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顏眉峯凜然，“把話說清楚！”
“你可還記得當初夜尋親自帶你去虛幻之境找我爲你修補魂魄的事？”
白星顏當然不會忘記這件事。
“因爲你的魂魄天生不全，所以我爲你修復情根，但那個時候，冥帝曾答應了我兩件事，一，他答應我練七曜塔，二，他答應我護冰月三個月。”
七曜塔？
白星顏沒有聽過這東西。
但是，蛇婆城府極深，她讓夜尋修煉的東西，怕也不是好東西。
“但是還有第三點，他沒有告訴你。”
“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告訴我第三點了？”
“如果我現在不告訴你，你就真的會死。”
“我很想知道，第三點是什麼。”
蛇婆：“修復情根醒來後，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必須是她日後會愛上的人，如果她沒有愛上她第一眼見到的人，那麼——等待她的，會是灰飛煙滅。”
白星顏面色微微一僵。
“夜尋當時一路護着你，他以爲你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你空間裏還有一位。你真正的第一眼見到的人，到底是誰，不用我說，想必你也清楚吧？”
是師父！
白星顏指尖顫了顫。
“白星顏，從你修復情根的那刻起，你身上就中了傾心術，你所傾心之人，必定是你第一眼所見之人，所以，要麼，你愛上那個人，和他在一起，要麼，你死。五年前，夜尋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所以他心甘情願的護你成爲大陸主宰後，跟着蘇淵回到了修羅剎。因爲他不想看到你死。傾心術，是他沒有辦法解的。”
白星顏眼底匯聚着萬千情緒，傾心術？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曼珠沙華，是這世間，唯一可以解傾心術的東西。”
白星顏的視線落在曼珠沙華上……
蛇婆說道，“你的抉擇到了，一株曼珠沙華，你是救冥帝，還是救你自己，你自己選。”
很多人不明白蛇婆說的話。
但傾玄聽懂了。
他知道白星顏空間裏的那位是誰。
是風天涯！
是神帝！
這也是在他後來這幾年裏纔打聽到的。
所以……白星顏如果用曼珠沙華救了大哥，她也不能跟大哥在一起麼？
傾心術不解，她要麼死，要麼只能跟風天涯在一起？
這樣的結果，怕是大哥醒來，也是不願見到的吧。
不同於別人的一臉懵逼，白星顏的神情平靜極了，彷彿蛇婆對她說的話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蛇婆，你來，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會做出什麼抉擇的？”
“不錯。”
“我是選擇夜尋生，還是選擇我生，對你而言，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蛇婆只說了這麼一句，她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你覺得，我會選擇什麼？”
蛇婆皺眉，有些猶豫。
說實話，她並不知道白星顏會怎麼選。
她有點摸不透白星顏內心的想法……
曼珠沙華被白星顏握在手裏，夜尋的白玉石牀，就在她面前三米處。
小白蹲在石牀旁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