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錯對面的路旁,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那輛轎車的駕駛座上,有雙眼睛正隔着車窗,向我們這裏窺視着。
由於車玻璃上貼有太陽膜,所以我並不是直接看到的那雙眼睛,而是憑着敏銳地感應發現了那雙眼睛的存在。
我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肯定是抓走韓雨嫣他們的勢力,留在這裏監視着我們剩下的這些人什麼時候回來的眼線。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便衝了過去,爆發出遠遠超過普通人的速度,街道上車輛和行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我就來到了那輛轎車的近前。
“咣噹”
我一拳將駕駛座旁的車窗砸碎,裏面的那個傢伙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車窗裏面給揪了出來。
他是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相貌和身材都很普通,如果把他丟到大街上,看過一眼就會忘記他的長相。
他被我掐着脖子喘不過氣來,並沒有試圖掙脫我的手掌,而是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對着我的腹部,就要扣下扳機,將我射殺。
只不過,他沒有我的動作快,我及時抓住他持槍的手掌,“咔嚓”一聲將他的腕骨捏碎了,疼得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然而慘叫聲卻被憋在了喉嚨裏面,古銅色的面孔瞬間漲得通紅。
而那把手槍,從他無力的手上掉落,被我伸手一抄便接在手裏,隨即注意到手槍上面安裝了消聲器,他們的準備工作還真夠充足的。
我稍稍鬆開一些,掐住他脖子的力道,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把我的女人和朋友,都抓到哪裏去了”
“呸”
他一口唾沫向我臉上吐來,被我把頭一歪躲開了以後,一個頭錘撞到了他額頭上。我自然是屁事沒有,他的額頭卻被我撞破了,腫起了一個大包,而且皮開肉綻的,鮮血立馬流了出來,流過他整張臉以後,滴到我掐着他脖子的手上,被我通過毛孔吸收進入體內。
“你不說是嗎”我就這麼掐着他的脖子,一路拖着他穿過馬路,把他拖往賓館的方向,就不信他能熬過我的逼供。
因爲擔心韓雨嫣和方沐霖,她們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而這個傢伙背後的勢力,便是試圖迫害她們的真兇,我對他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縱然折磨死他也在所不惜。
在此過程中,有一些車輛停下,還有更多的行人駐足,站在一定的距離外圍觀我。我不得不佩服那些圍觀者,他們肯定能看到我手上搶來的手槍,愣是沒有被嚇得屁滾尿流地遠遠跑開,甚至還有好事者掏出手機拍我。
光着膀子的我,大聲向他們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當衆秀身材啊”
結果,立馬有妹紙大聲迴應道,“帥哥,你的身材真心好棒,是在哪家健身館練出來的姐姐我給你點三十二個贊,有空咱們一起練練唄”
甚至,還有色女,大膽地喊道,“帥哥,約嗎”
我沒好氣地說,“約你妹啊”
“約我妹也行啊”那個色女嬌笑道,“不過,連我也一起約了吧,我們姐妹兩個陪你玩雙飛。”
我,“”
和這些腐女真心木有共同語言,我加快腳步抓着手上的俘虜回到賓館,單手將他舉起來再用力砸到地板上,摔得他“嗷”地慘叫了一聲,渾身散架似地沒有力氣爬起來。
我一腳踩住他的右膝,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把我的女人和朋友,都抓到哪裏去了”問話的同時,腳上的力道,不斷地增加着。
他不知死活地,嘶喊道,“你有種就殺了我,別想從我嘴裏,問出任何信息。”
“是嗎”
我獰笑着全力踩了下去。
“咔嚓”
他的右膝在我腳下粉碎性骨折,疼得他張開嘴巴就要慘叫出聲,被丁家湖一把捂住了嘴巴,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搜索了起來。
丁家湖一直暗戀着蚩麗娃,蚩麗娃也被這個傢伙的同黨抓走了,所以他和我有着同樣的心情,都擔心自己最愛的女人遭遇不測。
在這個傢伙身上搜索了一遍,沒有搜到宗教管理局的工作證,丁家湖捂住他嘴巴的手掌,改而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擰,將他的右臂給擰成了麻花。
“啊”
這一次,沒有人捂着他的嘴巴,他疼得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幾乎把我們的耳膜震破。丁家湖卻是充耳不聞,抓着他的衣領急聲問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娃娃他們被抓到哪裏去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時的我,只要一想到韓雨嫣和方沐霖,被這個王八蛋背後的勢力抓走了,或許正承受着種種非人的折磨和侮辱,所有的憐憫之心都被拋在了腦後。
我對丁家湖說,“丁哥,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我知道他不怕死,卻不代表他不怕疼,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在他身上,等他疼得受不了的時候,自然就會乖乖地交待一切。”
他們既然敢抓走我的女人,又抓走了我的朋友,就要做好承受本殭屍的怒火,和血腥報復的準備。
我在五百年前擁有的一切,早已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如今的我,還剩下什麼還能擁有什麼
我的父母親人早已去世,我當初的朋友也早已去世。如今的我,只剩下疑似小白仙轉世的韓雨嫣,只剩下方沐霖這個借屍還魂的未婚妻,以及擁有視我如己出的師父,和最近這段時間交往的一些朋友。
他們就是如今的我,所擁有的全部了。
無論任何人或者勢力,想要奪走這些我僅剩的幸福,我都絕對無法接受,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抗爭到底。
“我知道,你們和黃家,有着撇不清的關係,是黃家讓你們,來對付我們的吧”我蹲在地上那個俘虜身前,抓起他完好的左手。
“咯吱咯吱”
我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量,慢慢地,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捏碎他的每一根手指,他疼得慘叫不止,也掙扎不已。
丁家湖幫我按住了他。
我繼續慢吞吞地,持續着手上的動作,對他造成持續地痛苦,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可以讓你永遠活着,或者說,讓你永遠保持清醒的意識,即便是你死了,我也能抓住你的靈魂,讓你死後依然永受折磨,永遠沒有解脫的那一天吧”
“俗話說得好,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願意爲了背後的勢力,哪怕死了也不得安息,永遠承受無盡的痛苦,永遠都得不到解脫嗎”
“既然你們動手對付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其實是殭屍,而殭屍的天性就是嗜血和殺戮。你信不信,只要讓我查出你的身份,我會把所有和你有關的人全部抓來,讓你親眼看着他們死在我手上,讓他們的靈魂陪你一起,永遠承受我的折磨”
這一刻,我的語氣很是平淡,然而卻充斥着不可言表的瘋狂。
先是他左手的五根手指,被我慢吞吞地全部捏碎了,碎成了無法痊癒地骨粉和肉醬,再進一步將他整隻左手捏得粉碎。
他疼得把嗓子都喊破了。不過,因爲他沒有坦白一切,我又抓起了他完好的右手,慢吞吞地捏起他右手的手指。
我繼續問他,“你是不是也認爲,死亡的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在乎的一切,在死後都不得心安,和那些你所在乎的人們,一起依然永受折磨你願意爲了背後的勢力,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你這個魔鬼。”
也不知道他是疼得,還是被我的威脅給嚇到了,痛哭流涕地大喊道,“住手,你快住手,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我暫停手上的動作,問道,“你叫什麼屬於哪個勢力”
他哭泣着說,“我叫陳繼先,是黃家的出馬弟子。”
聽到果然是黃家在背後搞鬼,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憤怒,又捏碎了他一截手指,疼得他慘叫着抗議道,“我都回答你的問題了,你爲什麼還要傷害我”
“騷瑞”
我很是沒有誠意地說着,繼續問道,“是你們黃家的出馬弟子,勾結了漠河的公安系統,把我的女人和朋友抓走的”
他說,“黃家和魔塔結盟了,抓走你的女人和朋友的,除了我們黃家的出馬弟子,還有一些魔塔派來的人。配合我們行動的警察,也是魔塔的人喊來的。”
我接着問他,“我的女人和朋友,被你們抓到哪裏去了”
他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地址,然後苦苦央求道,“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求你就算殺我,也給我一個痛快。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放過我的女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我淡淡地說,“放過你的家人、你的女人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可以。”說着,我把他翻了個背朝天,一拳打斷了他的脊椎骨,又是連續幾腳踩碎了他的四肢。
他對我恨之入骨的黃家助紂爲虐,抓走了比我生命還重要的兩個女人,還抓走了我許多朋友,我又豈能輕易地讓他得到解脫
是因爲受到殭屍天性的影響,還是因爲屢次遭到惡人的迫害我最初的天真和善良漸漸開始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