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奇的聲音幽幽傳來，嘆息道：“永師妹，你不該說破朱厚熜已死的，否則，法術不會消散的那麼快。”
我聳肩，很不負責的道：“可是，你沒看出來她瘋了嗎？換你，你能問出一個瘋掉的女鬼？”
穆子奇被我噎住：“我原以爲，鬼儡可以帶我找到幕後那人，沒想到……”
我聽出弦外音了，穆子奇會來救我，一方面是想跟我合力滅了鬼儡，另一方面還有不爲人知的祕密，牽扯到天師門的神鬼道。
“穆師兄，你不用絕望的，楊金英消失之前，提到了端妃，我們往上查查，最多費點時間，肯定能查出來，是誰在煉製鬼儡。”
“只能如此了。”穆子奇任由摩崖扶着站起來。
我好奇的看着摩崖，想問，又怕唐突。
“你想問摩崖跟我的關係？”穆子奇看出我的疑惑，主動開口，讓我有些意外。
“穆師兄肯告訴我嗎？”我終究沒壓住心裏的好奇，畢竟神鬼道的事情，很可能牽涉到半大仙。
我多瞭解一分，以後遇到事的時候，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摩崖，跟小善一樣。”穆子奇解釋給我聽：“都是守護鬼，我們互惠互利，我幫摩崖完成心願，在此之前，摩崖則會全力助我。”
我看了看小善，又看了看摩崖，忽的明白了爲什麼小善特別親近摩崖了，原來是同病相憐。
不過小善是爲了找媽媽，當初因爲帝胤的鎮壓，才乖乖變成了我的守護鬼，那麼摩崖又是爲了什麼呢？怎麼會甘心情願聽命於穆子奇？
我還想聽，誰知穆子奇卻不往下說了。
“永師妹，事關天師門祕密，我只能言盡於此，你知道的多了，對你有害無利。摩崖，我們走。”
小善看着摩崖帶走穆子奇，神情有些沮喪。
“小善，我一直沒問你，你有沒有找到你媽媽？”我看着小善，忽然發覺我對小善的關心太少了。
她每夜都出去，尋找自己的媽媽，而我這個主人加朋友，卻不管不問至今。
“沒有。”小善低着頭，聲音更低了：“或許，我永遠也找不到她了。”
“那也沒關係，小善還有我跟半大仙啊，我們是你的新家人，我們會一直都在一起。”我摸着她的頭。
說實話，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我早就把小善當做妹妹了，半大仙更是喜歡她。
小善擡頭看我，圓溜溜的眼珠中，驚喜乍現。“姐姐，你說真的嗎？”
“當然。”我重重點頭。
如果小善一直找不到媽媽，那就不會沾染因果報應，她的確可以一直陪着我跟半大仙。
“小善，你有沒有想過放棄執念，重新投胎做人？”
“重新做人？”小善望着我，目光迷惘。
“是啊，重新做人，當我真正的妹妹，跟我、跟半大仙一起生活。”
小善的眼眸一點點亮起，又更快的暗淡：“不，我一定要找我媽媽問清楚，否則，我絕不轉世。”
“那小善什麼時候想通了，姐姐一定幫你。”我沒有勉強，鬼物的執念，是能力強
大的根本。
“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姐姐，你會原諒我嗎？”小善忽然抓住我的手，急切看我。
“怎麼會，小善只會保護我，不會傷害我的。”我笑了笑，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姐姐，如果呢？”小善卻固執的繼續問我。
“如果啊，”我故意沉吟，裝出嚴肅的樣子，等小善慌神時，才狹促的笑話她。
“當然是原諒你啦，再說，就你這小姑娘家家，還能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麼？”
我沒說的是，有帝胤在，誰也傷不了我。
小善捏了捏小拳頭，似發誓一般，道：“姐姐，我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
“走啦，明天去找林智文，他是幹考古的，說不定知道什麼端妃跟朱厚熜呢。”
“恩恩，姐姐你好聰明哦。”小善拍我馬屁，帶着我一路飛回去。
到了家裏，我拿了個新手機，登錄小魚直播，無數彈幕刷屏，都在問我怎麼樣。
我拿着手機拍了一下牆面上的破洞，扮可憐道：“各位放心，主播我沒死，不過，手機摔壞了，沒讓大家看到後面的，很不好意思。”
“主播沒事就好，我們能理解的，畢竟是那麼危險的事情，安全第一。”
第一條刷屏，就是林智文，後面跟着的也都是體諒我的觀衆聲援。
“姐姐，牆壁破成那樣，東西都打爛了，肯定要賠很多錢，怎麼辦啊？”小善湊上來，憂心忡忡的跟小大人似得，好似我已經破產。
我搓了搓下巴：“不知道啊。”
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明天天一亮，這地方我還能呆麼？要不，我今晚就畏罪潛逃？！
“哇，謝謝大家幫我們，”小善開心的叫起來：“姐姐你看，好多霸王花啊。”
我順着小善的手指看去，就見小魚直播裏，無比震撼的一幕。
一車一車的霸王花刷的我眼花繚亂，更有土豪直接打賞就是一百組走起，我連ID都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下面的洶涌而來的霸王花給刷上去了。
彷如看到無數的毛爺爺，長着翅膀飛進口袋，我驚訝的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更重要的是，我的等級，就這麼在無數的霸王花持續刷屏之下，直接從鉑金升到了鑽石。
整個刷霸王花的時間，持續了十分鐘，跟坐火箭似的，中間愣是沒停頓過。
土豪，太他麼土豪了。
我喜歡。
“謝謝大家，這樣我跟姐姐就不會破產了。”小善笑眯眯的發表感謝，順手拉了拉我：“看，我姐姐都感動的呆住了呢。”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ID是宋少的刷了一條評論：“主播，明天本少幫你換新家。”
我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個叫宋少的ID，就是宋睿傾啊。
我曹，難道宋少這大財神爺，又開始關照我生意了？我忙點開記錄一看，除了宋睿傾，樊戰也給我刷了不少。
看數字，兩人基本持平，只是樊戰低調，沒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