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跳跳眼皮,直視容恆,一臉戒備,“你要幹嘛”
容恆笑得溫柔,甚至擡起手摸摸蘇清的頭髮,“琴瑟和鳴的嘛。”
蘇清被容恆這一笑一摸,驚得差點栽倒過去。
她自以爲從小被爹孃薰陶,已經免疫所有腦回路奇葩的人。
卻沒想到,容恆的腦子,比她爹孃,簡直另闢蹊徑獨創高峯啊
蘇清果斷轉身,逃離容恆三丈遠。
容恆並沒有真的跟着蘇清去打拳,只抱臂斜倚在廊下。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今天明顯比往日輕盈了許多。
喘息都沒有那麼費力了。
看着蘇清矯健的身姿,容恆略有出神,怔怔片刻,轉身回屋。
等蘇清一套拳打完,回屋發現屋裏的牀被和花瓶兒已經被收拾好了。
蘇清好奇笑道:“你把那些血倒哪了”
容恆脫口道:“我喝了。”
蘇清頓時一臉看世外高人的表情看着容恆,“你厲害”
容恆
他也非常後悔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收啊
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平。
容恆立刻開創了新的話題,“我屋裏一直只長青一個人伺候,如今你既然在,長青進來就不方便,你看要不讓福星進來”
蘇清笑道:“福星從小跟着我就不是伺候人的,更何況,她今兒心情不好。”
一個奴婢,跟着主子不是伺候人的
是自己變蠢了嗎怎麼聽不懂。
容恆看向蘇清,“那她跟着你幹嘛”
蘇清用幹帕子擦擦額頭的汗,道:“打仗的時候跟着我打仗,不打仗的時候跟着我好喫懶做啊”
好喫懶做,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容恆懷疑,蘇清這是在暗示他,她以後要好喫懶做。
爲了不掉進坑裏,容恆沒有接蘇清的話,又問道:“那她今兒爲什麼心情不好”
蘇清嘆一口氣,“今兒要進宮敬茶,又要穿裙裝,她能心情好纔怪”
容恆
他已經失去了聊天的慾望,無力的擡手擺了擺,“你去沐浴吧。”
一套拳打完,一身臭汗。
等蘇清洗漱乾淨,換了衣裳再次出現的時候,長青正在擺飯。
見到蘇清,長青恭敬的問安。
蘇清看向容恆。
容恆解釋:“府裏,我能用的,就長青一個。”
原以爲,蘇清嫁進來,他還能用福星。
結果蘇清告訴她,福星是來好喫懶做的。
蘇清震驚的看着容恆,““本王”,你別告訴我,這麼大的府邸,都不是你的人啊”
蘇清想到昨夜。
寧遠心要闖進來,門口的婢子也只是象徵性的攔一攔。
甚至連通告都沒有通告一聲。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現在算是明白了,合着那婢子其實是想讓寧遠心進來的。
要不然,皇子的婢子,豈能沒有幾分厲害。
容恆夾了個包子,懸在半空,道:“也不完全,只是我懶得區分誰是清白的,誰是黑心的,乾脆就誰都不信。”
這句話,在蘇清聽來,還是聽刺耳的。
懶得區分
那是因爲黑心的太多,清白的太少吧
蘇清同情的看了容恆一眼,然後伸手將容恆夾起的包子拿過來,塞到自己嘴巴咬了一口。
容恆
長青
蘇清嚼了兩口,道:“這個包子,我喫沒事,你喫不行,裏面的餡被加了東西,和你早上喝過的藥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