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 誰他孃的想殺老子
天亮了,我還披着護士姐的毛毯,蹲在茅屋邊,瞧着一片灰燼眨眼睛。
孃的,一把火,就讓老子無家可歸。這把火要不是誰誰放的還好,要是誰放火,老子會將這把火,往誰誰的身子燒。
“回去休息吧。”我轉臉衝着站在我身邊的許珊珊說。
許珊珊沒說話,往灰燼裏走。
“熟了。”護士姐突然說,低下身子,拿起一個黑炭似的番薯。
我苦笑,我的全部家當,只提着一個放合同的袋子,一個手機,還有身上一件小藍藍。就他丫的,連番薯不是熟了,而是烤成火炭。
“你還能笑。”許珊珊說完,身子又低,翻呀翻,終於拉起一片也是黑得不行的褲子形狀。
“別翻了,有錢也沒了。”我又說。
許珊珊還沒完,朝着不成樣的褲子仔細地翻。然後,我瞧着她終於有收穫,拿出一片還帶黑的紙片。
丫的,我瞧着護士姐手裏的紙片乾脆又笑。不多,就一張二十塊鈔票,還只有三分之一。
“什麼也沒有了,你親生媽讓我保存的銀行卡,終於用得上了。”許珊珊說話很無奈。
我不管,瞧着值夜班的一羣哥們,都走了過來。
“哇靠,燒成這樣呀”肥妞昨晚跑第二,現在終於走在最前面也是第一個說話。
“不要緊,今天幫忙,我還要在這裏住着。”我說着站起來,將身上的毛毯拿開。
孃的,我全部的家當,雖然只留下小藍藍,還有一雙拖鞋。但我是爺們,六塊腹肌很結實的爺們,茅屋燒了再搭唄。
“葉天,你別感冒呀”突然,雲姐帶着成熟韻意很足的聲音也響。
我擡眼,朝着十多位走過來的富婆笑:“沒事。”說完了,走進灰燼裏,清理現場,準備再搭茅屋。
“還是住生態園吧。”許珊珊又說話。
我沒說話,繼續清理。我還是這個想法,這茅屋,是嫂子要在這裏出嫁的。現在,我想再搭的茅屋,可以說是爲嫂子搭的。
一羣哥們,立馬走進灰燼裏,幫忙清理。
怎麼樣,小小的茅屋,十多位保安還有值夜班的男女員工幫忙。金紅的朝霞才漸漸發白,茅屋的灰燼也清理完成。
“好了,喫飯了。”我大聲說,也抹一下額頭的汗水。
“你還不到食堂喫飯呀。”許珊珊又衝我說。
“我等會。”我說完了,往荔枝樹下走。昨晚雖然大火兇猛,但樹下的桌子和椅子,都還照樣放着。
正是喫早飯然後要上班的時候,幫忙收拾的人往生態園走。我還是坐在桌子邊,昨晚是有人放火,還是怎麼起火,我得想想原煙。
“怎麼會這樣”突然,明霞村姑的聲音響。
我擡眼往生態園大門方向瞧,好傢伙,明霞只是排第一,後面還有表姐和柳雲湘,也是用上跑。
“被火燒了。”我只能這樣說。
“葉天,你沒受傷吧。”表姐衝到我跟前就大聲問,還伸手抓着我的手臂,將我拉起來。
“沒事,半夜起火。”我又說,看着跑得“呼呼”聲音分貝不一般高的柳雲湘。
現在,我就在想着,這火是人爲的,還是怎麼着,很需要柳雲湘幫忙分析。
“怎麼會起火的”杜莉很着急的聲音也出現。
我笑一下,還是說半夜起火的話。
“這火是怎麼起的”杜莉又問。
我瞧着杜莉,清澈的杏眸看着我。從她的雙眸中,我瞧出很不簡單的眼神。
“是後邊的下方燒起來的,我也沒往那邊扔菸頭,電線短路也不應該從那個地方起火。”我就說了唄。
怎麼搞的,我才說完,瞧着杜莉和柳雲湘,都是眨着雙眸。
“不是你自己的原因,是有人放火呀,誰敢這樣做呀”表姐說着,轉身往生態園走。
明霞村姑也跟在表姐後面,走了幾步的樣子,卻響起跟小妖女打招呼的聲音。
我不管小妖女了,看着坐在桌子邊的杜莉和柳雲湘:“我也感覺,好像是有人放火。”
“誰放火,你還坐在這裏幹嘛”小妖女的聲音先到,笨重的身子還跟我有幾米的距離。
杜莉也不管小妖女,點頭也說:“照你說的,很在可能,人是從山上下來的。”
“哎呀,這茅屋,放一把火,能燒死人嘛。放火的人是白癡呀,不會想到,茅屋逃跑很容易呀”小妖女說完還撇嘴巴。
柳雲湘卻是搖頭:“這難說,要是葉天昨晚是睡熟了的,茅屋燒起來快,濃煙一薰那就不是這樣。”
“那誰想燒死你呀,財叔”小妖女說話還很大聲。
“行了,你回去。”我衝小妖女不爽。
“就是財叔。”小妖女說着也站起來,笨重的身子也走着生態園移動。
我又是看着杜莉和柳雲湘,瞧瞧她們怎麼說。
“小妖女的話,也有道理。”柳雲湘說得聲音好低。
“明叔也有可能,地龍和張天德也有可能,甚至我還想到雪姨。”我也說。
杜莉擡手掠一下長髮也搖頭:“明叔絕對不可能,前天和昨天,他纔將酒家和生態園股份轉讓給你,他要這樣做是白癡。”
柳雲湘也插話:“雪姨更不可能,她還要等着,喫掉財叔在生態園的股份。而且,她沒殺人的那種膽氣。”
“張天德和地龍,更加不可能。他們被你滅了那樣久,而且,他們有這樣的人可以用嗎除非他們自己放火,也沒這個膽。”
杜莉說完我也接上:“有錢能使鬼推磨。”
“哎呀,現在張天德和地龍,就是有錢,誰敢接受燒死你的任務。”柳雲湘連說帶搖頭。
我也點頭,感覺也對,現在縣城那邊,除了財叔的人,真沒有人敢要這個錢。
“那就只有財叔了。”我說着也看着杜莉。
杜莉也點頭,清澈的丹鳳眼,凝視着桌子面。
“就是財叔,那怕是不能要了你的命,讓你進醫院,他也能獲得鬆口氣的機會。而且,你要有事,許彪那些人,還不是他的對手。”柳雲湘又說。
杜莉又是點頭:“也有可能,財叔什麼事都作得出來。可能他感覺,不冒險除掉你,他也會被你滅了,不如先下手。”
“只是懷疑。”我也說。
“對呀,只是懷疑,有辦法找出放火的人嗎要不跟張雪茹說一下。”杜莉說着站起來。
“沒用。”我又說。
“是沒用,到後勤部,先領兩套保安服吧。”柳雲湘說着,轉身走人。
杜莉也衝我點頭,小聲又說:“領了衣服到我辦公室。”
我點頭,感覺杜莉,應該是還有,不好讓柳雲湘知道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