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是因爲我吃了解藥呀,你忘了,剛剛在宴席大廳,我當衆喫的。”蘇清痞裏痞氣的笑着,扯了一把椅子坐下。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解藥”長公主奮力掙扎,沒有擺脫容恆的鉗制,卻是抖得頭上的雞毛落了不少。
看到落下的雞毛,長公主轉頭狠狠剜了鴨鴨一眼。
鑽密道鑽的好好地,正要從出口出來,一隻雞就跟瘋了似得,劈頭蓋臉撲過來襲擊她。
而她,堂堂長公主,被一隻雞揍得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長公主瞪鴨鴨的一瞬,她看到門口處立着的那羣朝臣,長公主頓時心頭血液直衝天靈蓋。
她不僅被一隻雞揍得毫無招架之力,而且,還是當着一羣朝臣的面
這
這讓她以後,怎麼再見人,怎麼在以身份和氣勢壓人
這一瞬,長公主恨不能衝過去把鴨鴨的毛扒個精光。
翹着二郎腿,蘇清不溫不淡的笑,“我當然有解藥,我收買了你的貼身婢女呀。”
長公主原本癲狂陰沉的臉,驟然拂過一縷驚訝,錯愕看向蘇清,“你收買了我的婢女”
蘇清一聳肩,“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我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你以爲我一直是靠運氣打勝仗啊”
說着,蘇清右拳一錘左側胸口,“老子一直靠實力”
長公主立在容恆一臂之外,陰冷的目光落在蘇清身上。
沒了剛剛的癲狂,靜默下來,她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打顫的陰森。
蘇清語落,長公主忽的仰頭大笑起來。
笑過,目光一掃羣臣,最終落在蘇清臉上。
“你收買了我的婢女,那她有沒有告訴你,你喫下的解藥中,有活着的蠱蟲幼卵呢哈哈哈”
這突然的變故令現場的氣氛徒然一變。
一衆朝臣目光各異看向蘇清。
作爲鎮國公一黨,他們是巴不得蘇清出事。
可作爲朝臣,他們也知道,蘇清出事,紫荊將軍那個位置,目前根本無人能頂替。
這種既盼着人死,又盼着人死了以後還能繼續帶兵打仗的心裏,別提多扭曲了。
不等長公主笑出聲,容恆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將其拽至面前。
周身散發着凌厲的殺氣,眼底,漆黑的瞳仁倏忽間寒涼若冰,“解藥。”
長公主被容恆捏的幾乎喘不上氣,看着面前的容恆,只覺得這種迫人心肺的氣勢,曾經似乎在哪裏見過,熟悉的令她心顫。
死死咬脣,長公主瞪着容恆,“做夢”
目光觸及容恆眼底的寒涼,忍不住一個哆嗦。
數年前,她也曾被人用同樣的姿勢鉗制住,那人
一想到記憶中的人,再看容恆,長公主眼底驟然涌起一股剋制不住的驚恐,“你是,你是”
容恆滿心都在蘇清的安危上,長公主不肯給解藥,他便手上力氣加大。
長公主頓時掙扎道:“我死了,她身上的蠱蟲就更除不掉。”
“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交出解藥”一鬆長公主的脖子,容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啊~”
隨着一聲慘叫響起,長公主另外一隻沒有中箭的胳膊,就被容恆拽的脫臼了。
容恆看着長公主,黑着臉道:“但凡蘇清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便活剮了你兒子。”
長公主驟然瞳仁一縮。
容恆咬牙冷笑:“你大可以試試看,這天底下,會解蠱毒的未必只有你,可你只有一個兒子”
長公主驚恐的看着容恆,心頭波濤翻滾。
天底下,竟真有氣質如此相似之人
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