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靈武大帝。”
驟然,一道古老的聲音響徹天地,蘊含難以言喻的威嚴,彷彿天地之威。
所有人都被吸引,連正追擊陳宗的太玄聖子也停頓下來。
相對於擊殺陳宗而言,現在所發生的事顯然比較重要。
隨着那古老的聲音響起,上空,也隨之出現一道虛影,彷彿是一張巨大的臉,看起來有些不真實,卻瀰漫着無盡的威嚴。
衆人猜測,這或許就是靈武大帝留下的一種手段,諸如意念化身等等。
當年,靈武大帝可是靈武聖界的至強者,誰也無法想象他的手段。
“後輩們,吾在此地留下機緣與傳承,努力吧。”
話音落下,旋即,一道光弧在半空綻放、拉伸,化爲一座門戶。
那是通往第二重天的門戶。
按照規則,此門戶,只允許九人通過。
如今衆人所處身之地,便是第一重天。
第一重天內,允許十人同存,第二重天,則允許九人同存,第三重天,允許八人同存。
以此類推,第十重天,只允許一人存在。
而理論上,第一重天的機緣最爲普通,第十重天的機緣最爲珍貴。
在進入靈武聖地之前,衆人都被告知了這一點,因此,第十重天就是衆人的第一目標。
衝
一剎那,衆人紛紛展開身法,宛如離弦之箭、迅若閃電奔雷般的沖天而起,衝向那通往第二重天的門戶。
十個人,註定只有九人才能夠進入第二重天,一個將被留在第一重天。
爭
沖沖衝
一個個沖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那門戶。
十人當中,陳宗的修爲是最低的,但陳宗的速度卻不是最慢的,至少,陳宗的速度勝過宮天刑等幾人,僅次於三大聖子和大荒天驕龍蠻拓天。
一瞬間,天凜聖子和鎮古聖子以及龍蠻拓天三人相繼衝入門戶內,進入第二重天,太玄聖子卻沒有,反而在門戶之下停頓住,雙眸凝視陳宗,一絲殺意凌厲到極致。
豎掌如刀,有可怕至極的力量在掌緣凝聚,彷彿刀鋒般的光華逼人。
陳宗正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門戶,驟然渾身發寒,面色大變。
只見太玄聖子的重玄力場展開,一瞬間當空鎮壓落下,似乎要將陳宗擊潰似的,與此同時,那掌刀凌空直劈。
轟
可怕至極的刀光開天闢地般的斬落,毫不留情、勢如破竹似的殺至,明明有着開山裂地的驚人鋒芒,卻又攜帶着雷霆萬丈的恐怖威勢。
這一擊,毫不留情。
天煞力場
但只見天煞力場衝擊之下,太玄聖子神色卻沒有半分變化,只有滿臉冷意,眼眸深處,似乎帶着一抹譏誚,似乎在嘲笑陳宗自不量力做白用功一樣。
因爲上一次在天煞力場下喫虧之後,太玄聖子返回太玄聖宮,便尋得一件能夠抵禦外邪的祕寶傍身。
陳宗再次爆發出全力抵禦,只感覺那力量難以抵禦,整個人似乎要被劈開似的,從上空迅速墜落。
旋即,其他人則紛紛進入門戶消失不見,末了,宮天刑還回頭看了陳宗一眼。
“乖乖的待在第一重天吧。”宮天刑滿臉嘲諷冷笑道。
第一重天的機緣是最差的,這是古往今來進入者的經驗之談。
讓陳宗留在第一重天,最多就是取得最差的機緣,再合適不過了。
最終,太玄聖子居高臨下俯瞰,那眼眸高高在上,淡漠蒼生似的,看陳宗,如同看螻蟻。
陳宗擡頭與太玄聖子對視,雙眸銳利無比,卻無法影響到太玄聖子分毫。
旋即,只見太玄聖子一轉身,踏入門戶之內消失不見,門戶也隨之關閉。
一瞬間,一種空蕩蕩的感覺瀰漫在心頭。
當陳宗知道靈武聖地內有十重天,每一重天內都有一樁機緣或者傳承,並且越高其機緣和傳承就越好時。
陳宗就將目標定在第十重天。
當然陳宗也知道,衆人的首要目標,定然是那第十重天的機緣,競爭會十分激烈。
因此,第二目標和第三目標,分別是第九重天與第八重天。
至不濟,也要進入第七重天。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被太玄聖子針對,無法進入第二重天,只能待在第一重天。
一絲強烈的不甘從心底滋生,一絲殺機瀰漫。
旋即,陳宗重重呼出一口氣。
如今無法踏入第二重天,更無法踏入更高重天,只能待在第一重天內,已成定局。
那麼,只能去尋找第一重天的機緣了。
靈武聖地乃是靈武大帝所留下的,第一重天的機緣再差,當也不俗吧。
希望如此。
沉下心來,陳宗環顧四周,展開身法,迅速往前方飛掠而去。
只知道第一重天內是有機緣,卻不清楚所在,只能尋找。
九尊絕世天驕踏入第二重天,第三重天的門戶也隨之開啓,新一輪的爭鋒就此展開。
註定又有一人會留在第二重天,八人踏入第三重天。
在太玄聖子的協助下,宮天刑踏入第三重天,又踏入第四重天,直入第五重天,最終停留在第六重天。
至於那龍蠻拓天,最終停頓在第七重天。
而天凜聖子與鎮古聖子等一番激烈爭奪後,天凜聖子慢了一線,留在第八重天。
鎮古聖子則留在第九重天。
唯獨太玄聖子一人踏入第十重天。
自此,各尋機緣。
靈武聖地第一重天十分遼闊,陳宗以最快的速度飛掠出大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盡頭。
要知道陳宗全速飛行,速度驚人,大半天已經飛出很遠很遠。
飛飛飛
陳宗忽然想起一點,以往進入什麼祕境,都會被告知時間限制,唯獨此次沒有。
難道沒有時間限制
還是忘記了
如此大事,應該不是後者。
陳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飛出了多遠,總而言之,還是沒有看到邊際,只有一望無際的荒蕪曠野,沒有山沒有水沒有樹木。
這等荒蕪的世界,時間一長,便會讓人抓狂。
陳宗心志無比堅韌,神色不變,彷彿古井之水不起絲毫波瀾似的,兀自堅定的往前飛行。
不知道機緣在何處,只能隨心而動,感覺如此,那就隨着感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