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溪即便是滿身的不甘,此時也被葉南弦的冷氣給嚇到了。
她猛然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刷的煞白煞白的。
“不是的,南弦,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不甘心只是想要爬上我的牀卻沒有機會是麼楚夢溪,你該記住你的身份你能留在葉家,能夠親眼看着葉睿長大,不是因爲我對你還有什麼感情,而是因爲那個人”
葉南弦突然掐住了楚夢溪的脖子,眼眸猩紅的像是被惹怒的獅子,好像下一刻就能把楚夢溪吞之入腹似的。
楚夢溪突然就害怕了。
她很少看到葉南弦如此暴怒的樣子,特別是現在脖子上的雙手好像是鐵鉗一般,隨時都能掐斷她的脖子。
這一刻楚夢溪是真的怕了。
“南弦,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殺我你要知道,我是他的未亡人啊如果他知道你這樣對我,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楚夢溪不得不搬出了那個人,那個足以讓她這些年在葉家暢通無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
葉南弦手背上的青筋蹦出,手下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減少。
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可惜他不能
葉南弦猛然將楚夢溪扔到了一旁。
楚夢溪整個人摔倒在地板上,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遠處跑來的宋濤看到這一幕,差點腿都軟了。
看來他還真的打擾到了葉南弦什麼事情。
“葉總,我這就帶楚小姐離開”
宋濤快速上前,直接攙扶起楚夢溪打算離開,卻聽到葉南弦說:“從今天開始,把她扔回楚家。如果她想不明白自己在葉家的地位,想不明白應該和我保持什麼樣的距離和關係,這輩子就別讓她再進葉家大門了葉睿現在也不小了,可以自立了”
楚夢溪剛涌起來的一點力氣頓時被抽走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南弦葉睿是我的命根子你不可以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楚夢溪掙扎着還想着要做什麼,卻被宋濤直接捂住了嘴巴。
打擾了葉南弦的事兒已經夠讓他死個八百回了,如果再讓楚夢溪繼續鬧騰,他怕自己飯碗不保。
宋濤拖着楚夢溪離開,卻一直感覺身後葉南弦的目光如同冰箭一般的射向自己。
他冷汗涔涔,看來半年的獎金又泡湯了。
門口總算恢復了清淨,可是葉南弦也沒有剛纔的渴望。
他眼底有太多的東西,身上揹負着太多的東西,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沈蔓歌聽到外面的聲音消失了,知道這場戲也算是落幕了。
她靠在牀頭上,看着葉南弦走了進來,那低沉的帶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好像能夠看透她所有的伎倆,看透她所有的心思一般。
“你有什麼想問的”
沈蔓歌直視着他的眼神,並不膽怯,甚至有些好笑。
她是真的高興
看着楚夢溪和葉南弦狗咬狗一嘴毛,她就是開心的不得了。
以葉南弦的脾氣,現在應該是要和她秋後算賬了吧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她不在乎
自從五年前從火場中重生,她就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看着沈蔓歌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有些挑釁自己的眼神,葉南弦什麼都明白了。
能夠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手機,還能快速解鎖的人,除了沈蔓歌還有誰
楚夢溪在醫院裏,任憑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沈蔓歌在這裏要做什麼,除非有人告訴了她。
想起他在浴室裏的那個電話,葉南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看着沈蔓歌,看不透這個女人到底爲什麼要這麼折騰,是爲了懲罰他還是爲了懲罰楚夢溪或者他們兩額她都恨着
葉南弦心裏鬱堵得難受。
這一通事件下來,足以讓他明白,沈蔓歌拒絕和他發生關係,哪怕她多麼的意亂情迷,哪怕她如何擺脫不了他的誘惑,她都有辦法讓自己從中清醒。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愛他了
葉南弦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難受,那種感覺好像被人生生的把心臟給挖走了,空蕩蕩的,卻帶着一絲疼痛,深入骨髓。
沉默讓沈蔓歌不知所措。
這個男人不該怒氣恆生的質問自己嗎
她已經做好了承受他怒氣的準備了,他卻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是什麼意思
沈蔓歌猜不透,心裏直打鼓。
葉南弦終於移開了目光,走到一旁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剛纔的熱情彷彿一夕之前被抽走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和荒涼。
沈蔓歌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荒涼這個詞,可是她突然就這麼覺得。看着葉南弦孤寂的背影,她突然就難受了。
他的那個眼神太複雜,她看不懂,可是現在這是要幹嘛
葉南弦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回頭看了沈蔓歌一眼說:“還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送你回葉宅。”
“啊”
沈蔓歌怎麼也想不到葉南弦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居然不生氣
爲什麼
沈蔓歌差點就脫口問了出來,好在智商還在線,話到了嘴邊被她給嚥下了。
“你不要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但是問完就後悔了,因爲她看到了葉南弦憤怒譴責的目光。
“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
沈蔓歌膽怯的縮了縮身子,決定暫時不要碰這個男人的底線了纔好。
“慫貨”
葉南弦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差點讓沈蔓歌炸毛了。
什麼叫她是慫貨
她不過是
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想不出剛纔說不下去的原因是什麼了,她只能低着頭不搭腔。
葉南弦鬱悶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低聲說:“回去葉宅吧,這幾天我要處理一下公司,晚點我會讓那邊給梓安發個消息,你們可以視頻一下。如果這幾天覺得身體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開始構思我們新項目的設計吧。”
聽葉南弦把話題拉到了工作上,沈蔓歌頓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會畫出最初的雛形,但是想要完善的設計圖,恐怕需要長一點的時間。”
“無妨,我等得起。”
葉南弦說完,直接將沈蔓歌的衣服遞給了她。
剛纔迫不及待的扒下來了,上面甚至還帶着彼此的體溫,可是現在卻彷彿中間橫着一道鴻溝,再也難以跨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