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老子也會一石二鳥
星期天，一個下午我又得送走富婆。
搞定，最慢走的雲姐，也跟我拜拜，然後我走進保安部。瞧着牆上的電子鐘，差不多半個小時就下班，我提早點溜。
今晚不用做晚飯，明叔那個老傢伙請喫飯。
時間還早，我走到茅屋，洗衣服唄。
“嘿嘿。”我還樂得笑出聲，這個星期，許珊珊下班就回家，我跑縣城也不用怕她磨嘰。
“嘩嘩”地，我將洗好的衣服擰乾，晾好了，瞧着天色，夕陽還沒沉入遠處的山巒。
我又往生態園走，跟門衛借摩托車。也朝着端着碗，正在喫飯的小賣部村嫂，單獨地眨一下右眼。
丫的，我這個眨單隻眼的動作，是不是很有感情呀。瞧村嫂抿着小嘴巴笑，還衝我嗔的模樣，嚇得我趕緊騎上摩托車，啓動了就溜。
昨晚我跑縣城，今晚又跑，我笑，我爽。
丫的，每天晚上就窩在茅屋邊，我感覺，窩得再過兩年，我可能得提前變成老年癡呆。
“呼”摩托車奔得好快，到了要進入縣城的路口，天色才現出傍晚的昏暗。
許彪和張南，卻是兩人一輛麪包車，看見我也招手。
縣城土豪的別墅，都在兩個別墅區裏。明叔那個老傢伙住在那，我還真不認識。
許彪的麪包車在前面跑，我的摩托車也跟上，朝着跟雪姨不同一個的別墅區跑。
孃的，許彪的麪包車，要進入別墅區，還被一位保安擋停。
“靠不認識呀，閃開”張南大聲就吼。
“喂，誰不認識許彪和張南呀，要找誰”保安的模樣，也是牛比的。
他丫的，我的摩托車，“呼”地就往別墅區的大門衝。
“哇噻，葉天嘿嘿”保安笑着衝我招呼。
“切”我出一聲，停住摩托車不說話了。
保安笑着往一邊閃，丫的，我就不相信，他認識我也認識許彪和張南，就不知道我們三個是一起的呀。
許彪的麪包車，慢慢往別墅裏開。
哇靠我突然嚇一跳。
好傢伙麪包車門一拉開，張南衝出車，一拳朝着保安的肚子就掄。
我還沒笑出聲，張南這傢伙，“噌”地又往慢慢開着的麪包車裏鑽。
搞笑了吧，保安雙手抱着肚子，肯定是剛剛喫完晚飯。黃的還有白，都冒出來了。
我的摩托車也開，瞧着另外一個保安，卻是臉帶笑，龜在保安室不敢出來。
真他孃的邪門，我不認識兩個保安，感覺，搞不好還是明叔的人。
摩托車跟在麪包車後面，我還笑沒完。瞧着麪包車還沒停，前面一幢別墅的門外，站了有二三十個人。
孃的，我的笑聲更大。
不用說，站着人的別墅，肯定就是明叔的老窩。這外面二三十個人，也肯定怕我們一言不合就開搞，預防的。
是不是，我瞧着麪包車在那幢別墅門外停了，我的摩托車也到。
“喂，你們等着打架呀。”張南先下車，大聲就說。
我卻是沒說話，將摩托車放好，往摩托車後面坐。
丫的，二三十個傢伙都是看着我。
我站了起來，往這些傢伙跟前走。也說話：“你們這些人，有意思嘛。我們跟明叔喫飯，你們卻是隻配站崗。想跟着許彪的，什麼時候都可以。”
這些傢伙，聽着我的話，只敢眨眼睛不敢吭一聲。
“葉天”
突然，聲音好高的招呼，讓我回頭然後笑。大聲也招呼：“幹二姐夫。”
“撲哈哈哈”許彪和張南，聽我衝白柳的老公這樣招呼，立馬就是大聲笑。
白柳的老公沒有笑，臉陰陰的，手往別墅裏伸。
“喂，我們和葉天，是跟明叔同一號人物耶。他不出來，只讓你出來接客呀”許彪不爽地衝白柳的老公說。
“得，葉天這樣說，還算話，你小子配嘛。”白柳的老公也不爽地說。
“我告訴你”
許彪手指着白柳的老公還說沒完，我伸手抓着他的手往下壓。
“行了，進去。”我說着，還走在白柳的老公面前。
今晚，我們是來搞熱鬧，做給財叔看的，不是來打架的。真要打起來了，那就不會讓財叔着慌了。
“葉天來了。”明叔也終於露臉，站在別墅的大廳外面，手還朝着我伸。
行，我沒笑，不過手朝着這老傢伙伸。做樣子，就要做得到位。
明叔又跟許彪和張南握手完了，手也往應該是餐廳的方向伸。
我感覺，這別墅裏，人不多。應該只是四五個人喫飯。
“請坐。”明叔走進餐廳，笑着又請。
我往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不廢話了，感覺我進門到現在，要是演戲的話，已經夠了。
“白柳說，你要跟我合作，怎麼合作法”我說着，伸手接過白柳老公遞上的香菸，點上了，看着明叔的三角眼。
明叔也點上香菸：“當然是，我們一起，先將阿財搞定。”
我噴出一口煙，端起紅酒杯，舉一下。
喝酒，我一口就將杯裏的酒乾了，然後，喫一塊海蔘。
反正吧，我絕不會跟這個老傢伙合作，就隨便扯：“搞定後呢”
“先搞定再說，以後纔是以後。”明叔也說。
喫喫喫，不喫白不喫，我可是空着肚子來的。邊剝着野生大花蝦邊說：“我沒感覺出，搞定了財叔後，我們能得到什麼便宜。”
“哈哈哈”明叔笑得挺大聲。又說：“財叔在背後搞你，難道你就只能當娘們。”
我也笑，感覺這個老傢伙，也跟白柳的老公一樣，用上激將法。以爲我們三個都是年輕人，經不起激將法呀。
“現在呀，我們也明白了，不管娘們也好，爺們也罷，得有利益。”
我說完了，瞧這個老傢伙也點頭。又說：“將阿財搞定了，他的所有門路，由許彪的人看着。”
我又笑，又是喫着燉得夠味的甲魚。邊喫邊說：“這種事，能立協議嗎 就是立了協議了，能算數嗎”
“要不這樣，搞定財叔的時候，我們各出一半的人。”許彪也插話。
“你們是不相信明叔呀”白柳的老公也說話。
丫的，我差點要笑噴了，這個老傢伙能相信嘛，真是的。
“那你們的條件要怎樣”明叔又問。
我端起白柳的老公，又倒上酒的酒杯。也說：“要怎麼說條件呀，說了，到時搞定財叔了，說過的話又不算數。”
我說完了，喝酒。暗自樂，反正吧，今晚我們三個年輕人，就是空着肚子，喫白食來家的。
“這樣怎麼合作呀”白柳的老公又說。
我嚥下酒也笑，當然不能合作了，我只是演戲外加喫白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