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 嫂子的哭聲催人淚
我走進保安部，點完名，瞧着保安們陸續往外面散夥，我卻是坐在沙發裏，泡一杯茶。
我不想走出去，嫂子給我回電話，她說不幸福，還哽咽。讓我頭好大，坐坐想想頭更大。
杜莉跟我說的，我要是愛嫂子，就讓她幸福的話，我當然接受。
嫂子能幸福，我就高興，我要想跟她結婚，反倒讓她傷心。這些我都明白，問題是嫂子說不幸福，也已經領證了。
他孃的我跟富婆集資的事情，搞得挺大，算是收場了，還沒讓我樂夠，又搞出嫂子的事了。
我喝着茶，巴不得快點下班，我要往山後跑，跟嫂子見面。
一個上午，我就坐在保安部裏喝茶，好得下班時間到了，我趕緊往食堂走。
我不看杜莉還有許珊珊的臉，只想着喫快點。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喫進嘴裏的，是菜還是肉，喫完了立馬站起來。
“葉天，等會再上山，抓幾條花手巾。”杜莉的聲音突然響。
我轉臉往她瞧，看她的杏眸也盯着我。我感覺，她應該是瞧我這樣緊張，才讓我抓魚的，應該感覺我是要跑村裏。
“我現在就上山找。”我乾脆這樣回答，轉身也走出食堂。
我走快點，出了生態園的大門，掏出手機，先打給嫂子。
手機一響，立馬就通。
“嫂子，我要過去了。”我邊走邊說。
“我還在喫飯，喫完了也到村後。”嫂子也說話。
我不想再說，將手機掛斷，從茅屋邊走過，“噌噌噌”小跑着往山上登。
山頂上，風吹樹葉子的聲音，“嘩嘩”地響成一片。我一刻也沒停，腳步往下山的石階踏，下山跑得更加快。
我跑到山下，瞧着村後寬闊的地裏，沒有一個人影。往樹下坐，目光盯着嫂子屋前的巷子口，擦着汗等着嫂子。
嫂子高挑的身影在巷子口出現了，扛着鋤頭，戴着草帽。穿着白色的短裙衫還有牛仔短褲，往前天挖好的番薯地裏走。
我站起來，看着嫂子，瞧她邊走路，手邊往臉擦。感覺，她應該不是擦汗，是擦淚水。
嫂子好累，這是我的感覺。瞧她走路的模樣，沒有以前挺着嬌身，輕擺柔姿的輕盈。而是腳步很沉重的樣子，低着的臉，也好像擡不起來似的。
嫂子終於走到我們家的番薯地，放下鋤頭，擡臉往山坡瞧。
我知道，嫂子是看我的身影，有沒有出現。
“嫂子”我終於出聲，也往她走。
“葉天”嫂子立馬叫，撒開修長的雙腿往我跑。
嫂子跑得好快，風將她頭上的草帽吹落地裏，她也不管。
“葉天”嫂子的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清脆，跑到我跟前，張開修長的雪臂，往我的懷裏趴。
“葉天，嫂子想你”嫂子趴進我懷裏就說，然後：“嗚”哭聲就起。
我摟着嫂子，慢慢地往樹蔭下面走，只想不讓她，被強烈的陽光曬壞了。
“嗚”嫂子哭得好凶。
我摟着嫂子，怕她哭壞了，也說：“嫂子，別哭。”說着，摟着她身子的手扶着她的淚腮，將她的臉擡起來。
嫂子看着我，哭聲還沒止。清澈的淚水，先在皎潔的下巴彙集，才一滴滴，快速地往下滴。
“葉天嫂子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後，不是，不是你嫂子了。”嫂子邊哭邊說，臉又往我懷裏趴。
我摟着嫂子，我不哭，在我的記憶裏，我還沒有哭過。
“葉天，你說話呀，嫂子想聽你說話呀。”嫂子的哭聲低一點，說完了，擡起臉看着我。
我要說什麼我小聲說：“嫂子，我愛你。”
“葉天”嫂子又叫，擡起手，朝着我的肩膀“吧吧吧”連續地打。
我不知道，我說愛她，嫂子爲什麼還朝着我打。又大聲問：“嫂子，你說不幸福，爲什麼還跟他登記”
嫂子擡起臉：“嫂子爲什麼要跟他登記我不跟他登記，行嘛”
我又大聲說：“最少，你可以找別人，別跟這傢伙”
“葉天，嫂子是死了老公的女人，現實點，能找個這樣的人，就不錯了。”嫂子說完了，哭聲也止，擡起手擦着臉。
我搖搖頭：“你還是爲了我，纔跟這傢伙登記的，你何必呢”
嫂子沒說話，看着我：“嫂子不是這樣的。”
“你就是這樣”我幾乎是在喊了。
嫂子擡起粘着淚水的手，朝着我的臉頰扶：“對，嫂子是爲了你，才這樣的。你聽話，你跟嫂子，就是不行。”
“我說行就行。”又真的用上喊。
“嫂子愛你不起，聽話，你別老是這樣。”嫂子的聲音，溫柔中也透着疼愛。
我點點頭：“嫂子，你要是能幸福，我高興。你要是不幸福，我重新娶你”
我才說完，嫂子沒有發出哭聲，看着我的杏眸，“唰唰”地又是衝出淚水。
“葉天，你別這樣，跟許珊珊好。你跟她好了，嫂子也高興，嫂子就感覺幸福。”嫂子說完了，又是響起哽咽聲。
“我不要，我等着你，你要幸福了，我纔跟別的女人好。”我又說。
嫂子又是搖頭，淚水繼續沿着下巴往下滴。
“嗚”嫂子忽然又哭出聲，不過臉沒有往我的懷裏趴，而是擡起雙手，朝着我的身子胡亂打。
“你回去嫂子永遠不想看見你”嫂子邊打邊說。
我纔不回去，站着不動，讓嫂子打。
“吧吧吧”嫂子打得好用力，打完了，看着我，突然又是往我懷裏撲。
“葉天嫂子，嫂子不是真想打你的”嫂子大聲說完，哭聲又起。
我知道，嫂子不是真正想打我的，雙手又是朝着她摟。
“葉天回去”嫂子突然又喊，雙手朝着我的身子按，然後用力推。將我推開，她也轉身，雙手捂着臉。
“嫂子，你別哭，我就回去。”我小聲說。
嫂子身子又往我轉，捂着臉，粘滿着淚水的手也放開，充滿着淚水的杏眸也看着我。
我也看着嫂子，她要是真的不哭，我也真想回去。我怕她哭得太兇，哭壞了眼睛。
“葉天”嫂子又是大聲叫，走兩步，張開雙手朝着我摟。
“葉天”嫂子又叫，擡起來的美臉，朝着我湊。粘滿着淚水的嬌紅，就如被驟雨淋過的鮮花一般，綻開了還是照樣鮮豔，朝着我親。
我摟着嫂子，跟她親一起。
我跟嫂子，靜靜地站在樹下，瞧她長長也還浸着淚水的睫毛也合上。
百合花似的清香又出現，嫂子嫩香的靈動也起。不過，關着的長長睫毛，卻還關不住淚水，兩行清澈，又是快速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