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早上七點多,陽光已經燦爛的晃眼
丁一賴在牀上,摟着周雲舒,一臉陶醉的埋在她身體裏,咕噥道,“真不想起”
窗外陽光絢爛,透着窗簾,斑駁了紅色的牀
臥室裏光線稍暗,周雲舒一頭烏黑的秀髮撲撒在牀上,神情滿足,嬌媚,風情,慵懶,暴露出來的肌膚雪白,細膩,觸感滑嫩,泛着涼意,怕是任何男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是從此君王不早朝。
感覺胸前有些癢,周雲舒對賴着的丁一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哄小孩一般的哄道,“好啦,都什麼時候了,快起了,一會還要去我爸那。”
丁一輕輕摟着周雲舒的小蠻腰,細膩,泛着一些涼意,一臂環抱,感觸極好,聞言就說道,“沒事,晚去一會就是了。”
“不行啦”周雲舒拖長的音調,像是撒嬌,“快起,好不好。”
好吧
最終,丁一還沒磨過周雲舒,或者說,這個是因爲男女身體構造不同
一個直來直去,一個曲線環繞。
萬般不願的爬了起來,洗簌,收拾,吃了早餐,再溫存一下,出門時已經快九點了。
周雲舒爲了掩人耳目,兩人開了兩個車,分別前往周家。
書房裏,從女兒那得知昨晚的衝突,又找丁一詢問了一遍,之後,周學峯點頭說道,“古城的治安情況,確實需要整治這已經極大的影響社會安定,同時也影響古城形象。”
丁一想了想,說道,“確實,這會讓人對這座城市沒有信心,要說硬件條件,古城真不缺,缺的就是軟環境。”
作爲老工業基地,老牌城市,不管是人才,工業基礎,交通,人文,各方面,古城的條件都是拔尖,可是這幾年,爲什麼舉步維艱
當然有原因
國企改革,古城這種國企大市屬於重災區,這是原因之一。
曾經的支柱產業之一,能源在枯竭算是一個原因,加上一些政策方面的因素,這些都可以說是古城這幾年舉步維艱的原因。
但是丁一認爲,最大的還是這幾年古城班子的問題,準確的說,觀念跟不上,因循守舊,態度轉變不過來,造成軟環境的缺失,錯失了這幾年大發展
可以說,世紀之交這幾年,正是奠定基礎的時候,很多城市就是這段時間奠定的騰飛基礎。
說着,丁一嘆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在市府剛上任,周學峯已經轉變了思想,通盤考慮古城經濟問題,在丁一說出機不可失後,贊同道,“確實,古城確實需要改變,首先就是觀念。”
說着,周學峯一臉讚賞。
面前這個後輩,他真是越來越欣賞了,每次跟他交談,總能有所得。
這一點根本不像換個一個後輩交談,反而類似一種平等交流的狀態,或者說智囊之一。
很多時候,他確實需要丁一的想法
好像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帶來的視野高度,幾十年的閱歷帶來的經驗優勢,在丁一面
前全都沒用。
二十多歲的青年,能做到這一點的,鳳毛麟角。
市委市府裏的那些小年輕,在社會上,怎麼也算精英,可跟丁一相比,真的是嫩,無法相提並論。
想着,周學峯感慨道,“我說你要是從政,成就絕對不會比商業低”
以周學峯今日的身份地位,早就過了輕易夸人的階段,而且現在他還真不是夸人,視野,格局,能力,手段,丁一樣樣不缺,有了這些,不管商業,還是從政,或者其他行業,真是幹什麼都能出頭。
丁一腆着臉笑了笑,沒回答。
當然,他臉上的那點自傲,證明他也承認這點。
兩人交談時,除了偶爾續水,一直安靜的傾聽的周雲舒,此時瞄了一眼丁一,看到了他的自信,這點她倒不驚訝。開始時,丁一能跟周學峯交流,就讓周雲舒非常驚訝,但是到今天,丁一會獲得父親如此高的評價,周雲舒都不會驚訝
沒辦法,丁一成長太快,怎麼驚訝
天天嚇自己,好玩
周雲舒想着這些,丁一則對她挑了挑眉毛,好像再說,怎麼樣,我厲害吧
周雲舒,“”
厲害,厲害,居然在一市之長眼皮底下搞小動作,跟人家閨女眉來眼去,想說不厲害都難。
誇獎這種事,自然是點到爲止,見丁一沒吭聲,周學峯也沒發現兩人小動作,轉而說道,“這次吳亞廣沒下去,估計跟王海走一起了。”
丁一想了想,點頭道,“十有八九”
化工集團的問題沒牽扯到吳亞廣,可是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這情況,胡光巖下去,無數人盯着吳亞廣,居然讓他紋絲不動,很明顯有其他力量加入,最可能的自然是王海出手。
別看以前在市府,兩人斗的激烈,可是政治上,哪有永恆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環境變了,王海從跟周學峯合作,變成了要壓制周學峯,吳亞廣則從跟王海鬥爭變成了要跟周學峯鬥智鬥勇
這情況,兩人合作,還真不是問題。
化工集團事情沒有定論,王海出面保吳亞廣,胡光巖臨走時再推一把,也難怪吳亞廣穩坐釣魚臺。
把丁一當成智囊,周學峯也不隱瞞道,嘆氣道,“王海有了個強援,除非化工集團明確牽扯到吳亞廣,恐怕短期內動不了他了。”
吳亞廣不止是強援,還因爲常務副的原因,足以成爲鉗制周學峯的最利武器。
同樣,他的留下,也不是丁一想看到的。
整個古城差不多都知道,化工集團的事,丁一參與多深說不準,但肯定脫不了干係。
吳亞廣跟風向標已經不是齷蹉了,恐怕是仇恨了,他在臺上,能對風向標有什麼好處,哪怕來個新常務副,因爲王海的關係敵視風向標,那至少不牽扯私人恩怨
想想丁一就有點惆悵,他一直注意,不想過深參與到政治上,可這個大漩渦,還是要把自己捲進去。
真是人生何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