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說的沒錯,她的身子太冷了,天氣轉涼已經很久了,馬上又要進入寒冬,偏偏她最近又沒有經歷過很開心的事情,不冷纔是真的奇怪。
暖暖的水包裹着她如玉般的身子,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很放鬆。如果不是想着外邊還有個男人,安願真的能在這暖熱的水中甜甜的睡去。
對了,外面還有個男人。
安願這個時候纔想到重點,這麼晚了,顧長風沒有跟着剛纔裝修的人員一起離開,難道是打算住在這裏嗎
想到這裏,她又“騰”的一下從浴缸裏坐了起來,心臟開始緊張地怦怦直跳。
她所租住的這個地方就只有一居室,如果顧長風要留宿在這裏,難道讓他住客廳嗎還是說他是有其它的打算
想到這裏,安願就開始覺得浴室裏有些發悶,一定是這些水蒸氣鬧的。
說來也奇怪,之前安願分明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他在一起,讓自己真正的成爲他的女人。可想到今晚有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又開始緊張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安願越想腦袋越亂,她也無心繼續泡澡,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拿着浴巾包裹着身子。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難道要裹着浴巾出去嗎
安願徹底亂了,看來今天註定是多事之秋,儘管剛剛清洗過,她還是決定穿上之前換下的衣物,可她剛要走到衣架的時候腳下一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顧長風坐在客廳里正感覺煩躁,這時候就聽到浴室裏傳來一聲尖叫。
他慌忙的站起身來,走到浴室前大聲問道:“怎麼了”
安願疼的呲牙咧嘴,根本沒心情回答他。
顧長風就更加慌張了,用力拍了拍臥室的門,又轉了轉把手,果然,這個女人反鎖上了,這一點兒也不稀罕,可現在他更關心的是,裏面到底什麼情況:“安願,你沒事吧”
安願倒抽了一口冷氣,低聲回答道:“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顧長風蹙眉,只是聽她的聲音,便能感覺到那種疼痛,怎麼能說沒事呢
他又轉了轉把手,試圖將門打開:“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安願慌亂的扯着身上的浴巾,又趕緊說:“能一會兒就能站起來,你別等了,我還還沒穿衣服呢”
這時候浴室的門已經被顧長風撞開,安願就跌倒在浴缸旁邊,身上確實只裹着一件並不算大的浴巾,一隻手死死地攥在胸口處,五官皺成一團。
他慌忙跑上去扶起安願,嘴裏還是忍不住責怪:“你到底怎麼回事洗個澡也能受傷”
安願嘟着嘴,她也很委屈啊,看來自己真是逃不掉這種黴運,就連洗個澡也能被絆倒。
不過在浴室滑倒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算是特例吧畢竟之前安願還在新聞上看到有人在浴室洗個澡,滑倒之後偏癱
想到這,安願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刷白,她承認自己想的確實有些誇張了,萬一自己真的
顧長風自然也是關注她的傷勢,可真的靠近安願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
因爲剛剛洗過澡,安願的頭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肩膀處,浴巾裹在胸前,卻依然露出了纖細的鎖骨還有胸前的半圓。
她的皮膚一直很白,猶如象牙般那樣透明又有光澤,此時安願的腦袋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烏溜溜的黑眼睛看着顧長風,小心翼翼又帶着一絲驚嚇,十分惹人憐愛。
好半晌之後,顧長風才低聲說道:“能動嗎哪裏疼”
安願並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那麼低沉,只是稍稍動了一下身子,除了後腰下側有些疼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看來自己還沒有到偏癱的地步。
這時候顧長風卻突然間動手想要扯掉她的浴巾。
“你要幹什麼”安願死死地拽着浴巾,驚恐的說道。
顧長風嘴角抽搐,他就是色膽包天,也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放手,我看你的尾椎骨有沒有受傷”
“這樣看不出來嗎”安願糾結的問道。
結果當然只換來了對方的一記白眼。
最終安願妥協了,她小心翼翼的將移到身前,整個後背暴露在那個男人面前。這個時候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冷了,身子反而渾身燙的嚇人。
顧長風的行動依舊遲緩,他的喉嚨愈發緊了,緊張的喉結上下移動着,之後才慢慢伸出手放在安願的後背處,仔細按着她的尾椎骨。
或許是因爲經常受傷,顧長風判斷人的骨裂、骨折還是有一定經驗。他的手一直摸索到安願臀部上面一點點的位置才瞬間止住,可沒有立刻移開。
萬幸她的尾椎骨並沒有受傷,倒是右側臀部上有一絲絲青,應該只是摔到了。
顧長風手按在了她的臀部青色印記處,一股電流瞬間從安願的全身竄過,她瞬間裹緊了浴巾,想要躲開。
她這樣一驚慌雖然也是正常反應,可顧長風也嚇到了,害怕她傷到了其它骨頭,亂動肯定會加重,便伸手想要抱住安願。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動作還挺麻利,根本沒有給顧長風反應的機會。
這時候他也能確信,安願並沒有傷到要害,最多是個皮外傷。想到這,顧長風便不再客氣,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來“勾引”自己,擺明就是“找死”
顧長風一隻胳膊便將想要逃走的安願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垂眼看着懷中驚慌的小人兒:“怎麼,這又不疼了”
安願趕忙搖頭:“不疼了一點都不疼”
“我看你的屁股倒是摔青了。”顧長風的嘴角露出一絲笑,不同於平日裏冰冷的笑容,他的這一笑讓人渾身發燙。
安願紅着臉,擱在兩人胸前的小手一直死死拽着浴巾,嘴巴微微張開,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顧長風的眸光一深,下一秒安願就感覺到自己大腿處多了一個滾燙的手掌,她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差點都忘記了這個男人可以的一個高手,自己現在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意識到這種局面還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安願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顧長風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抱在懷中,還將她的腿分開放在自己的腰處,整個人站了起來,讓她貼在浴室的牆壁上。
不過她的身子並沒有緊緊貼在牆壁上,背後隔着他溫熱的手掌。
雖然浴室的溫度很高,可牆壁還是有些涼了,這樣不經意的小細節,足見顧長風對她的貼心。
可惜現在的安願根本領會不到,腦袋裏一片空白,唯一用來遮羞的浴巾,現在也是鬆鬆垮垮地搭在自己腰側。
誰都沒有說話,對於安願來說,現在顧長風臉上的表情有些危險,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冷漠的樣子。如今他眸光深沉,寫滿了她看不太懂的情緒,這種感覺反而讓安願更加不安。
良久之後,安願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沒事了”
顧長風嘴角有些抽搐,他當然知道她沒事了,可現在他有事,有很大的事這種,難道要靠他自己解決嗎
顧長風手指輕輕挑在安願的下巴處,聲音沙啞道:“你點的火,你來滅。”
這時候安願真希望自己聽不懂顧長風在說些什麼,不幸的是,她居然都能聽得懂
果然,她沒有猜錯,偏偏這個時候自己的浴室裏跌倒,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顧長風眸光越發的深沉,慢慢地他俯下身,低頭想要俘獲這個女人的脣瓣。可安願卻倏然間偏過了頭,剛巧就避開了這一幕,之後雙臂就環抱着他的脖頸。
兩個人的身子都在發抖,可原因卻不一樣,安願一定不知道,她這樣靠近自己有多麼的危險。這一次顧長風又輸了,他感覺自己馬上要失去理智,可她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又將自己拉回了現實。他本就不是什麼紳士,也根本不會刻意在乎別人的心情,無論什麼事情都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規則來,偏偏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打破這種規矩
顧長風一隻手臂摟在安願的腰側,另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之後便什麼話也沒有交代,也沒有過分的舉動,便抱着她回到了房間,將被子裹在了她身上。
安願的臉還是通紅,她看顧長風的臉色並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小聲問了一句:“你也要住在這裏嗎”
“你說呢”顧長風冷聲反問。
“可這裏只有一個房間。”安願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可再次撞上他的眼神,安願就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多餘了,不管這裏是幾間屋子都不妨礙他住在這裏。
“要不,我把臥室讓給你,我去住客廳,好不好”安願低着頭小聲說道。
顧長風並不意外她這樣說,溫熱的手掌再次撫摸上安願嬌嫩的臉頰處,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過分嗎”
安願不解,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還會過分呢
“你永遠有辦法讓我對你妥協”顧長風說完便起身離開,並幫她幫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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