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之後,陳意思考了一會,打開空調的開關,設定爲三個鐘頭後關閉,便走進臥室在上躺了下來。13579246810ggggggggggd
他沒有關燈,他們進來的時候,臥室的燈就是開着的,不用想也明白,被嚇壞的小道士,自然是不願意置身黑暗之中。
雖然是沒睡,陳意精神不太好。
但他現在躺着的,是剛剛死過人,鮮血還在一旁的上,自然不可能睡得着。他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房頂的那塊染血的木板。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臥室裏面開始涼快了起來,而這時候,陳意卻是皺了皺眉頭。
“不對”
小道士不可能盯着房頂睡覺。
當天晚上,在古塔十二層香火房間的時候,小道士第一個遭遇房頂的鬼臉,被嚇軟在地,回到臥室躺着,還敢看房頂
連陳意回去,都是側臥,根本就不敢看天花板一眼。
“如果小道士當時是側臥的,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小道士翻了過來,眼睛盯着房頂的木板了。”
只是,陳意瞅了那塊木板很久,除了這一端的鮮血有點瘮人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當木板還沒有砸死小道士的時候,什麼東西,能吸引他轉過身來,注視着空空如也的房頂木板
吸引人目光的,無非就是那幾種。
聲音,味道,觸覺,還有就是另外一種很神祕的第六感。
到底是什麼讓側臥的小道士轉過身去的呢。
陳意手掌撐着臉側臥着,嗅到臥室空氣中的血腥味,隱隱有點不安的感覺。
這不禁讓他回想起自己做完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狀態。
那時候他腦海裏面,那張鬼臉,尤其是它朝陳意撲下來的時候,最是印象深刻,當旺陳意睡不着的時候,總有種背後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了
就好像一直覺得有張鬼臉在注視着他,在背後的另一邊,在天花板上,還有在底下
越是害怕,越是擔心有張鬼臉注視着你,像小道士那樣敏感的人,就越會想要去確定一下,到底身後,底還有天花板,有沒有鬼臉的存在。
“敏感的人,通常還有一個不算缺點的習慣,輕微或重度的強迫症這種人遭遇恐怖的事情之後,習慣的強迫,會給他一種莫名的勇氣,讓他不斷地翻轉身體,看看天花板還有的另外一側。”
想到這裏,陳意翻身平躺,看了一下還是沒什麼變化的木板之後,翻轉另一側看了一眼,就保持這個姿勢躺着。
當然,陳意沒有在的另一邊看到鬼臉。
如此左邊側臥一會,平躺一下馬上換過去右邊側臥,來回折騰了數十次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之久。
在陳意想要直接翻身側臥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房頂上那塊木板。
這一瞬間,陳意當真是毛骨悚然,他一下子停住身形,直接平躺了過來,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木板。
那裏木板上,正好在陳意雙眼對上的地方,出現了一張恐怖的鬼臉
和昨晚在十二層房間看到的,一模一樣的鬼臉
突然出現的鬼臉,嚇得陳意出了一身冷汗,但也僅僅如此而已。畢竟是和宋山一起,承受過十二層鬼臉數十次折磨了,陳意對這張鬼臉,並不是太過害怕。
但即便是如此熟悉,陳意還是免不了驚恐了一下,靠着理智壓制住了自己身體自然的驚恐,依然是盯着房頂的這張鬼臉,目不轉睛。
“小道士本來就被嚇過一次,再次看到這張鬼臉,會有什麼反應”
“是了啊”
想了一會,陳意直接嘶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他發現房頂的木板,晃動了幾下之後,狠狠地朝着他砸了下來。
並且,那張恐怖熟悉的鬼臉,在他目光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一隻猙獰的惡鬼,朝他撲食了過來。
“原來如此”
早有預備的陳意,自然不會像小道士一樣被木板砸死,翻身下了之後,等候在外面的何山他們,也是推門而入。
“怎麼了成功了木板砸下來的契機是什麼”
何山他們看到木板再次砸落,那裏不清楚,陳意的實驗已經成功了。
“等等”
陳意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疑問,而是皺眉思考了一會,反問道:“你們是聽到我尖叫進來的,還是聽到木板砸落的聲音,才進來的”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區別。
在小道士死亡之後,何山他們詢問了同一座閣樓的道士,和附近閣樓的道士,說昨晚到出去被問話的過程中,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
道士們說,閣樓雖然破,可隔音效果還是很好,唯有不輕聲關門的時候,整個閣樓纔會出現震動。
那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房間的窗和門,會被帶着也振盪一下。
這種震動,住在閣樓的道士早就習慣了,加上木製的房間隔音效果不錯,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自然是更加難以察覺了。
所以,小道士死亡的時候,有沒有聲音,道士們都表示不太記得。
“你的尖叫聲不大,但是木板砸下來,我們感覺房門震動了一下,所以就跑進來了。”
何山答完,像是想到了陳意這問話的意思,吩咐宋山:“你過去隔壁,關上門和窗,然後大喊一句試一下”
“好”
宋山過去了,陳意這邊也將小道士房門關上。
一會的時間宋山再次回來,疑惑地看着何山和陳意。
“宋山算是隊裏的大嗓門了,在隔壁大喊,我們聽到的聲響,卻和普通說話聲音差不多大小。這種聲音,確實是吵不醒人。”
何山說道:“聽你的意思,木板砸落的契機,就是尖叫”
“是的,就是小道士的尖叫,讓本來就不太穩的木板,最終砸落了下來”
陳意點頭說:“天氣悶熱,關窗和關門開着空調,房間窄小,閣樓容易震動,一聲尖叫,就是壓垮木板的最後一根稻草”
接着,陳意將自己躺在上想清楚的東西,和最後看到鬼臉出現的情況,一一和何山他們說明。
“這”
何山皺着眉頭,想了一會說:“按你說,兇手十分熟悉小道士的性格和習慣了,應該是熟人所爲無疑了。可是,木板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
“是啊,木板上面並麼有鬼臉,難道又是視覺殘留什麼的”宋山力氣大,一個人將木板翻過來之後,衆人看到,木板砸破小道士腦袋的那位置,除了血跡,的確是看不到什麼鬼臉。
“鬼臉當然不可能任何時候都能看到,不然的話,怎麼能夠突然出現,嚇死了小道士”
陳意搖了搖頭,說:“從你們進來,到山哥翻開木板,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室內的溫度已經開始熱起來了。閣樓的空調,很差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勉強將室內氣溫降下來。”
是的,陳意猜測,木板上的鬼臉消失和呈現,和室內的溫度有關係。
聽到這裏,大隻佬宋山還是迷迷糊糊的撓了撓頭,可何山和李法醫都是明白了過來。
“宋山小徐,你們兩個將木板擡出去,就對着空調口吹一會時間”
何山吩咐兩個隊員擡出木板,路過陳意身邊的時候,他用鑰匙將上面的血跡,連同一小綴木屑颳了下來,遞給李法醫詢問:“有沒有什麼東西,在高溫的時候消失,在低溫的時候呈現,並且遇到鮮血的時候,會被消耗掉一點。”
人是感性的動物,一個畫面記憶太過深刻的話,就算是看到一點殘缺的畫面,都能在腦中自動將整個畫面修補起來。
所以,有時候眼見還真的並不爲實。
陳意想起來,剛纔那張鬼臉,是有點破損的,是以纔有此詢問。
“有”
李法醫拿起鑰匙,就着幹血嗅了一會,點頭說:“具體是什麼不太清楚,但是應該和一種小孩子的玩意的原理差不多。”
“什麼小孩子的玩具,那麼神奇”何山是有小孩的人,插口詢問。
“可擦筆隊長你連給小孩買玩具都沒試過吧,那裏會留意到小孩子的玩意”
李法醫翻了翻白眼,嘲諷了何山一句,繼續說:“具體是什麼東西,我還要拿回去化驗一下。但應該就是一種特殊的油墨而已。”
“不用具體檢查了。”
陳意冷冷說:“小道士才十四五歲,看樣子還是個孤兒。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兇手,我一秒鐘都不想讓他繼續逍遙法外這種材料,可以通過工具測試出來吧”
“可以的。你想怎麼做”李法醫點了點頭,看向了何山。
在這裏,李法醫說話不算,拿主意的是刑警隊長何山。
“你是想唬一下那羣道士”何山眉頭一皺,好像不太樂意。
“只要李法醫拿着工具,測試每一個道士的雙手,不管有沒有結果,直接說測試出了一種油墨材料,是兇手的話,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陳意說:“這就需要何隊長的手段,配合李法醫一起出手了。當然,最好是小道士在天有靈,保佑那個兇手犯案的時候沒帶手套,更來不及洗刷油墨,那樣,我們就能當場將他抓住”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