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化爲一道銀灰色流光,重新沒入陳宗識海之內,繼續潛修。
陳宗看着陳修揮劍留下的空間裂縫,暗暗心驚不已。
很可怕。
彷彿能吞噬一切般的可怕,若非陳修和自己本尊一般,對自身力量的掌握達到驚人的極致,只怕揮劍殺出,便會叫四周的空間破碎,造成更大的影響。
饒是現在,那兩道空間裂痕依然存在,一點點的癒合。
而擊殺兩頭虛空邪魔,汲取它們的生機之後,陳宗覺察到寂滅邪劍似乎出現了一絲變化,但只是感覺,根本就看不出來。
陳宗等待着,等待着寂滅邪劍自己“開口”。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那一頭強橫虛空邪魔生死壓力下參悟出來的那一劍,那一式絕招、殺招。
以四成半步劍意和四成半步火意融合的一劍,還沒有取名字。
陳宗沒有着急繼續尋找虛空邪魔獵殺,而是仔細的參悟起來。
一劍揮出,沒有動用半聖級,只是純粹的半步劍意和半步火意的融合。
融合半步道意籠罩在寂滅邪劍上,一劍揮出,劍勢驚人,化爲一抹森羅如獄般的降臨,鎮壓而下。
熾烈如煉獄
鋒銳如劍獄
劍光散盡時,只見漆黑的地面上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可怖坑洞,佈滿凌厲劍痕。
凝視,陳宗暗暗心驚,這一招的威力,的確很可怕,比極心劍式更強。
不過,極心劍式在於一點攻擊,而這一招則不是一點,而是覆蓋小範圍的攻擊。
“我感覺此招,意猶未盡,似乎還能融入其他半步道意。”陳宗暗道,眼底精芒閃爍。
陳宗之前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完全是機緣巧合鑄就。
如此一來,這一招的潛力當更加高深,遠勝於極心劍式。
畢竟,日後自己可以將半步雷意也融入其中,令其更加完善,威力也更加強大。
沒有多少猶豫,根據此招,陳宗直接取名爲森羅劍獄。
一劍出,猶如煉獄森羅降臨,鎮壓當世,滅絕生機。
陳宗一劍又一劍揮出,不斷施展森羅劍獄,不斷完善此招。
再次一劍揮出,煉獄降臨,森羅無邊,籠罩一方,其中,有無數的劍氣絞殺,滅絕一切。
森羅劍獄
名副其實
終於掌握這一劍,陳宗呼出一口氣,此招掌握,實力更強,可以繼續尋找虛空邪魔獵殺了。
憑着寂滅邪劍的感應,陳宗又很快找到虛空邪魔的行蹤,繼而斬殺。
雜兵級的虛空邪魔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一劍,即可秒殺。
而精兵級的虛空邪魔卻很少,就算是遇到,一招森羅劍獄轟落,直接就受創,繼而被寂滅邪劍汲取一身生機。
終於,死在陳宗劍下的虛空邪魔破百,獲得的心核等同於十萬以上的玄元功勳。
不過十萬玄元功勳,也不過只是兌換十個時辰玄元聖塔的修煉時間而已,根本就不算什麼。
也難怪玄元聖會,大家都會那麼積極參與。
若非此次有小虛空境清剿虛空邪魔的任務,平日裏想要獲得一萬點功勳,至少也要執行好幾個任務,起碼也要付出好幾個月的時間和精力。
幾個月纔得到一萬玄元功勳,十萬玄元功勳就需要好幾年的時間,而幾年時間,足以讓一個絕世天驕的實力有極大的提升。
這任務,是極佳的罕見的機會,一定要儘可能的斬殺虛空邪魔取得心核。
一劍揮出,再度將虛空邪魔斬殺,汲取生機取得心核。
陳宗驀然回身,看到一雙灰暗的眼眸,眉頭微微一皺。
此人,正是之前欲搶奪自己的黑絕宮天驕,卻被自己擊敗,最後反而被自己多去二十顆雜兵級虛空邪魔心核。
沒想到又再次相遇,還真是有緣。
而且讓陳宗感到詫異的是,對方看到自己時,竟然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一抹甚是怪異的笑。
不一樣
和之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有一種說出來的怪異感覺。
斐勇看到陳宗,嘴角掛起一抹怪異的笑,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往陳宗走來,速度越來越快。
氣息不同
眼眸不同
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應該說就像是換了一個靈魂似的。
念頭一冒出來,陳宗頓時更仔細的凝視對方,果然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那氣息,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死”低沉的聲音有些生硬,透骨冰寒,斐勇速度在剎那達到極致,化爲一道寒風般的逼近陳宗,一手橫切,猶如長刀斬擊般的,驚人的氣息撕裂虛空殺至,可怕至極。
陳宗眼瞳頓時收縮。
 
;自己很清楚記得,之前此人和自己一戰時,所動用的力量,可是熾熱的,而現在卻變成了冰冷。
果然完全不一樣。
寂滅邪劍上更是傳出一陣反應,與遇到虛空邪魔的反應是一樣的。
從對方斬擊而來的氣息當中,陳宗更是感覺到一股殺機,濃烈的殺機。
不管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對自己抱有如此強烈的殺機,當殺。
毫不猶豫,陳宗一劍揮斬而出,融合半步道意在剎那貫入寂滅邪劍內,以無比巧妙的方式演繹。
森羅劍獄
煉獄森羅斬
一出劍,毫不留情,不殺對方,誓不罷休。
斐勇悚然一驚,速度在剎那再度提升,更快上三分,揮斬而出的掌刀帶起重重幻影,冰寒至極的氣息愈發濃烈。
彷彿要斬碎一切,凍結一切,那種寒意,似乎源自於虛空最深處。
刀光與劍光在剎那碰撞,毫無意外,刀光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被直接擊碎,斐勇的身軀也在剎那被煉獄般的恐怖劍光籠罩,似乎被吞噬。
似乎有慘叫聲響起,如淵如獄的恐怖劍光下,斐勇的身軀瞬間被絞殺破碎。
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也同時侵襲而至,彷彿將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一抹光芒無聲無息之間,從如獄劍光內激射而出,似乎有一張虛幻的扭曲的面孔,彷彿一道流光似的射向陳宗頭部。
強烈危機感的來源,正是這一束光芒。
陳宗甚至能夠看到上面那一張面孔的扭曲,還有一種志在必得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