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沒說話。
其實,現在我沒目的,不知回家過年還在待在日本,至於我爲什麼沒有上飛機。
一是爲了躲開帝弒天。
二是,單純的想靜一靜。
我得細緻規劃下面的路該怎麼走,在哪裏待產,怎麼上戶,孩子出生後我該如何養活。
未婚先孕,我還沒勇氣告訴爸媽。
雖然他們收了帝弒天一大筆錢,但是在我媽眼裏,我出落水靈,又上名牌大學,期望着將來會大有出息。
爸爸那邊是世家,要是傳回老家,爸媽估計一輩子都別想擡起頭。
親戚也會議論,供我上大學,讀的最好的學校,結果還沒畢業就有孩子了。
傳聞:比如被老頭子包養,當人小三,還有在酒店當小姐……
這些事,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
其實,我真的不想告訴爸媽。
要不然,先在雲廈市租一套房子待產?快生的時候,告訴小艾,讓她陪着我生下來,要不然直接住進月子中心,但是費用有點高。
好在,我還有點積蓄,能負擔得起。
我在發呆,王琪見我不回話,在我面前擺了擺手:“要是覺得貴,只要您包喫,六百一天怎麼樣?從明天開始算,今天晚上我權當是爲人民服務了。六百是導遊最低的工資標準了,行不行您說句話,給您這麼漂亮的女遊客做導遊,嘿嘿,還是我賺了。”
我想了想,說:“我日元沒帶多少。”
“有人民幣嗎?也行。”
我從包裏拿出六百給他,說:“先付明天的吧。”
王琪給我一張名片:“上面有我電話,你啥時候起牀,給我打個電話,我儘量一個小時之內坐地鐵趕過來。”
我點頭:“嗯。”
喫完飯後,王琪送我回了酒店。
進入酒店大廳,收銀臺換了老闆娘坐着,她見我上樓,用日語問我什麼,我沒聽懂,我只得拿房卡給她看。
她嘰嘰哇哇的說什麼,我一臉懵的,最後沒法,她用草圖給我畫。
畫了一道門,畫了玻璃窗,畫了門栓,玻璃關的嚴嚴實實。
我算看明白了,意思是讓我把門窗關嚴實一點。
我寫了個OK。
老闆娘笑着坐個請的動作,讓我上樓去。
酒店生意有些冷清,王琪領我過來入住時,沒見着客人,我現在十點上樓,也沒見着客人。
應是接待遊客的酒店,年底中國遊客不來,確實有點冷清。
三層,牆壁上貼着老舊的壁畫,走廊狹小,廊頂是小的白熾燈,兩邊就是客房。
走到我開的那間房,劃卡把門打開。
進去之後,裏面有一股陰森的感覺,彌着陰氣,沒錯,有東西過我的房間。
開燈,一切擺設如常。
但是,我也算常年與鬼物打交道了,陰氣絕不會陌生。
我下意識的伸手包摸戒指,摸了一圈後,記起來,帝弒天根本沒把戒指給我。
我!!!
我抽出一張靈符,凝神唸咒,將靈符貼在門背後。
貼上去後,靈符上的乾枯黑色血跡變得血紅,我站立在門背後,陰氣頓時銳減。
靈符起作用了。
把箱子打開,清理一下里面的東西,沒丟什麼,東西都在。
我和王琪進來的時候,房間裏並沒有的聞見陰氣。
站在房間正中,巡視一圈,什麼都沒看見。
想了想,又拿出兩張靈符,一張貼在牀頭,一張貼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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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這兩靈符並沒血跡顯示,陰氣好像被逼退了,我稍稍放下心。
洗漱,躺下。
把電話開機,上面是師傅未接電話,好幾個。
還有他的短信,讓我下了飛機給他回通電話,電話放下。
此時,時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走廊上聽見嘶嘶嘶的聲音,很怪異,像有什麼東西滑動。
那聲音貼着牆面一路遊過,很慢,我坐直,原本想起來看看,十多分鐘後聲音漸漸的消失了。
我又躺回牀上。
應該是老闆娘養的寵物,出來溜了。
打了個哈欠,我閉上眼,漸漸進入睡夢。
突然,一陣陰風而至,聽見憤怒的咒罵,一雙冰冷手將熟睡的我擁入懷中。
抱的比較緊,讓剛入睡的我一下醒了。
剛入睡就醒,視線還比較模糊,但能看清楚來人。
面前,菱角分明的俊臉,氣的扭曲,熟悉的鳳眼,氣的燒紅瞪我。
他氣呼呼的罵:“本尊說了讓你等着,跑什麼?你以爲你真的能跑出本尊的手心?我告訴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能把你給挖出來。”
“怎麼,沒話說了,理虧了,想學別人帶着孩子跑路?寧玉我告訴你,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給本尊在十八層地獄裏待着,這輩子別想出來了。”
我還以爲他脾氣收斂了點,一天不到,就又開始了。
見我還沒說話,怒道:“聽見了嗎?”
我又不聾,只是不想搭理他罷了。
從他懷裏掙扎着想出來,結果把我抱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
我揪了他一眼,想怎麼樣?
他一下把我放開,站起來我,穿着寬大龍袍,在房間裏氣的來回走。
相沖我發火,看我着眼色,活活的憋回去。
很多想罵我的話,詞都想好了,準備開罵,又咽回肚子裏。
一冥界高高在上的鬼王,此時萬分憤怒,卻無處發泄。
按照以前,掐死我的心都有了,現在只能自己幹氣着受着。
我瞄了眼他胸前那塊,換了一彼岸花底的黑色龍袍,霸氣,寬廣,威嚴……
這個男人真的很帥啊,築體之後更霸氣了。
只是性格能重鑄就好了!
我清了清喉嚨,沉着聲問:“你跑這來做什麼?”
不是回冥界了麼?
“你還敢問,不聽本尊的安排,私自逃……”
我沒好氣的打斷他:“我跟你又沒關係,去哪裏無需你安排,也不用告訴你。”
“你是本尊的妻!”
“我沒嫁給你!”
“本尊不管,你就是我的妻,夫君尋回妻,天經地義。”
這人還無恥上了。
我橫了他一眼,伸手:“妻子是嗎?證明呢?結婚證呢,護照呢?戶口本?你有啥?什麼都沒有盡胡說八道。”
高高在上的鬼王大人,一時語噎,被我給難住了。
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僵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本尊來看兒子的!”
“切……”我撇了個大白眼。
“天氣冷,本尊怕兒子給凍着,感冒了,必須尋着……”
這藉口找的也是沒誰了。
三個月還在娘肚子裏的胎兒,能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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