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辦到一半,喜娘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好在後面的章程還算順利。
等容恆挑過蓋頭,喜娘頂着一身浸溼衣衫的冷汗,虛弱的倚靠在一旁牆上。
這親,總算是成了。
“殿下,王妃,明兒一早還要進宮敬茶請安,今兒早些歇息。”婉轉的提醒了一句,喜娘退下。
屋裏就剩蘇清和容恆。
容恆身子不好,加之昨日“昏迷”一整天,爲了保持婚禮的完整性和平陽侯府的顏面,皇上特意派了禮部尚書親自來爲容恆操持府中喜宴。
“虛弱”的容恆就不必過去了。
喜娘前腳一走,蘇清指風一彈,就把頭前一對龍鳳喜燭隔空熄滅了。
容恆頓時從牀上彈起來,一臉防備盯着蘇清,“本王雖然娶了你,但本王也僅僅只是娶了你,你別妄想本王會和你洞房”
蘇清
這人是腦子瓦特了
剛剛人前不是還一副和她恩愛的樣子
恩愛的蘇清滿身雞皮疙瘩。
蘇清笑着起身,朝容恆逼近一步,“呦,都成親了還這麼羞澀啊,“本王”放心,你雖然是個生手,但我熟啊,我可以引導你。”
從小逛窯子,別的不說,調戲人蘇清是一把好手。
容恆震驚一瞬,繼而咬牙切齒,向後退一步,“你要幹嘛本王告訴你,本王娶你,只是因爲你是本王的逼毒祕籍。”
蘇清笑得越發燦爛,又向前一步,撩戲容恆。
“真的呀,那太好了,你知道怎麼逼毒嗎逼毒第一步就是洞房,要不然不能逼毒的。”
容恆狐疑看着蘇清。
蘇清認真點頭,“真的,不騙你的,我沒有必要騙你,我也不想和你洞房,但我既然作爲祕籍來了,就要盡到祕籍的義務。”
蘇清的話,有點自相矛盾。
容恆盯着蘇清,琢磨她話的真僞,然而,琢磨了一瞬,思緒就跑偏了。
完全忽略了其中的自相矛盾。
“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本王”洞房”
本王可以不想和你洞房,但你憑什麼不想和本王洞房
蘇清笑道:“我爲什麼要願意”
容恆
盯着蘇清,沉默半天,容恆道:“既然不願意,你爲何早早把喜燭熄滅”
蘇清笑道:“我怕你等不到我給你逼毒,你就死了啊。”
說着話,蘇清轉身又坐回牀榻上。
藉着屋外廊下大紅燈籠的光,蘇清看着容恆,道:“剛剛我們喝的合歡酒被人下了毒,單純的這份毒不要命,可喜燭裏被人加了些東西,燃的時間久了,兩者相互作用,估計再等一兩個時辰你就暴斃了。”
“爲什麼只有我暴斃,你也喝了酒的。”容恆道。
蘇清笑道:“因爲你是病秧子我不是啊。”
容恆
“我爲什麼要信你”
蘇清一本正經,“你可以不信我,那邊有火摺子,你自己去把火燭點燃吧。”
容恆
四目相對,一個戲虐不羈,一個面色黢黑。
片刻,蘇清率先打破僵局。
蘇清好心情的拍拍牀榻,“來,脫了衣服上牀,咱們逼毒,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命還是很重要的。”
容恆一臉壯士就義的悲壯,“只有這一種方法”
蘇清想了一下,點頭,“嗯。”
容恆站在地上,拳頭都要捏爛了。
思想鬥爭做了一盞茶的時間,表情一橫,就當是被豬拱了。
想通了,容恆頂着一張送葬的臉,開始脫衣服。
蘇清笑眯眯坐在牀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