭曲
狂暴的情緒，再次被她壓在了自己的心裏，只是，這一次，它們並沒有消失，只是隱藏在了那裏，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而現在，唯一還能夠支撐着她的，也只有那死未明的小菡、小腩在這一刻，她彷彿已經忘卻了，自己還有一個孩子的存在
只是夜萌兮的再度平靜，卻是惹得季歆極度的不高興了起來
“瘋啊瘋啊你怎麼可以不瘋了給我失控給我失控”
狂吼着，拳頭再次落在了夜萌兮的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季歆的情緒似乎開始更加的失控了起來
最爲不妙的是，那個男人回來了，手裏赫然抱着兩個小人兒
從看見了那兩個小人兒開始，夜萌兮的情緒就開始又有些要激動了起來，伸出自己滿是血液的雙手，似乎想要朝着孩子的方向爬去
季歆也看到了，扭曲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恐怖的眼神裏，彷彿正在醞釀着什麼瘋狂的情緒澎涌而去
她已經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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