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帝弒天陪我吃了點東西,便離去回冥界。
離去時沒跟我說回不回來,只是囑咐恬恬,讓我多休息。
他離去之後,翠玲別墅下面的門鈴,聲音就沒斷過。
一會有人的送來鮑魚燕窩,一會有人送來首烏人蔘,沒過多久,又有人送來安胎藥,讓我記得敖來喝。
看門的老兩口進進出出的,特別忙活。
翠玲不在別墅裏,聽恬恬說好像出門了,但沒交代去了哪裏。
我大概能想到,帝弒天在樓裏待了這麼久,我和他和好如初,翠玲應該去給韓焱通風報信了把。
雖然,我不排斥翠玲,她的主子是韓焱,我還是有些介意。
恬恬給我說時,天色已徹底黯了。正巧,電話響了,我把手機拿起一看,是夏阿姨打來的。
很意外,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夏阿姨了。
我接起電話道:“夏阿姨……”
電話那方,夏阿姨聲音中氣很足,聽起來身體不錯,她對我說:“小玉啊,你電話我打了半個月了,怎麼都打不通,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差點沒讓我家老夏去滿城的找,後來你師傅說你沒事,我才放心,怎麼不開機啊?”
我笑了笑:“夏阿姨,抱歉讓您擔心了。”
“沒事,你跟阿姨還這麼見外幹嘛,阿姨問你,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如實回答:“阿姨,我在市區的一朋友家裏呢。”
夏阿姨直接說:“給阿姨地址,阿姨馬上讓司機去接你。”
我聽出夏阿姨聲音滿急躁,問:“阿姨,家裏是不是……”
“是有點事,我跟你說,上次接你離開的朋友不是姓什麼伊的,他不留了一隻小狐狸在這兒嗎?這小狐狸開始那兩天還好好的,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病懨懨的,一直盤腿兒在客廳裏的蒲團上,最先還喫點雞肉,後面十幾天什麼都不喫,喂水也不肯喝,後來我尋思着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帶它去獸醫哪裏看。”
“獸醫幫它裏裏外外的全部檢查一遍,發現他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不肯喫喝,你哪朋友接你出去後,在也沒回來把它帶走,小狐狸已經瘦的不成樣子,在這樣下去可不得了。”
“小玉,你最近是不是沒打電話回家啊,你告訴你,這樣可不行啊,你媽出院了,沒少嘮叨你,生日都快到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家。”
我被夏阿姨說的,有點沒法擡頭。
這段時間爲了治情傷,爸媽我都沒打電話問過,真是不孝。
我說:“謝謝夏阿姨,我一會就去您哪兒把小狐狸給拿回來。”
“拿回來什麼啊,你先來我家,我正好有事跟你說,快點啊,一起喫個晚飯。”
恬恬趴在我牀頭,對我說:“姐姐,我們是不是要離開這兒?”
我點點頭。
恬恬歡呼道:“姐姐,我們快離開吧,翠玲阿姨雖然對我不錯,可我總覺得您不能和她走的太近,您和大人和好了,她又是焱王大人的人,兩人一旦打起來,翠玲阿姨會挾持你,威脅大人的。”
這個,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上陽間那段時間我過的辛苦,太難過,沒想回家,讓我爸媽面對我這個狀態。
而且,我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和帝弒天吹了!
唉!
即便現在,我也解釋不了,跟帝弒天的婚禮取消,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不然,我跟帝弒天溝通一下,讓他跟我回一趟家,跟我爸媽
解釋一番。
恬恬見我還愣着,催促道:“姐姐,你快點啊,小狐狸好像不行了呢。”
她打開衣櫃,給我********,換上鞋子和手套,帶好東西,拉着我出門。
樓下,老兩口還在給我清點帝弒天送的滋補品。
我對他們說:“不用點了,放着吧,二老晚上煮點試試味道。”
兩位老人連連搖頭:“唉,使不得,實在太貴重了,看看這人蔘最少有上百年了。”
我笑着說:“沒關係,您二老煮一顆喫,還有呢。”
恬恬向他們交代:“我和姐姐要出門,晚上可能不回來了,爺爺奶奶和翠玲阿姨說一聲。”
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出門了。
老人在背後問我:“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回頭看了老人一眼,說:“我帶了手機,回頭讓翠玲給我打電話。”
老人:“嗯!”點頭。
…………
去夏阿姨家的路上,我打了個電話回家,還沒跟我爸說上兩句,媽媽就搶過電話,劈頭蓋臉的把我罵一頓。
“能耐了,十幾天不打電話回家,電話也不開機,還當我是你媽?”
沒吭聲。
爸爸在旁邊小聲說:“行了,行了,孩子沒事就好了,或許跟男朋友去外國旅遊了。”
媽媽一把電話砸過去:“旅個屁,你見過爸媽還在醫院病牀上,跟着男朋友跑的……?”
然後,電話嘟嘟嘟的,沒幾聲就佔線了。
我把電話掛上,聽媽媽聲音中氣十足,應該痊癒了。
家裏債務還上,手頭還有帝弒天給的彩禮錢,短時間內也不缺錢,只等開年把工地給運作起來。
如果開發的好,房產大賣,我們家就能慢慢的起來了。
好像,日子越來越往好的方面發展。
的士車進入夏家的別墅,我朝窗外看了眼。
之前夏家用歐式雕花欄杆大門,現在換成半月形的中式紅木門,門上貼着大福字,上面還掛了兩個大燈籠。
大門緊閉,我和恬恬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口扣了幾下。
門後,一個清透年輕的嗓音,問:“誰?”
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說:“是我寧玉,跟夏阿姨約好的……”
話還沒說完,兩扇門咯吱打開。
門打開後,我看見一穿着黑色套裝的年輕人,身材挺拔,站立在門內三米遠處。
在看他臉時,我愕然發現,居然是小夏!!!
對,就是小夏。
跟小夏一模一樣的眉眼,白皙皮膚,額前碎髮高揚,露出瑩白額頭。
他對我一笑,陽光肆意,溫暖如初。
真的是他!
我當時眼眶都紅裏,站在原地對他笑。
他看着我,笑的露出瑩白的牙齒,淺淺的酒窩。
喊了我一聲說:“寧玉,好久不見,還好嗎?”
我高興一下跑到他面前,站了一秒後,然後當朋友一樣擁抱他。
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小夏,真的是你,太好了,簡直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