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你怎麼樣了”
“少龍,你傷得不要緊吧”
我家雨嫣和霖霖,居然也可以夜視了,眼淚汪汪地看着我,見我已經清醒過來,滿是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我的傷已經快好了。”我安慰她們地輕聲說道。
金彪又灌了我幾大口他的血液,這才任由傷口迅速痊癒如初,回答我的疑問,“你在底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們再找不到你,豈不成豬了”
他又反問我說,“你在這裏幹什麼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說,哪來的這麼濃郁的陰氣你不會引爆了地底陰脈吧”
我很是認真地告訴他,“我把一隻鬼煞打爆了。”
然而,這流氓虎愣是不信,說什麼,“老子在天師府待了這麼多年,雖然知道也有少數人養鬼,但是從沒有人養過鬼煞,哪來的鬼煞給你打爆再說了,以你的實力能打爆鬼煞嗎”
他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鬱悶地翻了翻白眼,告訴他,“那個鬼煞叫朱子騫,是五百年前,謀害我的兇手之一,現在是魔塔的金牌使者,不知道它怎麼混進的天師府,還和刑堂的人有勾結,是刑堂的人放它進來這裏,讓它限制住我的行動。因爲它生前被我所殺,所以就想找我報復,最後被我傷到命門,把它逼得自爆了。”
金彪這才相信,表情嚴肅地嘀咕道,“怪不得,張志忠那老小子,連老子的面子都不給,原來是和魔塔勾搭上了不對呀,以他那種認死理,只講法紀不講人情的德行,而且他對天師府忠心耿耿,不可能勾結外敵啊”
他想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連張志忠是誰都沒見過。
“走,先上去再說。”
他把我背了起來,躍上了頭頂的洞口,行走如飛地跳躍前進,比我爬上去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了多少。
我能夠感應得到,他身後有一束氣流,推動着他的身體。
三個妹紙也輕輕鬆鬆的,飛快地緊追了上來,我連自家媳婦兒都不如。
我們很快來到上面,擋住出口的石板大開着,外面的那間牢籠裏面,倒着幾個道士昏迷不醒,應該是攔截韓雨嫣他們,反被他們給打暈了過去。
蚩麗娃就站在這間牢籠裏,金子金光燦燦地在她身周飛舞着,把這片昏暗的空間都照成了一片金色。
看到我被金彪背了上來,滿身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有好多地方沾滿了血,這妞兒居然也是眼眶一紅,眼淚汪汪地咬牙切齒道,“小明明,是不是刑堂的那些龜孫子虐待你了你告訴我都是誰虐待你的,我要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
我也沒多想,畢竟我是她姐夫,小姨子心疼姐夫,那是天經地義的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不是嗎我對她說,“娃娃,我沒事,也沒有誰虐待我,是和一隻鬼煞打架,我拼着重傷把它幹掉了,現在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接下來,金彪也不提把我放下,直接把我背出了山腹。
只見,通往山腹的那間偏殿內,張明哲已經被救了出來,和張志林以及幾名男女站在一起,正在被張志林小聲地訓斥着,耷拉着腦袋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青衣阿姨站在偏殿門口,卻是一女當關萬夫莫開。偏殿的門外站着一羣道士,個個劍拔弩張的和她對峙着。那些道士大多衣衫不整,氣息絮亂,還有不少人嘴角帶着血跡,想必是之前就大戰過一場了。
其中,爲首的一名老道士,看他的容貌就十分的威嚴,釋放出強大的氣勢,讓我感到極大的壓力和危機感,估計他就是刑堂長老張志忠。
我在金彪背上,伸長了脖子又看見,刑堂的院內外也站着不少道士,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恐怕都有上百人。他們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兩大護法還有張志林一家和刑堂對上了,保持中立地站在那兒交頭接耳着。
金彪把我背到一張椅子前放下,我家雨嫣和霖霖立即扶着我坐下,蚩麗娃也湊上來向我噓寒問暖。
然後,我坐到椅子上才感覺出來,背後和屁股底下有許多處涼颼颼的,肯定是朱子騫自爆時產生的狂暴氣浪,把我身後的衣服撕成了洞洞裝。
想到自己的pp都露出來了,我忍不住臉上一陣發燙。
“小明明,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傷勢又加重了”蚩麗娃滿臉關心地向我問道。
韓雨嫣也擔心地問我,“吳明,你哪裏不舒服”
方沐霖則是焦急地說,“快把少龍帶回去,請孃親幫他療傷。”
“那啥”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後面的衣服爛了。”
聽到我沒事,她們頓時放心了。
方沐霖向金彪喊道,“口水貓,少龍的衣服破了,把你的外衣脫給他穿。”
金彪不穿道袍,穿的是普通的衣服,因爲他化爲人形又高又壯,我套上他的外衣也就可以遮住羞了。
“穿我的,穿我的。”
還在被他家爺爺訓斥的張明哲,剛好找到藉口逃離苦海,一邊脫着他身上那件長長的道袍,一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我接過他的道袍穿上,這件道袍是深藍色的。
看到我穿道袍的模樣,韓雨嫣仔細打量着,說,“如果把頭髮留長了,再把道袍換成白色的,就和以前一樣的帥氣了。”
方沐霖則是說,“我覺得,少龍穿蟒袍時最有型。”
韓雨嫣說,“他穿蟒袍時,是最威風吧”
“對呀。”
方沐霖一臉緬懷之色,“當年,少龍騎着口水貓”
金彪站在一旁直翻白眼。
方沐霖沒有留意他,繼續緬懷道,“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大小官員見了他都得退讓。道路兩旁的無數少女,都被他的英姿迷得神魂顛倒。”
韓雨嫣有些酸溜溜的,又插嘴道,“他騎着口水貓,你坐在他的前面,他從背後緊緊地摟着你,無數少女都對你羨慕嫉妒恨,恨不得把你取而代之,是不是當時,他都沒帶我去過京城,我還是獨自去玩了幾次。”
方沐霖輕笑道,“你們現在去也不晚,口水貓的個頭比以前更大了,你們騎着他去故宮玩,那裏可是五百多年前的皇宮,保證可以吸引無數眼球,你們還能成爲網紅呢”
倆妹紙不把殿外的敵人放在眼裏。
就在她們說笑的時候,殿門外的刑堂之人發現了我。
一箇中年道士站在人羣中,振臂高呼,“天師府向來爲道家之首,以斬妖除魔,維護人間正義爲己任,豈能放任一隻殭屍危害人間尤其是那隻殭屍,還打着天師府出身的名頭,天師府享譽上千年的名聲,豈容被他玷污”
他周圍的一羣道士,立即跟着振臂高呼,不停地大喊道,“斬殺殭屍,清理門戶。斬殺殭屍,清理門戶”
旁觀者中,有一個老道士問道,“你們說的殭屍,可是張少龍先祖”
帶頭黑我的那個中年道士,扭頭說什麼,“他說是天師府五百多年前的先祖,難道你們就相信了不成若是這樣,隨便來一隻殭屍或一隻老鬼,說他們是天師府多少年前的先祖,你們都相信的話,天師府這片神聖的清淨之地,還不成了藏污納垢之所”
尼瑪
現任張天師都承認了我的身份,這個中年道士算老幾啊我都被他給氣樂了。
他還使勁拿我殭屍的身份說事,把我說得不殺了我就天理不容似地。
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斷定,他是和魔塔勾結的內奸之一。
韓雨嫣和方沐霖沒想那麼多,而是替我感到忿忿不平。
她們走到殿門處。
韓雨嫣指着那個中年道士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不光我和霖霖可以證明少龍的身份,連金彪,還有青衣阿姨、鶴叔叔都能證明他的身份。你算哪顆蔥也配在這裏懷疑少龍,還敢詆譭他。”
那個中年道士,一本正經地問道,“請問,你是誰霖霖又是誰你們混入天師府,和那隻殭屍相勾結,究竟有何居心”
又有一箇中年道士,說什麼,“兩位護法和鶴前輩年事已高,又和你們說的那個張少龍分離了五百多年,他們二位肯定是認錯人了。”
方沐霖直接現出天狐法身,八條雪白的狐尾在身後搖曳,待所有人都看清以後,這才重新化作人形,冷冷地問道,“狐仙洞的那位太上長老,是我們的孃親,這樣總能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韓雨嫣接口,冷冷地質問道,“你們是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我們請出孃親她老人家,親自來證明少龍的身份”
金彪則是氣得直接撲了過去,嗷嗷大叫道,“你個小王八蛋,是在罵我和青衣阿姨是老不死的,是在說我們老眼昏花嗎真是豈有此理,今天不好好地教訓教訓你,以後誰都能騎在我頭上拉屎了。”
爲首的那個老道士見狀,立即揮劍攔截住了金彪,砰砰啪啪地打成一團,說,“金護法,我刑堂的弟子,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以金彪的實力竟然拿不下他,勉強和他拼了個勢均力敵。
他們附近的所有道士都遠遠地躲開了,免得被誤傷。
而第一個開口的中年道士,高聲大喊道,“金護法和青衣護法,已經被那個殭屍背後的勢力收買,再也不是天師府的守護者,而是變成了外敵在天師府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