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 嫂子就是嫂子
我喫飯,反正吧,嫂子從省城跑來了,有笑有幸福,淚水也會更多,我事先已經想到。
嫂子也是擦完淚水,端起碗還沒喝着白粥,淚水未乾的雙眸看着我。突然又是放下碗,伸手拿起抽紙,朝着我的下巴擦一下。
我也看着嫂子,她就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也能讓我感覺,她很疼我。就這樣,她還老要我愛許珊珊。
“喫吧,喫完飯了,嫂子也回村。今晚嫂子要到車站,你別送我。”嫂子小聲說着,又是端起碗。
我嚥下白粥也說:“我送你到車站。”
嫂子搖搖頭:“不要,你送我到車站,我怕會受不了。”
我眨着眼睛,“咕嚕嚕”嘴巴湊着碗,猛喝白粥。
“你怎麼喫得這樣快,喫慢點。”嫂子瞧我海喝的模樣,又是小聲說,伸出手,將湊在我嘴邊的碗往下壓。
我嚥下白粥也說話:“我喫完了。”
嫂子還掛着清澈淚珠的杏眸,朝着我瞪。拿起勺子,又往我碗裏添白粥:“你才喝一碗,怎麼夠呀。”
“你們在喫飯呀”杜莉溫柔的聲音,突然也響起來。
嫂子也是放下碗,站起來朝着杜莉招呼。
我“咕咕咕”,三大口就將碗裏的白粥喝光,也看着往桌子邊坐的杜莉。
“文娟,昨晚你在這裏睡覺呀”杜莉的聲音就是溫柔。
嫂子點點頭,沒說話,又是端起碗,往小嘴巴湊。
杜莉清澈的杏眸,又是朝着我溜。
我也看着這位端莊溫柔的美女經理,瞧她的眼神裏,好像感覺着,她也是有點醋意。
“本來我是不想的,但沒辦法。”嫂子又是小聲說,然後放下碗,站起來,拿起鍋碗往水溝邊走。
嫂子走向水溝邊,杜莉的杏眸,終於很正式地朝着我瞪。
“你嫂子沒辦法,我理解,但你也沒辦法呀”杜莉小聲說,桌子下方,套着肉色絲襪的美腳,還朝着我的腳輕輕踢一下。
“我愛我嫂子,我當然沒辦法。你要是趴着我,朝着我親,我也沒辦法。”我也說還翻白眼,我的理由也是相當大條的。
杜莉不說話,修長的粉臂往桌子放,圓圓的下巴,也靠着嬌和嫩的手背。
“你嫂子好不容易跑省城,一回來又是這樣,還是讓她別回去吧。”杜莉終於小聲說。
我擡手撓着腦袋,感覺一陣樂直往腦袋上衝,衝得我的頭皮也有點癢。
“你跟她說,我愛你,真愛你”我趕緊說。
“你愛我呀,有愛你嫂子那樣愛呀。”杜莉又小聲說,美眸也帶着嗔。
我搖搖頭:“不是,我喜歡你,不是愛。”
杜莉嗔着的美眸,變成了瞪,桌子下方的腳,又是輕輕地踢了我一下。小聲又說:“誰叫我也喜歡你。”
“你跟我嫂子說,讓她別回去,她有可能聽你的。”
我才說完,杜莉低低地“切”一聲,才又說:“ 昨晚,你嫂子怎麼樣。”
搞什麼我瞧着杜莉,又是一付老叫獸的派頭。問題是,昨晚嫂子跟我怎麼樣,也要知道幹嘛。難道這也是她要對症下藥,跟嫂子做工作的材料
“我嫂子很幸福,摟着我好用力,還胡亂地叫着我,也胡亂地說話。最後嘛,跟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你懂的。”
我才說完,又是嚇一跳。怎麼了端莊溫柔的杜經理,潔齒咬着嘴巴,粉粉的雙腮,怎麼悄悄地飛起兩抹淡紅。
“咯”地一聲,杜莉突然笑。美眸又是嗔着我:“你這傢伙,壞透了,我想知道你嫂子跟你,那種情景幹嘛。”
又是我的錯,要不因爲她是杜莉,我纔不會告訴她這些,還說我壞。我也問:“那你想知道啥”
“你嫂子昨晚說什麼”杜莉又說。
我也點頭,這樣呀,切,她問話怎麼就這樣含糊。我就說:“我嫂子,就說她今晚一定要回省城。”
杜莉又是搖搖頭:“還有必要嘛,我感覺吧,過不久,她又會請假跑回來。”
我纔要說話,嫂子已經洗好了鍋碗,走過來了。
“文娟,你今晚要回去呀”杜莉朝着嫂子問。
嫂子點點頭:“我才請週末的假,現在,我不敢讓許珊珊愛葉天,怕的是蘇紅。”
“別走啦,反正,你跟葉天愛就愛了。你跟她分別越久,看見她的時候,愛意也會越深。”
杜莉才說完,我暗自給她三百六十五個贊,這纔是真正的老叫獸。
“不行,我老在葉天身邊,她老是隻愛我。”嫂子小聲也說。
“沒用,以前我以爲,你跟她離開一段時間,愛意就會淡了點。現在”
杜莉說着搖搖頭,我卻又是糾結,美女怎麼都喜歡,說話說一半呢趕緊也說:“繼續 說。”
“現在我不這樣想,我低估了愛情的力量,因爲我沒有經歷過,跟你們一樣深的愛情。”杜莉說完了,還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嫂子,別回去。”我又說。
嫂子搖搖頭:“我害怕,等我要結婚了,葉天會闖禍。我也打算,結婚的時候,我直接從省城就嫁過去,不會回村裏。”
杜莉也搖搖頭:“這是你現在的想法,到時你會禁不住的。就跟昨晚一樣,你是不是老是在想着,不要跟葉天發生,但還是發生了。”
“嗯”嫂子出一聲,也點頭。
杜莉也點頭:“你還有這個感覺,昨晚跟葉天在一起,比以前的愛意更加濃,也更加深,很深。”
我的天啊我看着杜莉,太深奧了,太老叫獸了。
嫂子又是點頭:“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感到,我是這樣愛他。當我無意識的時候,感覺”
“嫂子,別說。”我趕緊提醒,後面的話,是祕密呀,怎麼能毫無保留。
杜莉桌子下方的美腳,又是輕輕踢了我一下。
我也看着她,感覺她好像聽不過癮似的。
“別回去吧,現在怎麼着,只有你在葉天身邊,蘇紅也纔不會粘着他。”杜莉又說。
嫂子還是搖搖頭:“我不敢,到時我要結婚的時候,太痛苦了。”嫂子說完,伸手又是拿起抽紙。
杜莉又是重重地吸口氣,才說:“你不是怕到時結婚太痛苦,而是在給葉天跟許珊珊,留點希望。”
嫂子沒說話,抽紙擦着眼睛也站起來,是準備走了的模樣。
杜莉朝着我攤一下嬌手:“嫂子就是嫂子,也許只有嫂子,才能懂得嫂子的心。”
我不明白杜莉的話,太老叫獸,也站起來。
嫂子今晚不讓我送她到車站,現在要走了,又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我一定要送她到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