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 嫂子的溫柔
意外啊我走出會議室,就是樂。有了白柳的反轉,柳雲湘也能順水推舟地表態,杜莉跟我商量的,財務主管的事就成了。
我感覺,杜莉應該是意外地樂。劉旭這個他孃的大餅臉,卻是意外地痛苦。
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我快樂。我往客房部走,跟嫂子說說話。
我爽爽地走進客房部的竹門,立馬衝着正要往前臺走,一位美女服務員笑。
“哎呀葉天呀,你的臉怎麼了呀”這美女瞧着我的臉,大驚失色地問。
我的天這美女一連三個“呀”嗲得我兩腿發抖。
“走路撞到電線杆。”我大聲說,然後往前臺走。
嫂子聽着我的話,擡起杏眸看着我,將一份應該是顧客忘了拿的身份證,往這美女跟前舉。
這美女接過身份證,看着我又說:“最好呀,趕緊熱敷,要不,我幫你敷敷。”
“不用,我嫂子已經給我敷過了。”我也說。
這美女點點頭,對我的左臉還有點依依不捨的存在,然後走了。
嫂子卻是嗔着我,不過粉粉的雙腮,卻是留着酒窩,證明她還帶着笑。
“你怎麼,跟白柳扛起來了”嫂子小聲問。
我就說唄,說上午跟白柳掐起來的事。
“那她讓你從了她,啥意思”
嫂子才一說,我又笑:“那是她支持那一邊,我就得支持那一邊。”
“哦,那她有沒有支持你”嫂子又問。
我點點頭:“白柳和柳雲湘都支持。”
“柳雲湘支持你幹嘛,切”嫂子還有點不爽。
我笑一下,準備走了。
“等一下。”嫂子將我叫住,小聲又問:“疼不疼呀”說完了,手想往上擡,卻是又放下。應該是想摸摸我的臉,又怕被人看到。
“沒事,我走了。”我又笑着說,不過說真的,一笑或者是說話,嘴巴不疼那時假的。
“下班後,嫂子給你熱敷。”嫂子又小聲說,擡眼看着我。
我笑着點頭,趕緊撤。瞧嫂子的目光,我怕她看我久一點,又會淚泛雙眸。
我走出客房部,瞧杜莉還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外,在打手機。看見我了,笑一下,還擡手朝着我揮。
我又樂,也感覺,杜經理好像是專門站在門外,等着跟我笑一個。反正,我就感覺她,此時心情大好,可惜她應該還不方便。
沒事走走,熱辣辣的陽光,照在我臉上,讓我感覺,我受傷的左臉也是有點熱。乾脆往保安部走,喝杯茶。
孃的,我喝着茶,感覺左臉比剛纔還疼,應該是發炎了。想到醫護室拿兩顆消炎藥片,我還懶得喫。
“我靠,你的臉紅得發黑。”肥妞走進來就說。
“下班了”我也問,擡眼看一下牆上的電子鐘,還差十分鐘就是下午下班。
“今晚我輪值班。”肥妞說着又問:“白柳的老公,在沒有約你”
我搖搖頭,這個傢伙敢不敢約,我還真不知道。
下班的時間差不多,保安們陸續往保安部進。誰都一樣,看見我,就問起白柳的老公,有沒有約的話。
“沒有,下班吧,不用等。”我站起來說,取下工作證,放好了走人。
我還沒走到茅屋,後面“呼呼”的電動車聲響。
嫂子的電動車開到我身邊,速度放慢,看着我的臉:“越來越紅,還說不疼呀”
“沒事。”我還是笑着說。
嫂子的電動車開快點,在茅屋前放好了,掏出鑰匙打開門,拿起熱水瓶往裏屋走。
“進來”嫂子瞧我走進門,大聲就說。
我走進裏屋,瞧嫂子正在擰着冒熱煙的毛巾。
“坐下。”嫂子擰好了毛巾,看着我又說。
嫂子要給我熱敷,我當然願意,往鋪子邊坐。
嫂子走到我跟前,將捲成一團的毛巾往我的傷臉敷。
“會不會太熱”嫂子小聲問,嘟着小嘴巴,毛巾離開我的臉,“呼呼”地吹。
我笑一下:“嫂子,你這叫熱敷嗎”
嫂子看着我,毛巾又往我臉上捂,然後往我的腿上坐。
“那傢伙,出手這樣重。”嫂子邊敷邊說,說完了,還沒合上的嘴巴,朝着我的嘴巴湊。
我昏,這是天底下,最獨特的熱敷療法吧。還真有效果,本來熱熱的有點疼,嫂子這麼一親,我真沒感覺疼。
我等着嫂子站起來,又將毛巾往熱火裏浸,也說:“還怪人家出手重,那傢伙被我的膝蓋,撞得回去得喫好幾天中藥。”
我的天我才說完,瞧嫂子擰好毛巾,轉身的時候就嚇一跳。
嫂子怎麼就這樣容易哭呢,兩眼淚溼溼的,又是往我跟前走,同樣也往我腿上坐。
“你怎麼又哭”我不問也得問。
“嫂子心疼耶,瞧你這樣,要好幾天才能好,知道嗎”嫂子小聲說,熱熱的毛巾又往我左臉捂。
“哎呀”
我纔要說話,嫂子立馬打斷:“別說話,說話不疼呀。”
我的天,嫂子說着,擡起另一隻手擦一下眼淚,淚水未乾的臉,又是往我湊。
“行了,別敷得太過。”我感覺毛巾的熱度又退了,臉一轉說。嫂子毛巾敷着我的臉,一直也親着我,反正我感覺,親比熱敷的效果更好。
嫂子也站起來,將毛巾洗好擰乾掛上了,轉身又往我走,還是正面朝我的腿上坐。
“還疼不疼”嫂子嬌柔的雙手,扶着我的臉,小聲又問。扶在我左臉的手,還輕輕地摸。
我搖搖頭,笑一下,表示不疼。
嫂子也點頭,又問:“白柳的老公,說今晚要叫人跟你聊聊,怎樣呀”
“他還沒約我,我估計,他可能不敢了。”我也說。
“我回去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那傢伙要是真叫人了,你能不去就不去,嗯”嫂子說着,雙眸直看我的眼睛。
我暗自在想,那傢伙要是約,我要不應戰,我還是男人嘛我。不過還是點點頭,別讓嫂子太擔心。
嫂子瞧我點頭了,笑一下,美臉又是往我趴,這回,親的是我受傷的臉。
輕輕的,嫂子的每個親,都是很輕。
“我回去了。”嫂子擡起臉,小聲又說,然後,又是輕輕地,親一下我的嘴巴。
我笑一下:“嫂子,你要回去,已經走了好遠了,還在說我回去了。”
我一說,嫂子也衝我嗔。又說:“今晚炒冰攤別開了。”
我又笑,她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走呀。
“我回去了。”嫂子又是小聲重複這句話,終於站起來,往外面走。
嫂子走了,我趕緊做晚飯。如果白柳的老公不敢約,我的炒冰攤照樣開。搞不好,喫完了晚飯,杜莉也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