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的總是要還的。”獨孤霜不可置否地冷笑着,看着藥絕心,譏諷道:“幾年不見,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你……”藥絕心看着獨孤霜,震驚不已。她自認爲幾年前她能和獨孤霜打成平手,平分秋色。幾年過去了,她的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語,與當初相提並論。
而獨孤霜在幾年前功力盡失,不久前又中了劍傷,還有香浮散,必定會敗於她。卻沒想到獨孤霜的武功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藥絕心還在疑惑間,獨孤霜拿起劍,指着她:“我從來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今日,你就受死吧。”說完,提劍上前。
藥絕心垂下眼眸,在獨孤霜離她只有幾步之遙時,突然站起身來,扔了一個煙彈。獨孤霜始料未及地拿起袖子捂住眼睛,等煙霧散去,藥絕心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霜看着藥絕心逃脫不怒反笑,她從沒想過會真的殺了她,要是她死了,可就沒好戲看了。
“噗。”獨孤霜吐了一口血,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個手拿着劍艱難地支撐着自己的身子。
……
城外
“左護法,您怎麼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看到邊捂着胸口邊跌跌撞撞向自己走過來的獨孤霜,立即走上前去,扶着獨孤霜的手,擔憂地問道。
獨孤霜,就是獨孤九門的左護法。
獨孤霜虛弱地跌在地上,回道:“沒事,剛纔和藥絕心過招,傷到了。”說完,又吐出一口血來。
“藥絕心?”
“不錯。”獨孤霜臉色蒼白地應道。
“左護法,這是護心丸,您趕緊服下。”紅衣女子掏出兩粒藥,遞給獨孤霜。
獨孤霜接過去,一口嚥了下去。拍了拍胸口,氣緩了些。
看到獨孤霜已經好了些,紅衣女子問道:“左護法,藥絕心不是一直都在藥王谷呆着嗎?怎麼突然來京城了?”
“不知道。”獨孤霜搖了搖頭,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藥老派來京城協助柳皇后的。”說道柳皇后,獨孤霜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紅衣女子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接着說道:“左護法,您最近去哪兒了?屬下找了您好久,都沒有您的消息。如果不是您幾日前飛鴿傳書給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您在哪兒。”
“我一直呆在皇宮。”
“什麼?”紅衣女子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說道:“您,您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還能……屬下一直以爲您已經逃出宮了,沒想到……”
“說來話長,有人救了我,後來我易容成宮女在皇宮裏療傷,才逃過一劫。”
“您是說?有人救了您?是誰救了您?”紅衣女子更加詫異了。
“不知道。”獨孤霜搖搖頭,她最近懷疑那個女子並不是真正的月憐微,但是她的真實身份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查出來。不過她有直覺,那個女人很不簡單。
“對了,那些隨我同去的姐妹們都安然無恙地回去了嗎?”
“嗯,刺殺失敗後的第三日,那幾十個姐妹便被放出宮,回到了九門,沒什麼損傷。”
“那就好。”獨孤霜鬆了一口氣,沉下眼眸,似在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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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護法,您怎麼會與藥絕心起了衝突呢?還受了傷。”
“事情是這樣的……”獨孤霜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紅衣女子。
“您是說,在宮裏的時候,藥絕心也用了易容術假扮成宮女用香浮散陷害於您。”
“嗯。”獨孤霜悶哼着,說:“對了,我吩咐你們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左護法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姐妹們都處理妥當了。現在姐妹們留在離這裏有十里遠的一個小客棧等着我們。”
“那就好。”獨孤霜眼眸中盡是厲色。她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藥絕心既然敢對她下手,她也不會給她留情面。
藥絕心說得沒錯,幾年前在那場主子與柳皇后的爭鬥裏,她爲了保護主子武功盡失。後來,費盡心思,她身上依然帶着傷,從未除去。
若不是如此,當日在皇宮裏葉瀾根本就刺不了她那一劍。舊疾加新傷,她纔沒有發現那日經過旁邊的宮女竟然是藥絕心假扮而成的。正因如此,藥絕心才能趁她不備,讓她中了她們的計。
如果她的舊傷早已痊癒的話,就算藥絕心再修煉個十年,都不是她的對手,而她,也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藥絕心來了京城,後來飛鴿傳書讓九門的人去查,才查到了藥絕心的身上。
這口惡氣,她到現在還咽不下。
不過……
獨孤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大禮已經爲她準備好了。
……
“你說什麼?我們派去幽靈谷的人在路上全被殺了?”藥絕心不可置信地說道,說完,又吐了幾口血出來。
“獨孤霜,是她,一定是她。”過了許久,藥絕心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口氣提到喉嚨裏,上不來也下不去。
獨孤霜在半路攔下她、傷了她不說,竟然還在背後給她下了陰招。
“二姑娘,您消消氣。”旁邊的一個女子憤憤不平地說道:“獨孤霜居然膽敢無視我藥王谷的人,對我們下了殺手。我們藥王谷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藥奴,上次我們來京城的時候有沒有拿噬心散的解藥?”
“沒有,二姑娘問這個做什麼?”那名叫做藥奴的女子疑惑地問道。
“今日,我與獨孤霜打鬥時,她趁我不備,給我下了噬心散。”說完,藥絕心捂着胸口,強忍着,額頭上冒出了層層細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噬心散?”藥奴驚叫道:“二姑娘,您怎麼會中了噬心散?”
噬心散,名副其實的毒藥,中毒的人如果沒有及時服下解藥,不到兩個時辰毒性就會開始發作,五臟六腑彷彿有螞蟻啃食和刀割,名爲噬心之痛。
“藥奴,別說了,趕緊扶我回去,儘快找到噬心散的解藥。”藥絕心癱倒在地上,緊緊地捂着肚子,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牙齒咯咯作響,嘴脣都咬出血來了。
看來,已經忍到了極限。
“好,二姑娘,奴婢現在就帶你回去。”藥奴上前扶着她,擔憂不已。
藥絕心的眼睛裏閃過狠色,陰霾無比。獨孤霜讓她吃了這麼大的虧,她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