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特別想喫弟媳婦做的飯。你說我這大老遠的來了,你將我拒之門外,不合適吧?”
韓熙晨一臉無賴的看着葉南弦。
葉南弦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合適。我們家不接待外人。”
“我是外人?葉南弦,你搞清楚,我可是你……”
“南弦!”
沈蔓歌快速的跑了過來,十分緊張萬分戒備的看着韓熙晨,眼底透露着一絲防備。
“你誰啊?”
葉洛洛雖然沒說話,但是乖巧的來到葉睿身邊站好,有些好奇的觀察者韓熙晨。
“我是……”
“他是個打掃墓地的。”
韓熙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南弦給懟了一句,頓時差點噎死自己。、
他?
打掃墓地的?
有沒有搞錯!
韓熙晨恨恨的瞪着葉南弦沒有開口,眼神滿是委屈。
沈蔓歌微微一愣,她感覺得出來韓熙晨對葉南弦沒有惡意,所以也就放鬆了幾分。
“打掃墓地的來這裏做什麼?”
“我讓他過來把南方的墓碑打掃乾淨。”
葉南弦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韓熙晨。
韓熙晨那叫一個鬱悶啊。
他打掃墓地?還要擦墓碑?
葉南弦,過分了哈!
可是葉南弦卻懶得搭理他,直接摟着老婆孩子轉身走了。
韓熙晨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楞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瞬間他突然有些羨慕葉南弦了。
“少主,我們還要不要跟蹤下去了?”
隱蔽處走出一個人,低聲詢問着韓熙晨。
韓熙晨臉上的所有情感都褪去了,只剩下冷漠和疏離,這乍一看去,和葉南弦還真的有點像。
“不用了。”
“那韓爺那邊……”
手下的話還沒說完,韓熙晨直接出了手,緊緊地掐住了手下的脖子,看着對方臉色犯青犯紫了,這才冷冷的說:“你是我的人,還是我的父親的人?恩?”
窒息的感覺讓手下十分難受,卻也不敢反抗。
別看韓熙晨長得很是清秀,可是手段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殘忍的一個。
手下壓抑着自己的恐懼,連忙說道:“我是少主的人。”
“那我說什麼就聽什麼,我父親那邊怎麼回覆你最好有個數,不然的話,你知道的,我身邊不留廢物!”
說完他才鬆了手。
手下劇烈的咳嗽着,練練說是。
“滾!別髒了我弟弟的墓碑。”
韓熙晨低喝了一聲,手下連忙消失了。
他再看葉南弦離去的方向,他們早就沒有了蹤跡。
韓熙晨轉身看了一眼南方的墓碑,也不在意自己穿着白色的褲子,隨即席地而坐。
他靠在葉南方的墓碑前,脣角微微揚起。
“葉南方,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你大哥韓熙晨。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很意外呀?當年被你在街上救下來的落魄男人居然是你大哥,你現在是不是特想打我?”
想起之前的事兒,韓熙晨的脣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也真夠軸的,那麼多的行業爲什麼偏選擇那個行業呀?你說你猜多大?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了閻王殿,閻王爺還能給你什麼好處不成?留在人間和我做兄弟不好嗎?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彆扭的哥哥呀,真不如你可愛。南方,你說如果你還活着的話,是不是我們三兄弟能好相處多了?”
“你怎麼不說話呀?以前你不是可愛說話了嗎?你還嫌棄我整天冷冰冰的,你甚至傻不拉幾的半夜揹着我去診所看病,我也不過就是發個高燒罷了。你怎麼就那麼緊張呢?”
韓熙晨說着說着眼眶就溼潤了。
他一度的哽咽着,然後突然揚起了頭,將眼淚逼了回去。
“葉南方,你丫的混蛋!你說過你是我兄弟的,你說過會和我一起參加德國競技比賽的,我特麼的爲了你這個承諾,都進了部隊了你知道嗎?結果你居然爽約,居然食言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食言?你給我起來,起來!你躺在這裏算怎麼回事啊?你猜多大歲數就躺在這裏?你是個父親你知道嗎?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躺在這裏?你死了,我和葉南弦怎麼辦?那個混蛋可比你差勁多了。”
韓熙晨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下來了。
他抱着葉南方的墓碑哽咽着,難受着。
剛纔葉南弦在的時候他不能發泄自己的情緒,現在這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是真的好想好想南方。
這個混小子是他三十多年來遇到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比父親對他都好。
明明他不知道他是他大哥的,可是他就是能夠那麼毫無保留的對他好。
幾年前的畫面如同放電影般的在他的腦海裏閃現着,一幕一幕的,無比清晰。
“他人都死了,你就不能讓他安靜一會?”
葉南弦的聲音讓韓熙晨猛然呆住了。
他就那麼趴在墓碑上,身體僵硬,卻又彆扭的問道:“你特麼的是鬼啊?走路沒聲音啊?”
“我不是南方,成不了鬼,況且現在是白天。”
葉南弦的話讓韓熙晨有些鬱悶。
“少說一句話能死嗎?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你趕緊走吧,我不去你家喫飯。”
韓熙晨皺着眉頭說道。
葉南弦看着他現在這個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喂,哭就哭了,彆扭什麼呀?我又不會嘲笑你。”
“誰哭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我就是想抱抱南方,你別打擾我,趕緊走吧。”
韓熙晨心裏這個鬱悶啊。
他怎麼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這葉南弦怎麼又回來了?
守在外面的人都是死人嗎?
好像知道韓熙晨在想什麼似的,葉南弦淡淡的說:“這是我買的墓地,是我的地盤,你的那些人還真以爲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控我的地方?要不是想看看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你以爲我能讓你的人嘚瑟這麼久麼?韓熙晨,你好好地殺手組織的頭目,智商居然如此堪憂嗎?”
“你不嘲諷我不會說話是嗎?”
韓熙晨猛然回過頭來。
他的臉上還有未乾涸的淚痕,此時也顧不得了,而是有些惱羞成怒的看着葉南弦說:“你怎麼那麼不可愛啊?我就納悶了,同樣都是一母雙胞,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你看南方,多討人喜,你怎麼看怎麼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