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和血花的本質,其實都是血液,不是嗎
噬血祕術便是去吞噬血液,化爲我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因此,在那顆飛頭迅速接近我以後,瀰漫在其四周的大片血霧,和那一朵朵妖冶的血色花朵,頓時遭到噬血祕術的吸扯作用。
作爲噬血祕術的施術者,我可以清楚地察覺到,在那些血霧和血花之中,蘊含着一道冰冷暴戾地意志,是降頭師充斥其間的靈魂之力,讓他得以掌控血霧和血花。
也正因爲如此,噬血祕術不能輕輕鬆鬆地,便將那些血霧和血花吸扯而來,再吞噬到我的體內化爲己有。
就見,在我和那顆飛頭之間,大片血霧和一朵朵血花,陷入你爭我斗的拉鋸狀態。我施展的噬血祕術,要將那些血霧和血花掠奪而來,而那顆飛頭則是竭力控制着,讓血霧和血花繼續留在他四周。
一時間,我們勢均力敵,僵持不下。
“小殭屍,你的天賦很強,不過你是打不贏我的。”一道和薩大師的口音差不多,聲音卻有所不同的男子聲音,從那顆飛頭的口中傳來。
他似乎是想孤注一擲了,攜那些血霧和血花向我撲來。
隨着距離的不斷接近,我看清在血霧的遮掩下,那顆飛頭的廬山真面目拋開他的膚色很深以外,模樣倒是長得挺帥氣的,給人一種邪惡的奇異美感,年齡大約在二三十歲之間,比薩大師要年輕得多了,實力也要比薩大師強。
只是,他遇到了我
在他的飛頭未至的時候,便有一條暗紅色的腸子,靈蛇般向我席捲而來。
我不退反進,揮劍進行反擊。
鋒利無比的七星龍淵劍,準確地挑中了那條腸子的前端,有種刺中棉花團般虛不受力的觸感,僅僅將其挑開了卻沒能將其劃爛。
而這時,飛頭離我愈來愈近了,環繞着飛頭的血霧和血花,已經將我籠罩在了其中。我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身周的氣溫驟然下降了許多。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會被薰得作嘔,然而本殭屍卻像是聞到了世間最美味地食物。
與此同時,那些血霧沾染到我身上,竟是具有猛烈地腐蝕作用,將我的衣服腐蝕得千瘡百孔,在直接接觸到我肌膚的時候,那種猛烈地腐蝕作用反而失效了,不僅沒有對我造成絲毫的傷害,更是被我源源不斷地吞噬到體內。
這種普通人觸之則死、沾之則亡的詭異的血能,迅速被我體內的融合能量吸收,將其轉化成爲我自身力量的一部分。
而血霧中盤旋的一朵朵血花,具備血霧那種腐蝕之力的同時,還具備着超強地物理殺傷力,高速旋轉着切割向我的身體。
我有意檢驗自己如今的防禦力,任由那些血花切割上自己的身體。
一種又癢又痛地感覺,從我全身的肌膚下面傳來。
透過我破爛不堪的衣服可以看到,我的皮膚上面浮現出無數的血色鱗片,密密麻麻而又錯落有致地鋪滿了體表。
輕易地將我襤褸不堪的衣服,切割成碎片的血花,切割上那些血色鱗片以後,卻損傷不了其分毫,我僅僅感覺到被切割的部位,有輕微地疼痛傳來估計,普通人拿刀子砍我,就算使出喫奶的力氣,也破不開我的防禦。
我的信心大增。
“吼”
屍威祕術,悍然發動
兼備旱魃兇威和神聖龍威的滔天威壓,近距離施加在那顆飛頭之上,他本能地產生了強烈地恐懼感,對血霧和血花的掌控力度,也因此有了短時間的暴跌。
大量的血霧和血花,被我通過周身的毛孔,甚至是張嘴鯨吞到體內。其中,蘊含着這個降頭師的靈魂之力,那些靈魂之力也被我一同吸收了要知道,本殭屍可是能夠拿鬼煞當飯喫的主。
“啊”
被我大肆吞噬靈魂之力和血能,飛頭的口中發出一聲悲憤地大喊,拼命加大對血霧和血花的掌控力度,我吞噬血霧和血花的速度,因爲遭到他的反抗而變慢了。
他又將腸子化爲一條堅韌的長鞭,向我發動一輪狂風驟雨般地猛攻。我將大量融合能量注入七星龍淵劍,施展天師劍法格擋那條腸子的抽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我吞噬了不少血霧和血花,讓他損失了不少血能和靈魂之力,屍威又震懾得他無法全力以赴;還是因爲,之前用腸子席捲我用的是柔勁,而這一次抽打我用的是剛勁。
總之,七星龍淵劍鋒利的劍刃,不斷地格擋住他的腸子的時候,在其上劃開一條又一條的傷痕,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米田共。
糞便的臭味瀰漫開來,真心把我噁心到了。
怕他在揮擊腸子的時候,將流出的糞便甩到我身上,我立即全速後退退出了戰團。閃退的同時,在他腦袋下面,那一大掛內臟中,找到了心臟。
我立即將全身力氣灌注左臂,瞄準他的心臟擲出七星龍淵劍。
“噗嗤”
只可惜,他感應到死亡的強烈危機感,及時地閃避出少許距離,七星龍淵劍刺穿的,不是他的心臟,而是左肺。
“啊”
在他淒厲地慘叫聲中,七星龍淵劍洞穿了他的左肺,劍柄緊貼着肺葉的表面無法穿過去,於是推動着他的內臟繼續向前方飛去。
他的飛頭無法抵抗那股大力,被扯動着一起倒飛出去老遠。最後,七星龍淵劍的大半截劍刃,深深地刺入了一座假山,將他牢牢地釘在上面。
我不清楚只傷到左肺,右肺依然完好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因此而死去。
剛好,我附近有不少黑衣人的屍體,手裏還緊握着一把把手槍。
我飛快地撿了兩把手槍,趕在他用腸子從左肺中,拔出七星龍淵劍之前,全速飛奔到了他的近前。
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近距離瞄準了他的雙眼,被我一口氣打光剩餘的子彈。
如果瞄準的是其他位置,說不定他能憑藉頭骨的堅硬,或者是其他的手段來擋下子彈,可是我偏偏瞄準的是他脆弱的雙眼,子彈將他的眼珠子打得稀巴爛之後,不受阻礙地又射進了他的顱腔,將他的腦子也打成了稀巴爛。
他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就憋屈地一命嗚呼了。
瀰漫在飛頭周圍的血霧和血花,頓時失去了他的掌控,再也不受任何干擾地,被我用噬血祕術迅速吞噬一空。
就連他顱內溢出的靈魂,和腦袋與內臟中的血液,也被我一同吞噬掉了。
然後,我有種喫撐到的感覺。想必,那些血霧和血花中,蘊含着他絕大多數的法力,如今卻是都便宜了我
滅掉這個不知名的降頭師,我打着飽嗝拔出七星龍淵劍,看到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返回那些黑衣人的死屍處,扒掉一條大小合適的褲子穿上,這才朝着前方的樓房邁進。
當我進入上次困住大雙的風水法陣時,僅僅遭到那種壓制的力量加身,周圍浮現一張阻止我脫困的能量屏障而已,作爲陣靈的貔貅獸靈卻沒有出現。一定是控制這個法陣的人,擔心貔貅獸靈記起我這個舊主,或者被我奪取控制權,從而反噬他吧
那種壓制的力量,對實力大增的我,產生不了多少作用。
剛好,我喫撐了需要運動一下,走到攔在我前方的能量屏障處,揮起七星龍淵劍便是一通亂砍。
七星龍淵劍釋放的煞氣,和能量屏障不斷地撞擊着,產生出一圈圈的能量漣漪,蔓延到能量屏障的每一寸空間。
我揮劍的頻率越來越快,還將融合能量灌注劍身,通過七星龍淵劍釋放出去,作用在能量屏障上面。
更多的漣漪,以更快的速度產生,整個能量屏障都振動起來。
我再接再厲,手上的動作不停,能量屏障振動得,越來越厲害。
不一會兒,隨着“啵”地一聲巨響,類似於用針刺破氣球的那種聲音,能量屏障化爲點點滴滴的能量碎片,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
沒學過物理的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我是在誤打誤撞之下,純屬瞎貓撞見了死老鼠,觸發了能量屏障的共振頻率,這纔沒費多大力氣的,就將其打破了。
不管怎麼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嗎
我一路高唱凱歌,繼續朝着前方邁進。
一直走到那棟樓房的門口,都不見再有人來阻攔我。
通過洞開的房門看進去,一樓奢華的客廳內,郭兆誠端坐在沙發上,薩大師坐在他的對面,這倆人和沒事人似地,在優哉遊哉地品茶。
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是空城計呢,還是空城計呢
我小心翼翼地沒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喊道,“郭總,你這人也太不厚道了,我來收回屬於自己的物品,你先是讓人放狗咬我,又讓一羣打手開槍打我,還整了個百花飛頭降殺我,是不是想賴着我的東西,不打算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