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嗯!”
“我動身了,趕緊睡吧。”
師傅說完後,聽見一大堆人踩着走廊木板,離開腳步聲。
帝弒天見我還愣在牀上發呆,直接將我雙腳放在牀上,外套不脫,掀開被子蓋上。
“快睡覺,記住,你現在是個孕婦。”
我想扯開被子起來,被他一把壓在牀上。
“別動!”
他俯身站在牀頭,雙手按住的掀開的被褥,頭靠的的很近,白皙俊臉上森冷的氣息,撲到我臉上來。
冷,纏着其他不一樣的情愫,漆黑的瞳孔漸漸變色。
紅,漸紅,血紅……
眸色曖昧,燃燒欲~~火!
我知,這是他動情前的徵兆,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把持不住的撲上來。
現在只是這樣俯身看我,眉心緊擰,兩瓣薄脣抿成一條線,額頭暴起青筋,雙手握着兩邊的被褥,握拳。
他在忍着,極力忍受心裏悸動。
我們就這樣對視。
我很緊張,生怕他一下撲上來。
我叫了聲:“帝弒天。”
他眸色的紅的像血,看着的,漸漸向下,血脣就要落下。
我猛推開他。
他冰冷的身軀就像銅錢鐵壁般堅不可摧,我完全素手無策。
在他吻就要落下,我立即用手隔住他的脣,說:“帝弒天,別這樣……”
他篤地將躺在牀上的我抱起,隔着被褥,將我緊緊抱着,似將我揉進他的骨肉裏。
他帶着怨念和無可奈何道:“寧玉,你要怎樣才肯的原諒本尊,本尊不想在等下去了,在也不相等下去了。”
臉貼着他冰冷的****,擡頭看他堅毅的下巴,繃的很緊。
有些心酸,我說:“等時間慢慢的淡忘,你此前對我所做的傷害,我就會原諒你。”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苦笑了下:“不知,冥界許採芙還等你回去娶她不是?”
我說了這句話,他立即將我放下,知道我心裏所顧忌的是什麼。
他沉着聲音說:“本尊知道怎麼做了。”
他幫我掖了掖被角,俯下身在我額頭又吻了一下:“本尊看着你睡着,才離開。”
他單手負後站在牀頭看我,
我也在看他,不過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眼皮子不堪重負的磕上,徹底睡着了。
睡着後,脣瓣冰冷的吻輕覆,怕把我驚醒,輕輕的吻着。
入骨的相思,恨不得血肉相融的纏綿,清淺的吻如何能解。
片刻間,洶涌的吻我,撬開我的脣瓣,舌尖掃過貝齒,更深更急更迫切的吻。
手鑽進我的被褥,鑽入我衣服撫着。
我知事態嚴重,皺眉輕嚀了一身,很不舒服。
許是這聲輕嚀他聽見,停下來,手從被褥裏慢慢裏抽出,脣瓣依依不捨的離開。
他說:“寧玉,天地顛覆,本尊絕不會和你分開,回去本尊一定會娶你。”
一身風聲從牀頭掠過,室內又恢復平靜。
我皺着的眉放鬆,漸進入夢鄉。
…………
第二天,我醒過來時已是中午十一點半,睜開眼,環視一圈。
原以爲帝弒天在房間內,可房間裏並沒有他的氣息。
&nbs
p;一條走廊都很安靜,我起來筆記本和手機打開,走廊兩端空空如也,監控裏和尚打坐的大廳,空無一人,大廳地板上,有很重的痕跡。
大廳前的平臺上,有燒過的黑色灰跡,還來不及細緻清掃。
看來,事情很順利,沒有出現意外。
我放心了。
我用熱了壺水洗漱,打開隔壁師傅房間的一個角,師傅房間裏有取暖器,一地板上就睡了四個,磨牙陣陣,鼾聲震天。
我把木推合上。
這時,肚子裏的孩子軟萌萌的喊了聲:“媽媽?”
我摸着肚子,走到牀上坐下,高興的迴應:“寶寶,乖啊!”
“媽媽,一縷魂魄不見了!”
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聲音,帶着委屈。
我嘀笑皆非。
“乖,帝弒天拿走了。”
“是爸爸嗎?”
我糾正他:“是遺傳的爸爸!”
“媽媽,爸爸好像很難過呢,昨天半夜離開時,很不捨得,爲什麼你不肯原諒爸爸呢?”
小傢伙,還會心疼帝弒天了!
還在孃胎裏,小隔壁就知道往帝弒天那邊拐了。
長大後,一定不讓人省心。
我頓了頓,說:“等時機到了,媽媽自然會原諒,現在還不是時候。”
“媽媽,你的時機是什麼時候啊?”
小傢伙軟萌萌的問。
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清楚。
可,至少要把許採芙和寧箏處理好了不是,以後和他在一起,這兩個女人還糾纏不清着,很糟心。
“媽媽……”見我不說話,小傢伙不滿的又喊了聲,並且說:“媽媽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不太好!”
混小子,完全不體會我十月懷胎的辛苦,居然公然站在帝弒天那邊,我牙癢癢的。
“可是,媽媽你不原諒爸爸的話,那一縷魂魄就不能拿回來了啊。”
聽見這混小子的話,我頓時……心情有點沒法形容!
哼,還算他有點良心,不枉費我這麼疼他。
我問:“爲什麼揹着媽媽收藏黛黛的魂魄?”
“因爲寶寶要幫黛黛集齊魂魄,不然她永遠只能飄着,她犧牲救了我們,落得這樣的下場……”
“還有,媽媽你難道忘了嗎?你還答應過她呢,會讓她長大爲人。”
這時,孩子聲音小了些:“寶寶能力有限,只能留下一縷魂魄。”
孩子很懂事,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着想我很欣慰。
我安慰道:“等寶寶長大,就能幫黛黛集齊魂魄了。”
“嗯,我要快點長大。”
安撫好孩子,我有點餓,準備出去走一圈,出門時,結界上留下帝弒天的字跡。
他說:“本尊回冥界處理一點事情,一天後過來接你回去,不要亂跑!”
字跡消失後,我出了門口,把寺院裏十幾棟的廟宇都走了一圈。
圍繞在寺廟上空的黑色雲層消失了,花田神社沒有進來時那種黑壓壓陰鬱的感覺,寺廟裏四周若隱若現的陰氣隨之消失,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花田神社,很快步入正規。
回去時,住持和小和尚在處理住持房間各種辟邪的物品,說是處理,兩個人放置一個大火盆在燒。
一宿沒睡,臉上沒有多少倦意,見我走過來,站起向我彎腰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