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 嫂子踏着晨色而來
真好，沒有無良的乾媽糾纏，我一整夜睡得好安逸。
睡得好也醒來早，荔枝樹上，“啾啾啾”連串清脆，又是呢喃般的鳥語，讓我也張開眼睛。
天色還沒到朦朧發白，我還想睡覺。閉上眼睛，腦袋又是漸入模糊。
“誰”朦朧中，我突然大聲叫，騰地也坐起來。
我是聽到一陣，落地不輕的腳步聲，應該是在茅屋後面。
“是我”茅屋的後面，也響起嫂子清脆的聲音。
“嫂子”我也大聲招呼，溜下鋪子穿上休閒褲。
天色才朦朧發亮，嫂子俏麗的臉，也湊在靠山的窗戶外面。
“嫂子，你沒到縣城賣菜呀”我大聲問，往茅屋外面走。
嫂子還照樣站在茅屋後面，看着我走到她跟前了，才說：“今天沒有菜，我就過來一下，快點就得走。”說完，清澈的雙眸看着我。
我也看着嫂子，還是看着她的眉宇間，好像是寫着好累兩個字。
嫂子沒說話了，張開粉粉的雙臂，朝着我摟。沒有對着我親，而是將臉往我的胸口趴。
我也沒說話，說什麼呢感覺嫂子也不想聽我說什麼，只想趴在我懷裏。
“嫂子。”我還是輕聲地叫，雙手也摟着她的後背。
“嗯。”嫂子迴應一聲的聲音很低，臉卻沒有擡起來。
嫂子趴在我懷裏一小會，才擡起臉又看着我。
我也看着嫂子的雙眸，沒有看見淚光，有的是滿滿的倦容。
“嫂子沒事。”嫂子瞧我看着她，小聲又說，然後笑一下。
我也點頭，看着嫂子，微微一笑，粉腮上面深深的酒窩，讓我放心，也笑一下。
嫂子帶笑的臉，終於往我湊，還是跟以前一樣紅豔的嬌紅張開了，朝着我親。
“嗯”嫂子出一聲，又是小聲叫：“葉天”
嫂子叫着我，又朝着我親。我感覺，她親着我，親得好有力也好深。
我摟着嫂子，讓她親。
“呼呼”地，嫂子親得好帶感。長長的睫毛關上了，小巧的鼻子，發出的聲音也有點粗。
“吧”嫂子最後的親，很響，然後臉也離開我。
“嫂子要走了。”嫂子小聲又說，擡手將我摟着她的手拿開。
我跟嫂子一起，往山上走，也看着她問：“你怎麼這樣快就走”
“嫂子還要種番薯，跟媽一起種的。太晚了，媽會不爽。”嫂子說着，嬌手往我手裏放。
我拉着嫂子的手，邊走邊聽她小聲說話。
“許珊珊昨晚打我的電話，說以後不理你了。”嫂子說完了，擡臉看着我，目光也透出瞪。
“不理就不理唄，我又不愛她。”我也說。
“啪”嫂子另一隻手，朝着我的後面用力拍一下：“嫂子讓你聽話，你怎麼就不聽。”
“嫂子，我愛你，還怎麼愛許珊珊呀”我還說大聲點。
嫂子瞪着我的目光，變成了嗔，重重地吸口氣又呼出。
“嫂子以後不過來了。”嫂子突然說。
“你不來，我也不會愛許珊珊。”我說着，瞧嫂子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是滲出細細的汗珠。伸出沒有拉她的手，往她的額頭擦。
嫂子沒有掙扎，臉還擡高點，讓我幫她擦汗。等我擦完了，還搖搖頭：“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你，但我，但我又禁不住。”
我不想嫂子老是說許珊珊的事，小聲也說：“嫂子，那傢伙前天找我，真他孃的不是人。跟我道歉，還稱他的爸爲那個老傢伙。”
“說他幹嘛。”嫂子也小聲說。
“喂，就這樣的人，你還想嫁給他呀。”
我才問，嫂子搖搖頭，卻沒有開口。
我又說：“瞧那傢伙這樣，那事完全就是他的爸，自己叫人找我的。我感覺，那個老傢伙，對你有什麼企圖。”
嫂子突然冷冷地笑一聲，才說：“我早就感覺，那老傢伙對我有企圖了，但我量他也不敢。”
“嫂子，我幫你到縣城當城管，你找別的男人。”我又說。
嫂子看着我，搖搖頭：“嫂子不要。”
“爲什麼”我又是大聲問。
“別說了，那種地方，不是嫂子這種人能呆的。”
嫂子說完我也點頭，當然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麼。
“嫂子，你到縣城，沒有人敢把你怎樣。”我又說大聲點。
“別說了，嫂子不去，嫂子也不想找別的男人。”嫂子小聲說着，擡起粉臂，往額頭擦。
“回去吧，天已經亮了。”嫂子擦完汗又說。
我看着天色，是比剛纔亮了不少，但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山林間，還顯出一層晨曦。繼續拉着嫂子的手，往山上登。
我跟嫂子登上山頂了，“呼呼”地，嫂子大口呼吸。看着我又說：“回去做飯，聽話，對許珊珊好點。”
我也點頭，看着嫂子，滿臉都是汗，好幾絲頭髮，粘在她的臉上。伸出手，將粘着她汗臉的髮絲，往後面撩。
嫂子擡眼看着我，雙手一舉，扶着我的臉：“聽說，別老想着愛嫂子。”
我感覺，嫂子的心裏，完全就是矛盾。讓我別愛她，她自己又是捨不得我的模樣。
“回去吧。”嫂子看着我小聲說，但是，扶着我臉上的雙手，卻沒有放下。清澈的雙眸，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也點頭，臉往她低，朝着她親。
嫂子嬌紅稍開，還沒跟我親，卻是先透出，百合花似的芳香。
“嗯”嫂子響響地出一聲，比我還先親上，扶着我臉頰的雙手，也朝着我的脖子摟。
“嗯嗯”嫂子的聲音，不是低低地，而是很響，好像是不想掩飾似的。親着我，芳香漸濃，悄然間，隨着漸濃的芳香，嫩嫩的，好溫柔的靈動也出現。
天色已經完全發亮，但我跟嫂子，站在山頂上面，相擁在一起。一陣親，親了有多久，我沒有感覺，嫂子應該也沒有感覺。
“嗯”嫂子的聲音，連續不斷地響，陣陣的清香，也如風吹一般不斷。
忽然，嫂子關着的長長睫毛，張開了，臉也往一邊轉。再轉臉看着我：“回去吧，嫂子走了。”說完了，鬆開摟着我的雙臂，轉身往山下走。
我站在山頂上，看着嫂子越來越小的身影。
嫂子的身影還沒消失，突然站住，轉身朝着我，擡起手揮了揮，又是轉身往山下走。
我瞧着嫂子，沒入了一片樹林之中，才轉身往茅屋下方走。
東邊的天際間，已經是噴出一輪金紅。我瞧着金紅，然後快步往山下跑。感覺嫂子讓我愛許珊珊，我就是愛不上，何況，許珊珊跟那個羅傑，好像好起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