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一句話也不想和這個剛剛“牆上”了他的女人說。
他的貞操呢
他的清白呢
他守身如玉十幾年,就這麼毀於一旦
剛剛那種火辣的事,就算是假的,他也簡直尷尬的想要遁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坦然
容恆沉默不語,不代表蘇清就不問。
“你父皇也是真心疼愛你,太醫院那麼多太醫,也不乏有能力者,爲何就沒人給你解毒呢難道他們集體被收買,告訴皇上,你無藥可救”
這一點,蘇清始終想不明白。
容恆這是毒不是病的脈象很明顯,莫說御醫,隨便什麼郎中就能診斷出來。
可爲何偌大的太醫院,就沒人和皇上說呢
就算容恆的毒的確難解,可也不至於就束手無策讓他等死吧。
容恆到底還是開口。
“父皇知道我是中毒。”
蘇清皺眉,“知道,爲何不給你解毒呢太醫院沒人敢接就算他們不能徹底解了你這經年陳毒,解個三四分也可以啊。”
容恆搖頭,“也不全是如此,劉御醫就能給我緩解毒素一二。”
蘇清
是她變傻了怎麼聽不明白。
容恆苦笑,“不明白吧他能給我解毒,也能給我下毒啊爲了取得父皇的信任,他給我解毒,讓我的身體日益好轉,一旦父皇信任了他,他就再給我下毒。”
蘇清
“你爲什麼不告訴陛下呢”
容恆冷聲道:“因爲我還想多活幾日。”
蘇清心頭一凜。
這次,她聽明白了。
容恆裝糊塗,他們就只是用毒吊着他。
不需要他死的時候,就留着病懨懨的他,需要他死的時候,一劑藥下去就是。
可容恆要是不糊塗,他們怕是根本不會容他多活。
所以,爲了能活下去,容恆只能裝作不知情,再暗中伺機尋找解毒之人。
而這樣,皇上就只聽劉太醫的話,以爲容恆無藥可救。
現在,秦太醫就是新的劉太醫。
“你倒是聰明,知道尋常郎中一則不能根除你的毒二則也沒本事活着給你解毒,就去找三和堂”
收完所有的銀針,蘇清將銀針交給福星,“收拾乾淨。”
福星應了,退下。
容恆翻身起來。
昨日一直昏迷,沒什麼感覺,今兒卻是明顯的感覺到,銀針拔除之後,身體明顯的輕鬆。
下地倒了一盞茶,容恆道:“那隻雞到底怎麼回事”
轉了話題。
既是容恆不願多說,蘇清也就作罷。
仰面躺在牀榻上,蘇清盯着頭頂的帳幔,道:“鴨鴨中了軟骨散和燃情散。”
容恆愕然,皺眉問蘇清,“在福星屋裏找到的”
蘇清點頭,“屋裏牀榻下的地板,有一塊磚是活動的,磚底下壓着這兩樣香料。”
說起這個,蘇清對鴨鴨是大寫的服氣。
一隻雞,她十分好奇,它當初是如何用它堅硬的喙撬動那塊磚,然後讓它自己在香料裏打了個滾
如果不是在香料上發現鴨鴨的雞爪子印和嘴印兒,蘇清只以爲是鴨鴨作爲一隻雞,經不住那香料揮發出來的氣味呢。
結果
蘇清的話令容恆震驚。
他不知道牀榻下有活動的磚,更不知道磚底下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清瀾一走,屋子就鎖了。
這東西定是清瀾在的時候就藏了進去。
誰含了這樣的歹心,居然在清瀾屋裏藏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