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凌千煙稍稍鬆了口氣,繼續盤問:“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還有沒有其他同謀”
“是我自己這麼做的,還有一個同謀。”
“同謀是誰”
“木南。”
簡短的兩個字讓凌千煙怔住,怎麼會是木南在她的預料之中,應該是鍾朗或者丞相,可偏偏她說出來的竟是一個剛剛高中的人。
“解藥在哪”不管怎麼樣還是救皇上要緊。
“在我身上。”蕭妃回道。
聞此,凌千煙隨即對她進行了一番搜身,果然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打開看了眼裏面有兩個藥丸。
拿出一個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裏面的藥材都沒有什麼致命性的傷害,應該是真的假。
“就是這個嗎”王婉之焦急的走了過來,語氣裏帶着幾分迫不及待。
凌千煙點了點頭繼續對她進行催眠,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很有可能這王婉之也是一個替罪羔羊。
“把你和木南勾結的證據拿來。”
“好。”蕭妃回了一句,而後站起身走到櫃子前小心的將其打開從中拿出一個盒子。
“都在這裏。”
見此,攝政王立即將宮女扔到一邊,走到凌千煙身邊將那盒子打開。
裏面都是一些往來的書信和信物,以及幾種毒藥。
這一點倒也算是在他們的預料之內,攝政王將那書信拿出來,上面並未落款,不過裏面卻寫明瞭是木南。
“怎麼會是這樣”凌千煙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本來她還指望從這次的發現裏將丞相和鍾朗扳倒,但是現在竟然沒有一點對他們不利的證據。
“先救皇上要緊。”王婉之在一邊催促道。
聞此,凌千煙將思緒收回,“好,這蕭妃找人看着,聽候發落吧。”
攝政王對着門口的暗衛揮了揮手,吩咐他看好蕭妃。
皇上寢宮之中,此時皇后已經等得不耐煩起來,靜妃在一邊吹着耳邊風。
“我看這凌千煙根本就救不好皇上,現在畏罪潛逃了,有攝政王在後面撐腰,怕是走了我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皇后的眼裏出現了鬆動,其實一開始對凌千煙就持有懷疑的態度,現在聽靜妃這麼一說似乎真的是這個說法。
皺着眉頭眼裏出現猶豫之色,半晌低聲沉吟了一下。
正準備下令追捕,凌千煙幾人的身影匆匆趕來。
見此,靜妃猛地站起來,睜大眼睛瞪着凌千煙,厲聲喝道:“你還敢回來,來人把這個蓄意謀害皇上的人給本宮抓起來。”
不過這一聲吆喝並未出現一個護衛,對於這樣的女人凌千煙已經到了懶得理會的地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將目光收了回來。
而後轉身直接走到裏屋。
王婉之知道她們心中有疑惑,往前一步對着衆人說道:“解藥已經拿到了,現在救皇上要緊,諸位要是想阻撓,到時候皇上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皇后和靜妃,顯然她的這句話就是針對他們兩個說的。
皇后本就對王婉之不滿,這一番話更是讓她咬牙切齒,可偏偏又不能對她怎麼樣,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怒火,偏頭看着隨行的護國公主,問道:“公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護國公主淡淡一笑,“等一會皇上醒來攝政王自會告訴您。”
她也沒有回答的打算。
這會凌千煙已經將解藥給皇上服下,配合着鍼灸將經脈疏通,不過一會的時間皇上的氣色便已經好轉了很多。
“怎麼樣了”王婉之緊張的問道。
“皇上已經脫離了危險,很快就會醒來”凌千煙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有些虛脫的說道。方纔精神一直集中,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竟然有種恍惚的感覺。
“真的真是太好了”王婉之聞言,心中欣喜萬分。
皇上脫離危險,很快就會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消息一傳開整個皇宮裏的氣氛一下子朝氣了許多,皇后與王婉之等一干妃子守在見皇上的牀前,期望皇上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給皇上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不多時牀上的人終於緩緩睜開眼睛,見此凌千煙連忙走過去爲他診脈。
“好好休養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康復。”
有了她這句話衆人都暗自鬆了口氣,皇上的目光在一干人前掃視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半晌沒有說出來。
“皇上,你終於醒了,可把臣妾急死了”皇后率先開口,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是啊皇上,臣妾好擔心你啊”身後的玉妃加了一句,“您昏迷這段時間我們姐妹可都天天來看您呢。”
她倒是不得罪人,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卻讓身後的王婉之在心裏冷笑一聲,這些人皇上昏迷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等到皇上醒了一個個倒是比誰都要積極的來邀功。
“婉妃呢”嘴脣顫抖了半晌從口中說出這三個字。
此話一出衆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回頭看了眼王婉之幽怨的給她讓開一條路。
王婉之端着茶杯走到皇上邊上,低聲道:“皇上您喝點水。”
凌千煙很識趣的離開了皇上的寢宮,與攝政王並肩走在御花園中,那些女人之間的爭寵看多了還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到現在,我心中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凌千煙笑了笑道,頓了頓眉頭又再次擰在一起,沉聲道:“不過這皇上雖然是救醒來,但這證據卻沒有一點指向鍾朗和丞相。”
的確,丞相與鍾朗作爲幕後主謀,知道計劃一旦失敗,可能會查到他們頭上,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名,兩人早就做了安排,如果事情暴露就讓木南做替罪羔羊,好撇清他們二人的嫌疑。
“不過好在皇上醒了,這也算完成了一件任務了吧”攝政王想讓她放鬆下來,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放鬆,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惜,沒能拿下丞相和鍾朗的證據,還是讓他們逃脫了”
“最可悲的還是木南,替人賣命。最後事情暴露,自己還成了替罪羔羊,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婚吧”凌千煙冷笑了一聲,當初她可就給過木南忠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木南得到這樣的結果,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接下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搞出什麼花樣”玄煜輕嘆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