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我都被丁家湖給說懵了。
顏若汐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按照他說的竟然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
我可是摟着顏若汐睡過兩夜的,雖然沒對她幹什麼壞事,但是她溫熱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還是零距離感受得一清二楚。所以說,她應該不是活屍,或者殭屍之類的鬼物。
那麼,顏若汐之所以還活着,違反了她本應早夭的命理,是不是有高人替她續命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會遭到鬼的嫉妒憑什麼都要死的,而自己死翹翹了,她還能好好地活着於是,她纔會被鬼纏身
我把這個猜測說給丁家湖聽,他想了想便贊同地點點頭,又補充道,“我認爲,顏小姐如今好好地活着,除非是有高人替她續命,又或者,她有一件矇蔽天意的寶物,才能夠讓她得以保命。否則,她活不過二八年華。”
“顏若汐家裏有錢,找到高人替她續命,或者找到矇蔽天意的寶物,對她們家來說估計也不算困難。”囊中羞澀的我,酸溜溜地說罷,邀請丁家湖,“她的廚藝棒極了,你中午留下來喫飯吧”
丁家湖眼光曖昧地看着我,調侃道,“吳明,看不出你這麼有本事,你家雨嫣纔回孃家沒兩天,就勾搭到一個這麼極品的白富美。你這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去你的。”
我有些心虛地,給了他一拳,說,“你別瞎說,顏若汐是我妹。”
這傢伙,壞笑道,“乾妹妹,還是情妹妹”刻意加重了“幹”字的語氣,而且說的聲調是四聲。
“幹你妹啊”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丟下他徑自去了院子裏,逗我家小白玩兒去了
中午,丁家湖沒地方去,於是留下來蹭飯。
顏若汐精心做了一大桌子美食,喫得他和我昨天一樣的讚不絕口,那模樣活像是餓鬼投胎,幾輩子都沒喫飽飯似地。
飯後,顏若汐去收拾餐具,我對丁家湖說,“丁哥,你要不要接個私活,幫我妹子這裏佈置一下,最起碼要讓鬼進不來吧”
他聽了一笑,說,“你妹子,就是我妹子,替自家妹子佈置一個風水局,我分文不收,只要她出個成本費就行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我問道,“什麼條件”
他揉揉喫撐的肚子,說,“咱妹子做的飯真好喫,以後她有時間的時候,我買菜過來請她做,也好讓我解解饞,行不”
顏若汐在廚房聽見了,立即爽快地答應道,“丁大哥,只要你喜歡喫我做的飯,不用專門來我家這麼麻煩,我有時間就買上菜,去你們公司,做給你們喫。”
丁家湖這個喫貨一聽便樂壞了,找顏若汐預支了十萬塊錢的成本費,屁顛屁顛地跑出去買佈置風水局的物件去了,說是要全力替她佈置一個風水局,保她出入平安以及財源廣進什麼的
當天,佈置風水局的物品沒有買齊,丁家湖打電話說第二天再過來,夜間的我又留宿了顏若汐的臥室。
剛開始睡的時候,和昨夜一樣,我們一人一個被窩。不過,我學了個乖,沒再矇頭看小說,而是把頭露在外面,眼睛眯成一條縫,隨時關注着周圍的動靜。
時間,到了凌晨時分。
那隻高度腐爛模樣的女鬼,與一隻身體呈黃色的惡鬼,而這隻惡鬼是面色發青,翻着白眼,吐着長舌頭的吊死鬼,伴隨着一陣陰風出現在了臥室中。
它們出現以後,那隻吊死鬼的長舌頭,居然不斷蔓延,從嘴裏伸出來有兩三米長,朝着顏若汐的被窩裏鑽去。
當着哥的面,敢動哥的妞呃,是動我的妹妹,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飛快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它的舌頭,不顧上面滑膩膩的,在手上纏繞了兩圈。
那隻吊死鬼頓時傻眼了,翻白的眼球幾乎瞪出眼眶,口齒有些不清地問我,“你腫麼嫩觸麼到偶”這是問我,它沒有實體,我怎麼能摸到它。
我沒有立即回答它,隨着我的心思一動,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在它舌頭上掐了一下,聽到它淒厲地慘叫一聲,這才反問道,“你們不好好地在墓裏待着,老是跑到我妹子家來做什麼”
它彷彿疼得說不出話來。
那隻高度腐爛的女鬼,代替它回答道,“因爲你妹子的身上,有一枚滋養靈魂的玉佩,可以提升我們鬼的實力。”
聽它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來了,顏若汐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紅繩。在她穿低胸睡衣的時候,我在她露在衣領外面,少許高聳的雙峯之間,看到紅繩上拴着一枚,古色古香的龍形玉佩。原來,那枚玉佩能滋養靈魂,才引得這些鬼纏上了她。
既然知道了這些鬼的來意,我也不再和它們囉嗦什麼,立即召喚出童童,堵住那隻女鬼的去路,又從枕頭下面掏出4,播放起地藏王大輪迴密經。
佛音朗朗
那隻高度腐爛的女鬼,很快便被超度去了地府。而被我抓住舌頭的吊死鬼,是比兇鬼更加厲害的惡鬼,竟然撲上來找我近身肉搏。
我怕誤傷到顏若汐,趕忙跳到牀下,右手拽着它的舌頭,用尖銳的指甲在上面又劃又掐,左手則是攥成拳頭,沒頭沒腦地一頓拳頭,揍得它慘叫連連。
暴揍吊死鬼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看到,顏若汐應該被驚醒了,蜷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幸好,她沒有把頭伸出來,沒看到吊死鬼的瘮人模樣,否則肯定會更害怕。
我恨這些鬼對顏若汐的玉佩圖謀不軌來糾纏她,一頓拳頭下來愣是差點兒把那隻吊死鬼打得魂飛魄散。
鬼怕惡人。
那隻吊死鬼,真心被我打怕了。最後,當它被超度去了地府的時候,我看到它恢復正常的面孔,滿臉都是後怕和解脫。
打完收工。
我回到牀上,一邊把4關掉,一邊柔聲安慰顏若汐,說,“霖霖,我把那兩隻鬼超度了。明天,等丁哥幫你佈置好風水局,鬼就再也進不來你家,再也不能纏着你了。”
她沒有迴應我。
“霖霖,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着,把她的被子拉開。只見,她的面色蒼白如紙,滿臉的痛苦之色,出了滿頭的大汗。
“哥。”
她虛弱地看着我,哽咽道,“以後,有我在場的時候,你別再播放佛經了,好不好幾年前,我得了一種怪病,曾經請一位道長看過,是他給了我一枚玉佩,我纔沒有病死。不過他說,我的神魂不穩,一旦受到什麼刺激,靈魂就有可能離體而去。我聽到你播放的佛經,感覺難受極了,感覺我自己快要死了。我不想死,也捨不得死,我不要再也見不到你。哥,我真的好怕好怕,嗚嗚”說到最後放聲大哭。
我又是心疼又是後怕,同時還又迷惑不解。
那個道長究竟使用什麼手段,靠着一枚玉佩就能替她續命可是,既然替她續命成功了,爲什麼她會神魂不穩,一旦受到什麼刺激,譬如聽到地藏王大輪迴密經,就有靈魂離體而去,香消玉殞的可能
如果師父在的話就好了,他老人家肯定能替我解答疑惑。
我心疼地把顏若汐擁入懷中,柔聲安慰着哄她入睡。
溫香軟玉在懷,我又是一宿煎熬,痛苦並快樂着
我擔心還有鬼前來,一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懷中,沒有了顏若汐的嬌軀。
起牀時發現,她在牀頭櫃上,留了一張紙條,說她有事出去了,冰箱裏有喫的喝的,她大概晚上才能回來。
我知道她這次回來是考察市場的,前些天被鬼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如今每晚都有我貼身守護着她,丁家湖又要替她佈置防鬼的風水局,她也就有心情和精力去忙活正事了。
想到等丁家湖替她家佈置好風水局,再也沒有鬼能進來纏着她,我也就沒有和她同牀共枕的理由了,心裏面不由得一陣失落。
短短兩三天的接觸,她竟然在我的心中,佔據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我愛的人是我家雨嫣,霖霖只是我的妹妹,僅此而已。”
我自欺欺人地這般想着,立即撥出韓雨嫣的號碼,和她煲起了甜蜜的電話粥,以此來壓制對顏若汐的想法,直到她店裏有事要忙才結束通話。
掛斷通話以後,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懶得起牀,也懶得去喫東西,躺在牀上用手機上網,無意間看到一條新聞最近一段時間,張城陸續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法醫解剖找不出死因,就像是他們壽終正寢了。然而他們都是年輕人,而且平日裏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的毛病。
“不會是有邪惡的術士作祟,收走了那些死者的魂魄,他們纔會離奇地死去吧”想到這種可能,我給韓立凱打去電話,隨意地寒暄了幾句過後,詢問起那些死人的事情。
韓立凱說,“我正想打電話找你諮詢一下,沒想到你主動打給我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查看一下那些死者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