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她再一次握緊顧元妙的手,你可一定要救二姑娘
。”
顧元妙不留痕跡的再次抽出自己的手,被許姨娘摸過的手,她真是感覺髒及了。
“姨娘讓我如何救?”她扭過臉,不想再看許姨娘那一幅裝腔作勢的虛僞模樣,否則,她還真所自己一會忍不住的抽她一嘴巴子。
許姨娘感覺顧元妙這是答應了,連忙的道,“如今二姑娘的罪名怕是要落下了,
可是如若此時有人站出來,脫了二姑娘的嫌疑,那二姑娘就會無事了。”
脫罪,如何的脫,顧元妙在心中冷笑一聲,果然的,這算計不成大哥,就來算計她了,她就說嘛,上輩子大哥也不蠢,怎麼就如此輕易的就被顧元夢給算計去了,原來,因爲有個許姨娘這個在背後扇風的。
“讓別人頂了去?”顧元妙反覆的念着這幾個字。
“姨娘感覺誰去最好,那幾個丫頭可行?多給她們一些銀子,安頓好她們的家人,這事不就解了,”她順着許姨娘的話,卻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是推到了幾個丫頭身上。
“怕是不成的,”許姨娘十分的難道,“再是到丫頭的身上,最後波及的也是二姑娘身上啊。”
“那姨娘認爲誰適合呢?”顧元妙垂下眼睫,隱住了眸內過多的嘲弄。
“這個……”許姨娘做出一幅爲難的樣子
,這幅表情,這幅爲難,這幅欲言又止,簡直就是演至了完美,她不去做戲子也真是太可惜了。
她在演,顧元妙看着她演,到是有些別有滋味,似是在看一個傻子在唱唸作打,自己的卻是無動於衷一樣,
說白了,顧元妙就是將許姨娘當成傻子在玩來着,給她希望,又是親手催毀她的一切。
人最怕的就是爬到了最高處,還沒有來的及享受登高望遠的樂趣,便是從此摔了下去,甚至是摔到了腿,再也是爬不起來。
此時的屋內除了溫在炭火中的茶壺有些燒開水的聲音之外,到是過於沉靜了,顧元妙拿走了茶壺,開始洗茶,溫杯。
而許姨娘想好的話終是說出口了。
“大姑娘若是心疼這個妹妹,那便……”
“姨娘是讓我認罪嗎?”顧元妙揚起紅脣,那抹弧度驚人的薄涼着。
許姨娘猶豫了一會,最後仍是點了一下頭,“是。”她握緊自己的手,告訴自己人不爲已,天誅地滅。顧元妙不死,那麼,便是她的女兒死,本來顧元妙也不用死的,
誰讓顧元濤突生的失去了消息,也不知道是逃了還是出事了
,現在她無計可施,只能過來找顧元妙,呵,這不是很好的藉口嗎,素來疼愛妹妹的姐姐,因爲嫁妝一事,受不了別人對於妹妹的欺凌,想不開便是偷了那些庫銀,這怕是沒有人會懷疑吧。
只是,她現在擔心的就是,顧元妙會不會同意。
顧元妙將溫好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拿過洗好的茶葉了進去,頓時,茶湯中的青翠之色帶着碧梗的色澤開始盪漾了開來,茶片葉葉的舒展了開來,她端起了杯子,就在許姨娘忍不住再是想要開口之時,打斷了許姨娘的話。
“姨娘放心,”她輕撫着手中的茶杯,指腹開始溫熱了起來,“嗯,我會認的,必竟……”她笑笑,笑意未達眼底,“那是我母親拼了命纔是生出來的孩子。”
許姨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既是得到了答案,就準備離開了,有顧元妙地方,她總是感覺哪裏都不舒服,尤其是那她的那雙眼睛,清透的幾乎透進人心的內心,甚至她都是感覺在她的面前,自己是無所頓形的。
顧元妙也沒有留許姨娘,直到許姨娘離開這了之後,她掛在眼角的笑,盡數的冰冷了下來。
好啊,她答應,只是,什麼時候去做,她不知道,說不定這幾日她身體不舒服,不願意出門呢,那是等到顧元夢都是被問斬了,她身體好了,可以去頂罪了。
將杯子放於自己的脣邊,幽然的茶香,漫止了她的味蕾之間,她的紅脣微彎,難得的這般愜意的舒服着。
只是,第二日,琉沫卻是帶來了一個對她而言,不是太好的消息。
“恩,嫌疑洗清了?”
顧元妙輕蹙起了黛眉,;如何被洗清的?“顧元夢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顧府也是沒有,
更何況許姨娘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姨娘,連個妾都不是在,顧府能在朝中說上話的就只有顧子青,可是顧子青對於此事,也是無能爲力。
那麼,到底顧元夢是如何脫的罪
?
琉沫抱着胳膊懶洋洋的靠在一邊的,她睜開雙眼,“今天才脫的罪
,大理寺那邊已經定了案了,是一夥強盜居心不良,到侯府盜竊,先是偷了顧元夢的玉佩,再是偷了府內的銀子,不過現在盜賊已是找到,銀子也是悉數的追了回來,
而且也是認了罪,伏了法,所以這事就此了結了。”
“結了?”顧元妙冷冷的撇了一下脣角。
果然,就是這麼給結了。
“把鳳一喊過來,我有事要問他,”顧元妙說不出來心裏是失望還是怎麼的,本來以爲這次顧元夢死定了,沒有想到,她的命到真是長
,誰的手這可以長的如此遠的,可以買通大理寺的那邊的人,就這樣定了案。
顧元夢啊,
她難得的勾了勾脣角,既是你沒有死,那麼,咱們慢慢玩,好好玩。
到了臨近晚上之時,鳳一來了,眉目清雅,一身青色的長衣壓着銀線,越是顯的他風神俊朗,溫玉有禮,他坐下,笑意的勾於脣角,到是好心情。
顧元妙輕輕撫着阿布的小腦袋,到是阿布給她又是當了暖爐了。
“顧姑娘有事找在下?”鳳一笑的脣邊帶風,黑眸比起一般要深幽的很多,隱約的帶有一絲銀藍色,
毒是解了,不過,卻也是有了別人所沒有的瞳色,是也是奇了。
顧元妙擡直臉,直直的盯着鳳一眼睛,不過,卻能感覺出來,她並不是太高興。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