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我景觀園林的設計接近尾聲,跟羅鑫溝通過之後,基本上就可以開始室內設計了。
室內設計,我需要負責的部分很少。
最多兩週,也就可以完成了。
下午,我剛從建築設計院出來,就看見紀兆銘站在設計院門口。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站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帥氣而溫暖。
想到中午一起喫飯時告訴他,我下午要來這裏,沒想到他會來這裏等我。
我快步走上去,問他,“怎麼在這裏等我”
“嗯。”紀兆銘順手結接過我手上的資料,溫和的問我,“晚上有空嗎”
“有事嗎”
按理來說,紀兆銘對我平時的工作時間,以及平時的日程瞭如指掌。
在燕城,除了他,我幾乎不和其他人來往。
這次專門問我,看來是有其他的事情。
紀兆銘看着我,神情有些緊張,遲疑了一下才開口,“是這樣的,今天是中秋節,父親希望我帶你回家看看。”
“你父親”
我算了一下,纔想到是紀嚴海。
也就是紀擎軒的爺爺。
我不想去。
至少我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有說出口,我擡頭問紀兆銘,“他怎麼知道我了,你給他說了”
“沒有。”紀兆銘微微搖頭,“應該是小軒說的吧,今天他突然問我,我也沒法拒絕。”
他看着我的表情一直很緊張,也帶着小小的期待。
意識到,他開口,就說明是希望我去的。
我遲疑了一下,“紀擎軒他”
“小軒今天可能不去。”
紀兆銘回答。
聽見這個答案,我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點頭,“嗯,那我陪你去吧。”
雖然我還沒有正式答應和紀兆銘在一起,但是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很好的人,也很適合當爍爍的父親。
紀兆銘見我答應,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溫柔的說,“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拒絕的。”
“怎麼會,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我擡頭看着紀兆銘,衝他笑了笑。
“你不醜。”
男人的手落在我的肩頭,將我攬入他的範圍。
淡淡的消毒水味鑽入我的鼻腔,莫名有一些安心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錶,“幾點開始我想回去換一身衣服,還來得及嗎”
“我陪你去買一套吧。”紀兆銘很自然地說。
“不用,我”
“不要拒絕我,只是一套衣服而已。”
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再拒絕。
紀兆銘帶着我到了燕城的星辰百貨,這裏我來過幾次,也算比較熟悉,自然知道符合我風格的衣服在哪裏。
我帶着紀兆銘輕車熟路的到一間賣國風衣服的店鋪。
這類衣服品種繁多,價格差異在布料和繡上面。
星辰百貨這一家很高檔,裏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真絲面料,手工刺繡,上面配着的飾品,也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我一進去,就被門口一件淺紫色和白色爲主色調的套裝吸引,外面一件褙子,裏面是一條長裙。
正好適合這個季節。
“去試試吧。”
我只是看了一眼,紀兆銘就知道我喜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男人的脣角帶笑,“跟你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
這時,店員走過來,聽我要試這件衣服,馬上把衣服取下來,萬分恭敬的遞到我面前,“女士,這是,全城也就這一件了。”
“那不是很多嗎”
我擡手,指着旁邊的貨架。
那上面掛着七八件一樣的裙子,從側面的布料一看就是同款。
對於這個店員拙劣的推銷技巧,我頓時對這件衣服好感減半。
店員看了一眼,一點也不驚訝,說,“那個和這個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走過去,把架子上的衣服拿起來,舉起來。
乍一眼看上去,和模特身上那一件無甚區別,可是好像又有哪裏不一樣。
我剛對比着看,紀兆銘就先說,“珍珠不一樣。”
店員一聽紀兆銘說的,馬上誇他,“先生您可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手上這件,可是上好的南洋珠,價值連城,而那些上面都是普通的淡水珠,別看只是一顆珍珠,放在這真絲的衣服上,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店員開始滔滔不絕的誇讚起來。
我將兩個衣服對比着看了看。
確實。
也許因爲衣服面料的原因,店員手裏那套所謂的限量款上的珍珠,就顯得格外華貴。
而我手上這件,就很普通。
想到紀兆銘出錢,我雖然喜歡,但還是舉着手裏的衣服說,“我試一下這件就好了。”
店員愣了愣,想說什麼,可是沒有說出口。
當我試了衣服出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怎麼說呢,這款衣服珍珠就在褙子扣的最上面,十分顯眼。
如果沒有見過那款南洋珠的,我一定覺得這個也不錯,可是見了南洋珠的,無論色澤還是光滑程度一下都被比下來了,自然就覺得這套衣服低了幾個檔次。
可爲了不讓紀兆銘頗爲,我還是表現出很喜歡的樣子,對店員說,“就這一套吧。”
紀兆銘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等我換了衣服出來時,本來打算把衣服遞給店員,讓她打包,店員卻說,“已經打包好了,您男朋友也付過賬了。”
說着,就把手裏已經打包好的衣服遞給我。
我垂眸看了一眼。
裏面躺着的,就是那套限量款。
“不用,我要普通的就好了。”
我想拒絕。
畢竟南洋珠我是懂得,屬於最上等的珍珠,光這一刻珍珠,也得讓衣服價值翻幾翻。
“別拒絕我,只是一套衣服。”紀兆銘說了同樣的話。
“可”
“不貴,放心,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窮。”紀兆銘說着,把衣服又推給我,“去換上吧,等一下我就直接帶你去我家了。”
我知道,拒絕也拒絕不了,只能小聲說了句,“謝謝。”
乖乖的回去把衣服換上。
明明只是一顆珍珠不一樣,整件衣服給人的檔次都顯得不一樣了。
我穿着衣服,跟着紀兆銘往外走,在電梯上,遇見了葉澤。
葉澤先看見我,纔看見紀兆銘,愣了一下,纔開口,“紀先生好,楚小姐好。”
“你是”確定我回來後並沒有見過葉澤,我才這麼開口問他。fl ”hhxs665” 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