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 嫂子害怕愛不起
“葉天”嫂子跑到茅屋邊了，還在喊。
我也站起來，將冰包往桌子上放，笑着說：“嫂子，沒事。”
“玉鳳嫂給我打電話，說是打得好凶，我才趕過來。”嫂子邊說邊大口呼吸，忽然又驚叫：“哎呀你的鼻子出血了”
嫂子驚叫完了，擡起手擦一下眼睛。
“嫂子，不用哭，沒事。”我說着，又往椅子上坐。
“是跟誰打的”嫂子還是流着眼淚問，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冰包，朝着我的鼻子輕輕地撫。
“那老傢伙，說是張春發的爹。”我就大聲說，他孃的，就這麼一家人，嫂子還想跟那個傢伙結婚呀。
嫂子沒有說話，擡起另一隻手，又是擦一下淚水。
“嫂子，這樣的人，你還想嫁呀”我又不爽。
“嘶”嫂子重重地吸口氣，突然大聲也喊：“不嫁”
我倒嫂子說完了，臉往我的肩膀趴，立馬就哭出聲。
我讓嫂子哭，讓她哭清醒一點。她就不應該，嫁給這樣的人。
嫂子臉趴在我肩膀上，哭了一小會，才擡起臉：“身上有沒有傷呀”
“沒有。”我也說，擡手拿開嫂子還在幫我敷的冰包。不用敷了，反正不流血就行。
“怎麼這樣”嫂子說着又擦眼淚。
我也說不出怎麼這樣，看着嫂子，還在流眼淚。
“嫂子，不是你的事，你哭啥”我也說。
嫂子看着我，重重地吸口氣，纔想說話的模樣，卻突然響起杜莉的聲音：“文娟，你也來了。”
“杜總，我聽說葉天又跟人打架，就過來了。”嫂子站起來也說。
我也瞧着杜莉，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鼻子怎麼樣”杜莉也看着我問，然後往我對面坐。
“沒事。”我小聲說，瞧嫂子，也坐在我身邊。
“派出所的人走了。”杜莉看着我又說。
我也眨眼睛，派出所的人走就走唄，跟我說啥。
杜莉看着我的目光，又往嫂子溜，然後說：“今天這事，就是葉天跳樓事件的延續。”
不用她說，我自己就會想到這個。我轉臉看着嫂子，剛纔，她可是說，不跟那傢伙結婚了。
“文娟，我勸你呀，還是”
杜莉還說沒完，我就知道她，又是要勸嫂子，跟我斷了的話。看着她也說：“你少來。”
“你走開”杜莉也衝我不爽。
我乾脆站起來，手往杜莉伸，想將她拉開。
“噼”杜莉擡起手，朝着我的手拍一下，杏眸也衝我瞪。
切我不管她了，要怎麼說就說，重新往椅子坐。
“我還是勸你們，能斷就斷。”杜莉接上剛纔的話。
嫂子伸出手，拿着兩張抽紙，往眼睛擦，沒說話。
“沒辦法，先不說婚姻法這些，山裏人，傳統的觀念最傷人，也能傷人一輩子。”杜莉又說。
嫂子還是沒說話，只是擡眼看着我。
“葉天應該沒事，你們倆，好好談一下。”杜莉說完了，站起來，轉身往生態園走。
嫂子也沒再站起來，臉也沒看着杜莉，而是看着我。
“別聽她的。”我也說。
“以後要怎麼辦”嫂子邊擦着淚水，邊小聲說。
“嫂子，我說過了，嘴巴長在別人臉上，別人愛怎麼說，隨便。”我還說大聲點。
嫂子搖搖頭，站起來小聲也說：“我過去了。”
我也站起來，看着嫂子，跟她往山坡上走。
“以後要怎麼辦”嫂子又是很小聲地說，我要沒注意，幾乎是聽不清楚。
“嫂子，別想太長，想太長也累。”我也說。
嫂子轉臉又看着我，又說：“回去吧，嫂子自己走。”
我也點點頭，我們已經登到半山了。
“嫂子，那我回去，你別哭。”我小聲說着也轉身。
“葉天”嫂子叫完了，雙手朝着我摟。
我又轉身，瞧着嫂子，剛剛纔止住淚水的雙眸，又是泛着淚。
“葉天”嫂子叫得大聲點，臉也往我的臉湊，朝着我就親。
我也嚇一跳，嫂子突然的親，親得很重，邊親還邊哭出聲音。我感覺，這樣的親，好像是在做着最後的吻別似的。
嫂子還是親着我，親得很重。沒有讓人心跳的靈動，但我感覺，重重的每一個親，都親出滿滿的情和愛。
我讓嫂子親，沒有聽到她的哭聲。但我瞧着她，長長的睫毛關上了，親着我，淚水卻還在往外流。
我擡起雙手，扶着嫂子充盈着淚水的粉腮，臉也離開她的臉。
嫂子長長的睫毛，悄悄地張開，看着我，忽然，透出幾聲哽咽。
“嫂子，你又想跟我斷了”
我才問，嫂子搖搖頭。
“那，你不想，跟那個傢伙結婚了”
我問完了，瞧嫂子也是搖搖頭。
嫂子橫豎都是搖頭，我也感覺有點亂。也感覺，她的腦子裏，應該比我還亂。
“葉天，嫂子愛你。”嫂子又小聲說。
我點頭，臉一低，朝着嫂子親一下。
嫂子剛剛說完話的嬌紅，也是稍開着，迴應着我的親。
“嗯”嫂子低低地出一聲，臉跟我離開，看着我又說：“以後要怎麼辦嫂子真不知道。”
哎呀我的媽現在，我要怎樣跟嫂子說，感覺都沒有用。嫂子其實是愛我，愛得很深的。但就是剛纔杜莉所說的話，讓她不敢愛。
“葉天，嫂子愛你，但是，愛得起嗎”嫂子又小聲說。
“愛不愛得起，是我們自己。”我也說。
嫂子又是搖搖頭，雙手張開了，朝着我又摟，還帶着淚水的臉，又是朝着我湊。
上午的山坡，已經是很熱，熱得我感覺，身邊的石頭，正散發出能將人烤乾的熱氣。但是，我卻跟嫂子站在烈日下方，親在一起也摟在一起。
“嗯”嫂子又是出一聲，臉終於跟我離開，也鬆開摟着我脖子的手。
“嫂子回去了，你也回去。”嫂子小聲又說，手往下伸，拉起背心擦着還滿是淚光的眼睛。
我也點頭，不過站着不動。
嫂子也點頭，轉身往山上走。
我還是站着，看着嫂子，我感覺她很累的身影。
“回去”嫂子走了有十幾米遠，回頭瞧我還站着，大聲又說。
我又是點頭，瞧嫂子又是轉身，看着她的身影，在草叢和樹林中消失了，我才轉身往下方走。
他孃的，我邊走還邊不爽。嫂子那個未來的老公，我不會找他工作的麻煩，但我想揍他一頓。今天這事，他是知道不知道，這個他孃的傢伙
我邊想邊不爽，走到茅屋，瞧杜莉又是坐在荔枝樹下面。
這位端莊溫柔的杜莉，又要說什麼別跟我說，趕緊跟嫂子斷了這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