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我們下去喫飯。妮妮,我們得好好喫一頓壓壓驚。”徐遠圖笑着說。
妮妮一點兒胃口也沒有,根本不想喫。
她剛想開口說不去,徐遠圖立馬就把她的話給堵住了:“不許說不去,今晚這頓飯一定要好好喫,明天一早我們去見文舟,說不定還得卯足精氣神和那幫王八蛋理論呢,所以一定要有充沛的體力。對吧”
妮妮低着頭,沒有說話。
剛剛經歷那麼不堪的一場,到現在她的心情都無法平靜,腦海裏依然是那些恐怖的畫面,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徐遠圖,你和文藝去喫吧,我不去了,我想睡覺。”妮妮說。
“那不行,一晚上的時間很長,足夠你睡覺了。你這麼早就躺下去也是乾瞪眼,根本睡不着,只能胡思亂想。一起去喫飯,一會兒飯桌上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徐遠圖笑道。
“什麼故事”文藝立馬很興奮地湊過來,“你現在就說。”
“想聽就去喫飯,咱們邊喫邊講。回見。”徐遠圖說完就轉身離去。
文藝撇撇嘴,對着徐遠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賣什麼關子,討厭”
妮妮看文藝這幅樣子,真心羨慕她的好心態。
原本她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什麼傷痛難過在她眼裏也是過眼煙雲。
可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此刻的她無論如何都輕鬆不起來。
裴程這個老賊居然對她下如此狠毒之手,這個仇一定要報
文舟把他的命根踢壞了,那是他活該她也絕對不會繞過他,一定要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色狼惡魔無恥下流窮盡所有的貶義詞都無法形容裴程的罪惡,這樣的人活着,就是對他人最大是傷害
妮妮心裏已經對裴程恨之入骨,表情也是恨恨的十分不爽。
“嫂子,你在想什麼”文藝挨着她坐下來問道。
妮妮搖搖頭,看了看她,說:“文藝,徐遠圖是怎麼找到我的是你告訴他的嗎”
“不是,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他,他就已經找到你的下落了。”文藝說,“我醒來後頭腦一直髮蒙,大腦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迷藥的毒性很大。”
“那徐遠圖怎麼找到我的”妮妮自言自語道,“他和一個叫錢哥的人似乎很熟,那是個沙南人。徐遠圖在沙南有生意嗎”
“有,他們的樓盤遍佈全國很多大中小城市,這兩年擴張得非常快。”文藝說,“不過徐遠圖自己很少到沙南來,偶爾過來檢查一下,這邊有具體的負責人。”
“那個叫錢哥的人你認識嗎”妮妮問。
“不認識。我沒有陪徐遠圖來過這裏,對沙南一點兒也不瞭解。”文藝說。
妮妮陷入了沉思。
徐遠圖找的人居然能夠把那個抓她的瘦子嚇得跪地求饒,可見那個錢哥有多厲害了。
這麼厲害的人,估計也是黑道的老大,不然那個人怎麼能那麼怕他呢
這麼說徐遠圖和黑道的人關係十分要好,難不成徐遠圖也是黑道中人
想到這裏,妮妮心裏不能淡定了。
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一般把人撈出來就到此爲此,很少爲此事而報案將肇事者繩之以法。
可是,不將這些人繩之以法,妮妮無法嚥下心中這口氣。
想到那些人對她的侮辱,她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還有裴程那個老賊,如何能夠把他繩之以法
妮妮的腦海裏充斥着各種各樣的想法。
一個小時後,徐遠圖過來敲門,邀請兩位美女共進晚餐。
妮妮已經沐浴更衣,還化了個淡妝,雖然神情有些憂鬱,但是依然十分美麗。
文藝也煥然一新,兩位美女果然楚楚動人,讓徐遠圖眼前一亮。
“今晚我不用喫飯了。”徐遠圖笑道。
文藝白了他一眼,說:“徐瘋子不許摳門,今晚必須請我們喫好喫的。”
“行,你們喫着我看着,只要看着你們喫我就飽了。”
“你說的,你不喫啊一會兒我監督你你要是吃了,我要罰你”文藝故意說道。
“行,我認罰,隨便你怎麼宰我,反正我有的是肉。”徐遠圖毫不在意。
他伸出兩隻手,一邊攬住一個,往樓下走去。
妮妮不習慣被徐遠圖這麼攬着,很快掙脫了他的手臂。
徐遠圖揚了揚眉毛,道:“還是這麼倔”
文藝卻是牢牢地纏着徐遠圖的胳膊不放:“你說話算話哈你要是一會兒吃了,我罰你陪我和我哥,我嫂子,我們四人一起去歐美遊,歷時一個月”
“一個月”徐遠圖簡直驚呆了,“文大小姐,你知道一個月能幹多少事情嗎你知道我最寶貴的就是時間嗎”
“我不管,我要你陪我們去歐美,一個月的時間不長啊,要真正好好體驗這些地方的風情,一個月其實是不夠的,得三個月以上”文藝說。
“得三五年吧,我的姑奶奶”徐遠圖簡直要石化了,這女人的腦海裏都想的是什麼啊除了買買買,就是喫喝玩樂,男人要是沒錢哪能陪你如此揮霍可男人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又不是大風颳來的,誰不是每天事情多得累成狗
“對對對,最好是在歐美住上三五年,這樣纔好啊”文藝立馬說道。
妮妮也被文藝的想法給雷翻了。
歐美妮妮在讀書的時候就遊歷遍了,幾年的時間,她早已把那些地方走了很多遍,對那裏,她也很喜歡,但是沒有文藝這樣的新鮮和衝動。
徐遠圖似乎第一次發現文藝居然這麼腦殘。
以前看她很溫柔很賢惠很聽話很敬業,難道被人迷暈了一次腦子變壞了怎麼說話一點兒都不着調呢
徐遠圖看着文藝,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呢”
“誰說胡話了我說的是真話,我的心裏話。徐遠圖,要不我們以後去歐洲度蜜月吧”文藝說道。
度蜜月徐遠圖瞪大了眼睛看着文藝,越說越離譜了他什麼時候向她求婚了
妮妮聽得文藝這麼說,立馬轉過身問道:“你們訂婚了”
“還沒呢這不正準備商量嗎”文藝笑道,十分淡然。
“文藝,我並沒有向你求婚啊”徐遠圖停下來挑釁地看着文藝。
居然敢公然逼婚這可不是徐遠圖的菜。
雖然他心裏有點兒想娶文藝的意思,因爲文藝確實符合一個好妻子的標準,可是他還沒有最後拿定主意,也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
沒先到文藝卻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這個話題
腦袋被驢踢了
“你不向我求婚,我可以向你求婚啊那條法律規定只有男人才能向女人求婚女人同樣可以向心愛的那人求婚徐遠圖,今天我就要正式向你求婚:嫁給我吧徐遠圖”
文藝在衆目睽睽之下真的單膝跪地,向徐遠圖求婚了
文藝似乎早有準備,連戒指都備好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戒指,要帶在徐遠圖的手上。
徐遠圖立馬後退了一步,把手抽了回去。
這就是個坑啊他可不能往下跳
“哇好感動啊”
大堂裏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家都被文藝的勇氣所折服,開始熱烈鼓掌。
妮妮也忍不住爲文藝鼓掌。
她知道文藝一直深愛着徐遠圖,現在她能如此勇敢地向徐遠圖表達自己的愛,這份執着和勇氣真的很讓人佩服
“快答應啊這麼漂亮的美女向你求婚,你居然往後退想玩什麼啊”
人羣中一個聲音響起。
“對啊快點兒答應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大家開始起鬨。
文藝並沒有怯場,更沒有退縮,而是仰起頭,十分真誠地對徐遠圖說:“徐遠圖,我知道,你可能心裏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但是我知道你心裏是愛我的,你是想娶我的。沒關係,我願意等,只要你戴上這個戒指,無論等多久,我都願意”
徐遠圖的手顫抖了一下,一種溫暖的無法言說的感動開始在心中升起。
這麼多年,他追過很多女人,也被很多女人追過,玩過很多女人,也被一些女人玩過。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文藝這樣愛他,愛得這麼單純專一無怨無悔,這樣的女人難道不是最好的妻子嗎
像他這樣的浪子,太需要一個胸襟寬廣的女人來包容他了,太需要一個溫婉賢惠的女人來幫助他了
儘管他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可是,他能拒絕嗎
徐遠圖的大腦開始鬥爭
文藝始終仰起頭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覆。
“徐遠圖”
妮妮真擔心徐遠圖會逃離現場,那對文藝的打擊太大了。
真心不知道文藝爲什麼會選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向徐遠圖求婚,這太讓人震驚了
徐遠圖看了一眼妮妮,依舊沒有吭聲,表情有些糾結。
文藝的目光中滿是期待,同時也滿是自信。
她想好了,如果徐遠圖接受她的求婚,那她今天就成功了那將是她人生活中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
如果徐遠圖拒絕她了,沒關係,她還會再接再厲
對待徐遠圖這樣的男人,一定要有鍥而不捨的精神。
誰讓她是如此地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