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1 葉天,嫂子走了
“呼呼”地,外面的風聲還在響。
雖然風颳過茅屋頂的聲音不小,但我專注着睡着了的嫂子,也能聽見她的呼吸聲輕也 柔。
風聲雖然大,但也吹不散,還是好濃,滲着別樣香的百合花般芳香。
夜多深,還是天要亮了,我都不知道。我還是靜靜地湊着嫂子溫也香的嬌紅,只是偶爾輕輕動了動,怕吵醒睡得好安然的嫂子。
“嗯。”嫂子輕輕地出一聲,但被我湊着的嬌紅還是沒動。只是也被我的肌肉湊着的飽和粉,輕輕地動了動,也動出溫和柔,好像也動出更濃的百合花般芳香。
突然,嫂子關着的長長睫毛,慢慢地開啓,清澈的杏眸看着我。
嫂子醒了,我臉也終於擡起來。小聲說:“嫂子,天還沒亮,再睡一會。”
嫂子沒說話,嬌也溫的雙手朝着我的臉頰放,輕輕撫也小聲說:“你沒睡呀。”
“睡了。”我說着還笑。
嫂子搖搖頭,看着我的清澈杏眸,突然又是蒙上一層淚光。
“嫂子,你別哭。”我小聲說。
“你怕驚醒嫂子,一夜沒睡。”嫂子小聲說,美臉也擡起來,嬌紅朝着我重重地親一下。
“沒事,我白天還可以睡。”我又是笑着說,伸手也抹着嫂子蒙着淚光,還好淚水沒有衝出來的雙眸。
嫂子又是點點頭:“起來了,嫂子做早飯。”
我真不想起來,感覺着冬夜應該很漫長,卻怎麼好像才一小會,已經是聽着荔枝樹中,響起孤獨卻也清脆的一聲鳥叫。
嫂子坐了起來,不管飽也白的身子,會不會冷,看着我,雙手也朝着我肩膀放。飽也粉,潔淨如女神般的身子又是朝着我湊。
“葉天,嫂子喫完早飯就要走了,就要離開你了。可能從此以後,就不會站在你跟前了。”
嫂子說完了,清澈的杏眸中,淚水又是悄悄地往眼眶外衝。
“嫂子,你結婚的時候,還會回來的,別哭。”我只能這樣說,也感覺,嫂子跟我真的要分別了,什麼安慰的話都沒用。
“葉天。”嫂子輕聲叫着我,又是帶淚的美臉也朝着我湊。
我沒說話,跟嫂子重重地親,手也拿起她的紅色恤衫,往她腦袋上套。
“嘶”嫂子好重地出一聲,湊着我的嬌紅離開了,也穿起衣服。
我也起來了,比嫂子還快,走到我的茅屋外間淘米煮白粥。
嫂子洗完臉,走回我的茅屋,看着我將下好水的鐵鍋往電磁爐上放,打開電磁爐了,她的身子又是朝着我湊。
“葉天,嫂子要走了。”嫂子說着話,臉也往我的衣服湊。
“嗚”
天還沒亮,一夜的風聲也小了,嫂子的哭聲分貝也好高。
“嫂子,別哭。”我只能又說這話,伸手將嫂子的臉擡起來。
嫂子怎麼能不哭,不管我怎麼說,也不管我的手抹去她多少淚水,就是哭。哭到電磁爐的定時器發出響聲,天也朦朧發亮,她的哭聲還不止。
“文娟姐。”突然,許珊珊低低的聲音響起來。
嫂子哭聲止了,湊着我衣服的臉也擡起來,身子也朝着許珊珊轉。
我不管嫂子跟許珊珊說什麼,趕緊拿起碗涼上白粥。
嫂子跟許珊珊往茅屋後面走,我能聽見她時時而起的哭聲,但卻聽不見她們說話。
“文娟姐,別哭了,喫早飯吧。”許珊珊的聲音又響。
是該喫早飯了,白粥也涼了。
嫂子走進茅屋裏,沒說話,伸手端起白粥就喝。
我能說什麼呀,也端起白粥喝。感覺,跟嫂子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糾結的,還是嫂子又是哭不停。
“誰送文娟姐到縣城車站呀。”許珊珊是看着我問。
“我送。”我也說。
許珊珊沒說話,轉身往生態園走。
嫂子跟許珊珊剛纔說什麼,我沒問。瞧着嫂子喝完了白粥,還洗好鍋碗,走進茅屋裏看着我。
“走吧。”嫂子小聲說,擡手抹一下淚水,走進裏屋也拿起行李袋。
“呼”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響,也謝過來車燈的燈光。然後,許珊珊開着她的摩托車,在茅屋前停下也說:“開我的車吧。”
“走吧。”嫂子看着我說,卻突然沒有流出淚水。
我點頭,茅屋門也不鎖,推起許珊珊的摩托車,等着嫂子坐上。
“文娟姐”
許珊珊纔開口,卻沒有說下去。
“許珊珊,我走了。”嫂子說着,往摩托車後面坐。
摩托車開了,嫂子不管許珊珊肯定還在看着,臉又往我的後背湊。
“嗚”嫂子的哭聲又起。
我開着摩托車,也沒回頭勸,真的感覺勸了也沒用。
“呼呼”地,摩托車開過進入村裏的路口,還有村裏人也是開着摩托車,搭着菜是要到縣城賣菜的樣子。這些人,看到我們,都是張大眼睛卻沒有一個招呼聲。
嫂子也不管村裏人的目光,臉還是照樣湊着我的後背,時不時地,哭聲還沒停。
我又能感覺着,嫂子的淚水又是浸透我的衣服,染着我皮膚的淚水也帶着溫。
“葉天,停一下。”嫂子突然大聲喊。
我將摩托車往路邊停,以爲嫂子要幹嘛。卻見她行李袋扔在地上,走到我跟前,雙手朝着我臉頰放,帶淚的嬌紅又是衝着我湊。
嫂子親着我,不管清晨中,有多少摩托車從我們一邊開過去,她就是親着我。
最後,嫂子重重地親了我一下,淚臉才離開,轉身又往車後走。
摩托車又開,我感覺着嫂子,太愛我了。可能也真的感覺,從此以後不能站在我跟前了,纔不管村裏人的目光,這樣親着我。
“呼”摩托衝到縣城車站。
“葉天,回去吧。”嫂子下車了說。
我沒說話,跟着嫂子走進車站,幫她買了五點半,也差不多要開車了,開往省城的車票。
嫂子拿着車票,往客車走。
小縣城的車站,送客也能送到車邊,我也跟嫂子一起走到車邊。
嫂子走到車門邊,看着我。突然又不管多少眼睛在看着我們,走到我跟前,又是重重地親了我一下,也擡手抹一下淚水,才轉身走進車裏。
我沒走,站在車邊,看着坐進靠車窗座位的嫂子。
嫂子不敢看着我,只是低着頭,肯定怕看着我,禁不住會哭出聲。
“嘀嘀”兩聲喇叭聲響,開往省城的班車慢慢地後退。
我跟着車走,眼睛也沒離開嫂子。
大巴調頭完了,徐徐開向出站的大門,嫂子的臉才擡起來看着我,也擡起手朝着我揮了揮。
車出大門了,我能看見,嫂子皎潔的下巴下方,又是掛着欲墜的晶瑩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