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蘇怡那死丫頭怎麼會死這下慘了,西陵城很快就能查到我們做過的事,到時候恐怕”
恐怕什麼,龔綵鳳不敢想了。
不僅西陵太太的位置蘇珊珊是做不成,就連性命恐怕都難保。
相比於龔綵鳳的慌亂,蘇珊珊倒是挺鎮定:“沒事的媽,富貴險中求,當初我們不篡改手術的名單,把捐獻肝臟的人說成是我,我能有機會嗎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那麼做,絕不後悔。”
“話是那麼說,可現在怎麼辦,西陵城早晚會找上門,到時候我們”
“媽,你覺得我是坐以待斃的人”
“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當初知道做手術的人,除了我還有西陵老爺子,爲什麼西陵老爺子替我瞞着,你沒想過嗎”
說到這個,龔綵鳳心安一點:“對啊爲什麼老爺子要替你隱瞞”
蘇珊珊篤定般笑:“剛開始我也沒想明白,後來我知道了,別看老爺子那麼向着蘇怡,其實蘇怡也只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用來平衡西陵城的棋子。”
龔綵鳳:“我還是沒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爺子現在肯定會同意我嫁給城。”
因爲老爺子需要的是平衡。
作爲西陵家的繼承人,絕對不能讓女人左右了感情,隨時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對一切事的判斷。
蘇怡的失敗,就在於西陵城的太專情,成了他的一處軟肋。
而她蘇珊珊就沒有這個顧慮,因爲西陵城恨她,嫁給西陵城,老爺子就不會擔心她會左右西陵城。
西陵城被叫回了老宅。
這次老爺子不是稱病,他知道裝病這招已經不管用,於是用了西陵城最在乎的東西股權。
西陵氏一年前正式交給了西陵城打理,按照道理來說,西陵城的股份是最多的,可老爺子留着後招。
他是公司的老股東,除了交出去的總裁股份,還保留着一般股東的份額,數目不是很多,但董事局的很多老人是他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還會不遺餘力地合作。
涓涓細流一旦匯聚成江河湖海,那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西陵城到老宅的時候,老宅的客廳很是熱鬧,除了西陵本家的叔伯,就連旁支派系的親屬也都到了。
讓西陵城意外的是,西陵老爺子坐在首座,旁邊居然侍奉着蘇珊珊。
老爺子自來不待見蘇珊珊,從來不許她踏入西陵家一步,如今這樣的局面,倒是挺新奇。
“爺爺。”出於禮貌,西陵城面無表情地打招呼。
老爺子沉着臉:“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爲你真的不在乎我這把老骨頭呢。”
“公司還有事,您有什麼事就吩咐,完了我還得趕回去。”西陵城神色冷淡。
“有事有事到底什麼事那麼重要我看你比國家總統還忙,要見你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
“爺爺哪裏的話我再有本事也比不上您啊,你叫我回來不就是讓我看您的本事,能一呼百應地把西陵家所有人叫到一起嗎”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西陵老爺子血壓升頂。
西陵城沒有說話,他的冷颼颼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周圍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偌大的客廳明明擠滿了人,卻一時安靜得出奇。
老爺子紫脹着臉,重重地呼吸着,如果老眼能噴火,早就把西陵城這個不孝孫給焚燒了。
蘇珊珊一見兩人要陷入劍拔弩張的局面,眼珠一轉,立即笑着,柔聲道:“爺爺,您別生氣,城不是回來了嗎一家人打破頭還是一家人,城這段時間做事是很離譜,但他及時停止,也沒讓公司損失多少啊。”
西陵城豁出一切和南氏鬥得你死我活,早已經鬧得人心惶惶,多少人夜夜不敢睡,生怕一早上起來就丟了工作,不過慶幸的是,這樣的局面沒有僵持太久,以致兩家很快就恢復了元氣。
“誰是你爺爺”西陵城眯着眼,毫不客氣道:“你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裏說三道四”
蘇珊珊一噎,臉上的笑瞬間就僵在那裏,在這裏都是西陵家的人,西陵城一句“外人”,完全是響亮地打她的臉,把她打出了西陵家。
想當初西陵城也是很不待見蘇怡的,但老爺子一心袒護蘇怡,就算西陵城再不喜歡,當着西陵家的人還是要留幾分薄面的。
可現在,同樣的境況,西陵城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好在,西陵老爺子開口了:“她不是外人。”
柺杖指着西陵城:“這個月十五號是黃道吉日,到時候你和珊珊把婚禮辦了,她的嫁妝就是我的全部股份,到時候全部轉讓到你的名下。”fl”buding765”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