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琉璃驚呼一聲,正想伸手抓住蘇子詡,卻只抓到了她的衣角。
等蘇子詡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往下倒了一半,情急之中她伸出雙手護住自己的身體。
“嘣”的一聲,蘇子詡倒在了地上。
顧不上手上和膝蓋上傳來的痛意,她迅速從地上站起身來。掀開衣袖,兩隻手都分別有一大塊皮被摔破了,血從裏面流了出來,還混着地上的一些小沙子,疼得緊。
不過好在是皮外傷,並不是很嚴重,蘇子詡便從袖子裏掏出手帕綁住傷口止血。
琉璃趕緊跑到她旁邊,邊扶着她邊擔憂地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說完,把自己的手帕遞給蘇子詡,蘇子詡接過去綁在另一隻手的傷口上。
身後粉色衣服的妃嬪聽到後臉色微變,但看着蘇子詡身上的衣服,覺得她的位份不比自己高,就快速地恢復自然,變回剛纔傲慢的模樣。
蘇子詡處理好傷口後,把手放下,冷若冰霜地看着那個小妃嬪,眼神猶如一把利劍,把那個小妃嬪嚇得直哆嗦。
“你,你看着我幹嘛?又不是我絆倒你的。”那個妃嬪看着蘇子詡,怒喝道。
說完,看着身上彷彿籠罩着一股寒氣且黑着臉的蘇子詡,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底氣弱了不少,說:“不準再看着我,信不信等會我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
“你身爲宮嬪,行爲不檢點,在宮內行兇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本宮口出狂言。琉璃,按照南楓國律法,該如何處置?”蘇子詡邊往那小宮嬪的方向走過去邊冷笑道,身上的怒意顯而易見。
那小宮嬪被蘇子詡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盯得頭皮發麻,爲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強裝鎮定地插着腰冷哼道:“大膽,你知道本宮是誰嗎?竟然想處置我?”
“你是誰?”蘇子詡冷笑道。
“你們兩個眼瞎了嗎?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位乃是木貴儀,你們不向主子行禮也就算了,竟然還污衊和威脅主子,信不信治你們一個不敬之罪?”木貴儀旁邊的宮女呵斥道。
蘇子詡冷冷地看着她們兩個,原來眼前的這個小宮嬪是貴儀,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斜眼看了出聲的那小宮女一眼,蘇子詡在心裏冷哼道:不愧是主僕,兩個人的性子都一樣傲慢。只是不知道等會她們還會不會這麼猖狂。
“大膽,你們知不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是誰?竟敢口出狂言。”琉璃也怒喝道。
蘇子詡伸出手,示意琉璃停住,笑着說道:“琉璃,不可對木貴儀無禮,說起來,本宮的位份比木貴儀還要低,見了她是要行禮的。”
木貴儀聽到後,方纔臉上害怕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趾高氣昂地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不向本宮行禮?還有,你剛纔撞了本宮,馬上跟本宮道歉。”
“如果本宮沒記錯,方纔是木貴儀自己撞上來的吧?要道歉的也應該是木貴儀纔對。還有,剛纔木貴儀故意絆了本宮一腳,不知道這事情又該如何解決?”蘇子詡皮笑肉不笑道。
“都說了不是本宮絆倒你的,你非賴到本宮頭上做什麼?”木貴儀氣急道。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宮的?”
“這個木貴儀就不必知道了,木貴儀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向本宮道歉。”
“本宮憑什麼跟你道歉?
”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只好交由皇后娘娘處置了,本宮手上的傷,要是讓皇后娘娘看見了,必定會相信本宮說的話。到時候本宮再多言幾句,木貴儀這罪責恐怕是逃脫不掉了。”蘇子詡故意把手上的傷口漏出來給木貴儀看。
“你。”木貴儀滿臉通紅,氣得跺腳,說:“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到了皇后娘娘那裏自會見分曉。琉璃,我們去坤寧宮。”蘇子詡說完,轉身走去。
琉璃心裏疑惑不已,看着蘇子詡對着她狡黠一笑,瞬間明白了蘇子詡的用意,應聲跟了上去。
“喂,你不許走。”木貴儀看見蘇子詡真的走了,以爲她真的去告狀,急得跺腳叫道,立刻追了上去。
剛走幾步,卻停了下來,對着她身邊的小宮女一個眼神示意,那小宮女點頭跑了過去,眼裏盡是寒光。
“木貴儀這是什麼意思?”蘇子詡被那小宮女攔住去路,停了下來,轉過身笑着問道。
木貴儀看着她,冷哼道:“你想去找皇后娘娘告狀?”
“受了委屈,難道不應該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嗎?”蘇子詡反問道。
“你……”木貴儀啞言,不屑一顧地看着蘇子詡,說:“就你這位份,比本宮還低,還想見到皇后娘娘?別說去告狀了,你連坤寧宮的大門都進不去。”
蘇子詡撇了她一眼,並未作答,繼續往前走去。
木貴儀看見蘇子詡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剛纔還有些心虛和氣短,現在卻被激怒了,向對面的宮女眼神示意,那個宮女立即死死地攔住蘇子詡。
“你要是真想去向皇后娘娘告狀的話,今日你們兩個一個都走不掉。”木貴儀在後面冷哼道。
蘇子詡剛向前邁了一步,那宮女就像個木頭一樣阻止她前進。
“琉璃,這宮女膽敢觸碰本宮的身體,以下犯上,給本宮折斷她的手。”
“是,主子。”琉璃笑着應聲。
那小宮女生氣地說道:“你們敢?”
琉璃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那個小宮女的左手,咔擦一聲折斷了。
“啊……”那小宮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同時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琉璃,本宮怎麼好像聽到了狗的叫聲,太大聲了,本宮聽得耳朵不舒服。”蘇子詡笑道。
琉璃應聲,放開那小宮女的手,狠狠地扇了她幾巴掌。
“你……”小宮女瞪大眼睛,震驚地看着琉璃,還沒反應過來,臉已經被琉璃左右開弓地扇了起來。
琉璃扇了一會後便放下手,對着蘇子詡回道:“主子,狗已經不叫了。”
她本就是習武之人,雖然只用了一點力,但那小宮女的臉已經被打腫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宮女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看着她們,眼裏盡是恐懼之色。
“你們,你們竟敢在宮裏行兇?”站在後面的木貴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地說道。
“本宮不過是讓琉璃教訓一隻亂叫的狗罷了,木貴儀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們…你們……”木貴儀指着蘇子詡,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們放肆,竟敢打本宮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