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我想到了一個更費腦子的事情,如果堯哥有問題,那他之前跟我說的關於女鬼的事情,是不是就全都不成立了?
我想不明白,看了看手裏的稻草人,重新揣回了褲兜裏,然後起身往外邊走,我還是決定先回到堯哥身邊再看情況。畢竟這一個個疑惑都是在我確定堯哥有問題的假設之後推算出來的,而我,又沒法確定堯哥到底有沒有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在涪城小旅館住的那晚上,確實是被女鬼睡了,當時還沒遇到堯哥,堯哥他就算有問題,也不可能在那時候就開始盤算我,之後來重慶的大巴上,我又被鬼嘬了“草莓”,這事,同樣不可能是堯哥乾的。
雖然這兩件事很可能是跟在我身邊的女鬼乾的,但是想不明白女鬼爲什麼會睡了我,又不肯見我。
雖然我沒被吸走精氣,可誰願意讓一個女鬼成宿成宿的折騰呢?
回到賓館,堯哥正在地上鼓搗着什麼,他把窗簾拉了起來,屋子裏亮着一盞燈,昏昏黃黃的,那一對金童玉女的紙人被堯哥放在了靠窗的左右牆角里,看得我渾身起了一層白毛汗,總感覺那對紙人正盯着我似的。
堯哥也沒讓我幫忙,讓我坐在牀上看着就行。我坐在牀上,看着堯哥鼓搗着一堆東西,猶豫了一下,問:“堯哥,假如人被鬼迷心竅了,有什麼辦法能發現自己被鬼迷心竅了?”
剛說完,堯哥就回頭嗤笑一聲:“你小子做過夢沒?做夢的時候你能反應自己在做夢?”
我一陣愕然,緊跟着堯哥又說:“不過也有一些法子可以反應過來的,而且也有解決辦法。”
“什麼?”我忙問。
堯哥一邊鼓搗着東西,一邊說:“鬼迷心竅其實和做夢差不多,既然是夢境,那一定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說,你突然會飛了,又比如說,你突然變成了個娘們。”
我聽得一陣恍然,仔細回憶一下,下午被鬼迷心竅的時候,確實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最明顯的,就是“堯哥”的出現。
我跟着他出門的時候,走廊裏明明亮着燈,隨着開門,燈光也照進了寢室裏。可在“堯哥”進來的時候,我卻半點光都沒看到,雖然當時整個人很驚慌,可黑暗中突然出現一縷光,哪怕再微弱,也足以讓我引起注意力。
我問:“那被鬼迷心竅了,該怎麼解決?”
堯哥放下手裏的東西,回頭說:“解決鬼迷心竅最苦難的一步是你能首先反應過來,如果你能反應過來是被鬼迷心竅了,那就很容易解決了,只需要你凡事逆着事物發展即可,比如說,讓你往東,你偏偏往西,循環幾次,就能崩潰鬼迷心竅的原有邏輯規則。”
“邏輯規則?”我愣怔了一下,堯哥白了我一眼:“鬼迷心竅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就跟電腦編程一樣,所有的發展都是預先定出來的,你違反幾次,就足以崩潰這一套制定出來的規則了。”
說完,堯哥看了看時間,臉色也跟着凝重起來,指了指牀:“躺下睡覺,準備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