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風有種一拳打在空處感覺,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擡頭一看卻發現大祭司正滿臉得意的看着自己,不由一陣咬牙切齒。
大祭司見他如此,笑得更開心了。
之前一番較量,自己沒有佔到任何便宜,沒想到他以爲已經佔不到便宜了,打算收手,反而讓這小子吃了個小虧,呵呵
趙成風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道:“大祭司,所來爲何”
大祭司一愣,“我所來爲何,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的嗎”
“哦,這麼說大祭司前來見我是沒有目的的”趙成風一聲冷笑,“既然如此,那麼請恕我少陪了。”
說完偏頭對布蘭登說了一聲:“走。”
“走”布蘭登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祭司和一衆祭祀。
“不走幹嘛,等着人家請你喫飯嗎”趙成風翻了個白眼,說完居然真的轉身往外就走。
布蘭登又是一愣,正不知所措,忽然聽見那位大祭司一聲輕喝:“慢着”
與此同時,其他一衆祭祀也呼啦一下,擋住兩人的去路。
布蘭登苦笑,心說:“看吧,我就說嗎,你說走就走,人家豈能真讓你走掉了。”
那一衆祭祀也紛紛冷笑,“呵呵,走,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說走就能走得了嗎說,你是那一處賊神神巢派來的”
“對,說,你是哪一處賊神神巢派來的”
“快說”
“說”
“說”
一衆祭祀,仗着有大祭司在,都把趙成風當成了甕中之鱉,紛紛呵斥。
布蘭登嚇得心驚膽戰,暗道:“這下完了,完了,被人關門打狗了,千稚大人雖然厲害,但比這位大祭司只怕還是要差了一絲,更何況這裏是別人的老巢,這下怕是指望不上他了,本座堂堂伯爵級強者,難道就要死在這對了,也許我們現在還處在幻境之中,對,一定還是在幻境之中”
“不過,如果真是在幻境之中,那麼我會不會一輩子都被困在幻境,就像那些被鬼霧小人寄生的人一樣,不不不,我絕不要這樣可是哎呀,進是死,退也是死,這下真完了。”
布蘭登心中患得患失,一會希望自己還在幻境之中,那樣死了也不是真死,可同時又害怕自己會和那些寄生體一樣,變成那些鬼霧小人的提線木偶。
比起布蘭登的患得患失,內心惶惶,趙成風卻仿若無事人一般,對於那些攔路的祭祀視而不見,只是笑眯眯的看向大祭司,“大祭司閣下,我問你有什麼事,你說沒事,既然沒事卻又不讓我走,這是爲何難道大祭司認爲這些人真能攔得住我,還是說大祭司覺得你能留得下我”
趙成風如此狂妄的話,頓時又引得那一衆祭祀勃然大怒,紛紛呵斥,“好狂妄的小子,你以爲你是什麼人,能不能留得下你,你不妨試試”
“
你們真要試”趙成風聲音也冷了下來,目光冷冷的一掃衆人,同時緩緩提起了手中的長劍。
那一衆祭祀本來以爲趙成風只是速度快,實力雖強,但在他們這麼多人的合圍下,不過是籠中之獸而已,雖然狂妄,不過是色厲內荏。
但是被趙成風目光一掃,這些人卻沒來由的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甚至連周身的血液都有些不暢了。
“慢着”一旁的大祭司本來冷眼旁觀,也打算讓這些祭祀摸一摸趙成風的底,順便磨磨他的銳氣。
但是一看趙成風的氣機,他立刻就知道這些祭祀在趙成風面前根本不夠看,除非他親自出手,否則其他人根本攔不住趙成風絲毫,反而會損兵折將。
這些祭祀雖然實力不強,但好歹也是他培養的自己人,豈能讓趙成風輕易殺了。
那些祭祀雖然不明白大祭司爲什麼突然叫停,但是他們被趙成風氣勢所攝,卻不敢再繼續叫囂了。
趙成風見大祭司叫停了這些祭祀,自己也沒有動手,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位大祭司之前遲遲沒有出場,出場又擺出那麼一副場面,果然是有所圖,所以才擺出那麼一副場面來震懾自己。
呵呵,可惜,我趙成風是長大的不是嚇大的,而且他心中也還真不怎麼懼怕這位大祭司,如果不是因爲這裏是對方的地盤,可能有什麼特殊的手段,還有那個神祕的所謂神明,否則他早就動手了。
說不得正想看看自己和這些侯爵級的強者有幾分差距。
“閃開”趙成風一聲冷哼,邁步就往前走,對於那幾個攔在面前的祭祀視而不見。
一旁布蘭登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些祭祀和大祭司什麼的之前氣勢洶洶,竟然真就被千稚大人給震住了。這煞星,不,千稚大人,果然是厲害啊,說不定以後跟着他混也挺不錯的。
“請稍等~”就在那些祭祀眼見趙成風走過來,心中遲疑不定,不知是該讓還是該攔,大祭司再次開口了,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客氣多了,不再喊慢着,而是說稍等,甚至還加了個請字。
“閣下,請稍等”大祭司身形一閃,攔在了趙成風身前,神色微動,隨即道:“正如閣下所說,以閣下的實力和速度,如果你一心要走,除非我拿出非常手段,否則我確實留不下你,但是你的朋友呢”
趙成風聞言臉色一變,原本風淡雲輕瞬間變得無比凝重。旁邊布蘭登本來聽見大祭司的話心中一突,見趙成風居然如此凝重,一瞬間居然有點被感動了,“沒想到這煞星居然還這樣在意我,看起來我之前倒是特意的錯怪他了。”
卻見趙成風轉過頭,滿臉認真的道:“小布,你儘管放心”
布蘭登聽到這裏滿眼含淚,感動的用力點頭,“好”
卻聽趙成風接着又道:“明年今日我一定給你燒紙~”
“啊”布蘭登打了一個趔趄,好險沒有一口血吐出來,去你大爺的,老子稀罕你燒紙~~
另一邊大祭司和一衆祭祀也是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