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下滅掉了冥界兩個勢均力敵的鬼王,不,應該是冷鋒最大的作用是幫我滅掉了帝弒天,否則……我還真是沒有一點機會!”
“寧玉啊,以後冥界就是屬於本王的了,你高不高興呢,一定很開心吧,你看看你一雙眼睛睜得多大,很喫驚吧,待本王登上大統,一定指你爲王后,王后的之位是你的。但,你必須乖乖聽話纔行……”
他看了眼我的肚子,說:“哦,肚子裏的孩子你不用擔心,他很健康,非常的強大,有老祭司的鬼力加上伊宮夜千年精魄元魂內丹,他吸收的都很好,比我想象的強大,我以後會好好教他,我就是他的父親。”
“哈哈哈哈……”
說着,他飄在我身邊,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雙手捂住耳朵。
笑了一會,他笑夠了,收斂笑容。
“對了,先告訴你一件好事吧,好事就是你以後乖乖的跟着我,我不會讓你喫虧,壞是事,確切消息,帝弒天伊宮夜隕落了,昨夜半夜,冥殿響起哀鍾,整整敲擊了十二個時辰,不過你一直在昏迷中,聽不見。”
帝弒天,伊宮夜隕落了……
隕落了?
死了?
不,我不相信,無論如何我都不信。
帝弒天這種遺臭萬年的人,怎麼會隕落!
他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伊宮夜就算沒了狐狸內丹,還有蛇妖內丹,他不會輕易的死去,不是這樣的。
我被這消息,震驚的耳朵嗡嗡嗡的鳴響,大腦一片恐怕,眼睛除了黑色,什麼都看不見了。
韓焱在我耳邊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到,看不到。
接着,我眼睛一閉,腦子一沉,有昏迷了過去……
…………
這一次昏迷,昏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昏昏沉沉之際,耳邊有醫生對我病情討論的交談聲,意料器械碰撞聲。
還有針管插進手臂的聲音。
還有韓子楓母親訕罵和指控聲。
“你媽我打死也不會承認這個女人,你要娶她,除非我先死。”
“孩子啊,你好不容易活過來,就不要在沾惹這個女人了,她都把你剋死了。”
“你到底是中了這個女人什麼毒,她都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你爲什麼還要娶她呢?她到底有什麼好,就那張臉?雲廈市,長得比她好看的多了。”
“孩子,你到底腦子在想什麼,都被綠了,頭帶這麼大個綠帽……行了,行了,我不說你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娶她,上一次婚禮,我們家被整個雲廈市笑話,我不希望在被笑話一次。”
許久,身邊沒韓阿姨的聲音。
韓子楓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應該說是韓焱。
“寧玉啊,你到底怎麼惹的母親,對你成見這麼深,不過你放心,我會說服她的。孩子呢,我會當成自己的養,畢竟這樣的天才,千年……不,萬年難得一遇。”
“乖乖的養好病,等你醒過來,本王就帶你回家……”
回家二字,他咬的特別的重,而我,聽着毛骨悚然。
我和他?
回家!
不,他搞錯了,我是不會跟他在一起,我要去冥界查清楚,我不相信帝弒天真的死,我絕
對不信。
他騙我,一定是他騙我的。
昏昏沉沉中,我逐漸睡到深夜,深夜裏被一串頻繁的鈴聲驚醒。
鈴聲的頻率和聲調。
好像是師傅的催魂鈴……
對,我聽過一次。
只是鈴聲距離的有點遠,我所在的樓層,是醫院十樓,而鈴聲傳來的方位,是下面一樓。
一樓的鈴聲我居然能聽見了?
我食指動了動。
叮鈴鈴……
鈴聲又響動了,我的中指,大拇指,半隻手又動了。
鈴聲越來越頻繁,快了一倍,催命似得從樓下傳來。
我瞬間睜開眼睛,猛地從牀上一坐而起。
看了眼病房,病房很寬大,有兩個年輕的看護,躺在沙發上打瞌睡。
我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窗戶邊,把窗戶轉開,往上一拉。
下面,師傅催動鈴聲,眼睛焦灼的向上望來。
十層,很高,還是黑夜裏。
我的病房並沒有開燈,師傅眼力很好,一眼就認出我來。
不知他說了什麼,我聽不清,伸手揚起一張靈符,朝我飄過來。
靈符飄得很快,我順勢伸手,伸出窗外,靈符準確無誤的落到我手裏。
他在上面寫着:“好徒兒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這家醫院鬼氣太重了,我上不來,要不你看看門口的五個保安都瞌睡了沒有,你自己下來,我在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等你,車子,逃跑路線,油,我都準備好了。”
“你師傅我是不是很夠義氣?很講師徒之情?別說我沒幫你啊,我只能幫這麼多。快,你還有十分鐘,兩點二十那外面保鏢一定打瞌睡,還有電梯駐守的五隻老鬼,你讓你肚子的孩子,幫你隱匿氣息,下來完全沒問題。”
他連我懷孕的消息都知道了?
而且,孩子還能幫我隱匿氣息……
我看了眼牆上掛鐘,凌晨兩點十八分,還有兩分鐘。
我摸了摸肚子,踮起腳尖,走到門口。
伸手,拉動扶手。
咔嚓嚓……
扶手轉動,打開門口一個縫隙,向外面看了眼。
五個高大的保鏢,其中一個我還認識,是韓爺爺的保鏢。
兩個坐在長椅上,抱着的黑色軍大褂打瞌睡,還有兩個靠牆睡着了。
我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墊腳尖,屏息凝神,不敢弄出半點動靜。
從病房到電梯口的距離,大概二十米。
我走了整整兩分鐘。
很慢,很小心。
快到電梯口時,摸了摸肚子,自語道:“孩子,接下來,看你的了。”
肚子裏心跳震動兩下大的,孩子能聽懂我的話,給我的迴應。
我笑了笑,摸着肚子說:“很好,很乖……來,一二三,我們走……”
我走到電梯口,電梯口打開,從裏面爬出來一個女鬼,女鬼頭髮從腦袋後倒着傾瀉,看不見正臉,被頭髮蓋着。
她頭髮落到地上,拖着很長,身上穿着白色的背心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