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8 葉天，嫂子走了
一夜北風聲聲疾，天還沒稍亮，荔枝樹中，零星響起幾聲，好像也帶着寒意的鳥叫聲。
風聲漸停，嫂子輕輕的呼吸聲，卻還是照樣均勻。
我一整夜，攏着溫也香的嫂子，讓她湊着我睡覺。我連合上一眼都沒有，但不感覺困也累。
“嗯。”嫂子輕出一聲，粉也香，溫溫的身子動了動，擡起臉看着我。
“你一夜沒睡呀”嫂子大聲說，雙手朝着我的臉頰放，看着我的清澈杏眸，立馬也蒙上清澈淚光。
“嫂子，我睡了，剛剛醒。”我笑着說。
嫂子點點頭，臉又朝着我身子湊：“葉天，嫂子要走了。”
“嫂子，過幾天我也到省城，你別哭。”我也小聲說。
“嫂子不哭，起來，嫂子做飯。”嫂子說着，手拿開毛毯，粉也白，潔淨的身子也往地上溜。
起來了，天也稍亮。我瞧着窗戶外，朦朧的山坡輪廓，不感覺晨色怎樣美，只想着，嫂子又要走了。
“快點洗臉。”嫂子又說話，也往小茅屋外面走。
我纔不用快，走出小茅屋，瞧着嫂子，已經洗好臉也淘好米，電磁爐的聲音也響着。
“砰砰砰”一陣跑步聲，朝着茅屋漸漸而近。
晨曦中，我瞧着許珊珊，穿着白色長袖t恤，白色的牛仔褲，也是白色的回力鞋。
“文娟姐，起來了。”許珊珊的招呼聲好清脆，跑到茅屋前也站住，沒有看我一眼耶。
我往水溝邊洗臉，嫂子跟許珊珊怎麼說，我也不想聽。
“許珊珊，我又要走了，就是不放心葉天。”嫂子的聲音也響起來。
“文娟姐，不放心就別走。”
許珊珊才說完，我也洗好臉站起來。感覺護士姐的話，那是摻雜也摻假。
“不行，我一定要走。”嫂子說完了，又是大聲跟杜莉招呼。
我放好毛巾，走出茅屋，瞧着杜莉，已經走到嫂子旁邊。
“等會誰要送你到車站呀”杜莉是衝着嫂子問。
“我送她。”我也說。
怎麼搞的，我才說完，三雙美眸，全部都衝我瞪。
“你送我到車站，就可以到縣城了。”嫂子大聲說，擡起手就要打我的樣子。
“雪姨昨天來了，我感覺，放火的是地龍，我到縣城問問這傢伙。”我也說大聲點。
杜莉也走到我旁邊：“爲什麼懷疑地龍。”
我就將雪姨昨天，跟我的分析說一下。
“還是跟財叔有關呀”許珊珊也說話。
我點頭：“我不會將地龍往死裏揍，我想找到他不爲人知的把柄，這種人，以前沒有把柄嘛。”
“這倒也可以，但別真的打傷人，那你反倒落入人家的把柄。”杜莉也說。
“我無腦呀，地龍這種人，你就是揍死他，他也不會說。”我說着，也看着嫂子。
“那行，就讓葉天，送你到車站吧。”杜莉又說。
這還差不多，我往荔枝樹下的桌子邊走。
“我是放心不下葉天。”嫂子又是小聲說。
杜莉手往嫂子的肩膀放：“文娟，別太牽掛。葉天不傻，前天他那樣急，確實是人家想要他的命，他才這樣。”
哇噻我聽着杜莉的話，差點衝到她跟前，親她兩口。
“找放火人，也得讓他找，但就別搞出事。”杜莉是看着我說的。
我眨眼睛，感覺杜莉，可能昨晚好冷清睡不着，想着這事也想清了。
“行了，趕緊喫飯，早點到省城。”杜莉說着，轉身往生態園走。
杜莉走人許珊珊也溜，我跟嫂子又是走進茅屋裏。
“別惹事呀。”嫂子又是小聲說，也揭開白粥煮好了的鍋蓋。
“嫂子，我不惹事。”我也說。
嫂子沒說話了，好重地嘆口氣，拿着碗也盛上白粥。
天已經亮了，富婆們昨天都回縣城，茅屋前也有點冷清。
嫂子跟我喫完早飯，清澈的雙眸又看着我。
“葉天。”嫂子又是輕聲叫着我，修長的雙臂衝我伸，香香的嬌紅也朝我湊。
我沒說話，嫂子湊上的嬌紅，清香還帶着虛幻時的淡淡別樣香。
“嗯”嫂子出一聲，香香的靈動送給我，傾刻間，就好熱情地翻也轉。
我跟嫂子親，這是又一次的分別，熱情靈動的翻也轉，也熱情出嫂子不想走，又不得不走的糾結。
“葉天。”嫂子又是叫着我，然後，清澈的雙眸中，沒有先蒙上晶瑩的淚光，而是清澈的淚水忽然地奪眶而出。
“嫂子。”我叫着她，讓我昏又糾結。
嫂子要走了，每一次的分別，都得這樣衝出淚水，都得這樣不捨卻又不得不分別。
嫂子只是流淚不說話，瞧我話說完了，嬌紅又是朝着我湊。
“嘶”地，嫂子好重地出一聲，奪眶而出的淚水，凝在下巴又是往下滴。
我臉擡起來，手也朝着嫂子閃滿淚光的粉臉抹。
“嫂子，走吧，我到生態園開摩托車。”我小聲說，手繼續抹着嫂子的臉。
嫂子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我到生態園，開着許珊珊的摩托車，又回到茅屋前。
嫂子提着行李袋，站在茅屋前轉身看着茅屋，目光停留在，我爲她搭的小茅屋好一會，才轉身走向摩托車。
“走吧，開快點。”嫂子坐上摩托車也說。
我沒說話，啓動摩托車，慢慢駛離嫂子住了兩個晚上的茅屋。
摩托車上了生態園對面的路口，嫂子一隻手朝着我的身子伸，臉也湊着我的後背。
我就照嫂子說， 摩托開快點，朝着縣城奔。一路，嫂子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我感覺，好像是她溫溫的淚水，浸透我後背的襯衣。
“葉天，停下。”嫂子突然大聲喊。
我將摩托車往路邊停，瞧着嫂子下來了，走到我跟前。
“葉天，到車站了人太多，嫂子不能親你，就在這裏親你一下。”嫂子說着，嬌紅真的親了我一下，轉身又往摩托車後邊走。
摩托車又開，我還感覺着，嫂子最後的一親，雖然親得不重，但百合花般的清香，卻是溫也不一般滿。
摩托車到車站了，我跟嫂子走進售票廳。
“回去吧，嫂子坐九點鐘班車。”嫂子說着，往售票窗口走。
我沒走，離嫂子上車的時間還有點久，我陪着嫂子也久一點。
終於，車站的廣播，響起到省城班車旅客上車的通知。
我跟嫂子走到車邊，她也回頭：“回去吧，聽話，嫂子不哭。”
嫂子低聲說完了，還笑一下，才登上開往省城的車裏。
我還是不走，瞧着車開了，窗口中，嫂子看着我的臉慢慢消失，我才轉身。
嫂子走了，我到還沒開業的酒家。
孃的，我就瞧瞧，是不是地龍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