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辰來的突然,連個招呼都沒打,不過,這也超過了蘇月茹的預想。
比想象中的更沉不住氣。
如此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懷中的小貓崽子又“喵嗚喵嗚”的叫了幾次。
莫北辰臉色有些透黑,自個在宮裏想着人,這人倒是瀟灑,蹲這不肯回,對只貓都那麼溫柔,看來自己還不如一隻貓崽子呢。
“我讓人將哲兒和月牙送回去了。”
言下之意,可不是“你趕緊着,也跟老子回去吧。”
偏蘇月茹不喫這套。
“他們還小,是該回去了。”
那兩個小傢伙能跟着喫一兩頓素就不錯了,讓他們日日跟着喫素,哪裏受得了
月牙還好,但那小哲兒就不行了,這兩日鬧騰的厲害,一個勁兒的說想父皇。
蘇月茹自己又拉不下臉來將人送回去。
莫北辰這一聽,當即心中一喜,看來將人哄回去是有戲了,連忙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
“他們還小,離不開娘,你也跟朕一道回去吧。”
這梯子都遞到腳邊了,蘇月茹要是機靈點,就該順着下了。
哪知她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不行。”
莫北辰的眉頭立馬便皺成了個川字,臉色陰鬱,語氣便冷了幾分。
“爲什麼”
難不成這裏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不成
“那那個我得在這裏齋戒七七十四九天。”
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不免吐槽。
老子這還不是爲了你煞費苦心,抓住這販賣兵器的幕後黑手,不就能爲他除去隱患
而且,依她手下的人彙報所知,最值得懷疑的,一個是驃騎將軍常遠山,還有一個便是當朝左丞相錢中天
若是抓到證據,除去心腹大患,指日可待,那莫北辰也不用在朝堂之上,看那些老東西的臉色了。
“什麼”
莫北辰一聽這可急了,七七四十九天
也就是說,他還得再忍上個四十來天
就算他能忍,他的小兄弟也忍不了了。
當即便抱着蘇月茹,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的熱度,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朕想你,跟朕回去吧。”
一個想字,便讓蘇月茹當即軟了心腸,但是想到這事很快就有眉目了,要是現在放棄,那不是功虧一簣了,再說,師兄都已經出手了,自己安排下去的人也都
如此盤算了一番,蘇月茹到底是一咬牙。
“不行,你就等着吧,很快的,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
莫北辰臉色陰陰的,低低的哼了一聲。
“一眨眼,朕得眨好幾千次眼呢,跟朕回去吧,朕保證不氣你了。”
提到這事,蘇月茹也是一肚子的火氣,一手便揪在了莫北辰的耳朵上。
“你還想再來一次”
莫北辰跟着那人揪着自己耳朵的手,微微歪着腦袋,裝出一副喫疼的模樣。
“不不不,不會有下一次了,再給朕一段時間,朕保證,那些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後宮之中。”
蘇月茹哼了哼,放開了手。
“要不是你這個攪屎棍在裏面插一手,那天晚上我就能讓常希福自個收拾收拾滾回家去。”
莫北辰嘿嘿的笑了笑,沒將自己心中的小算盤抖出來,只是抱着蘇月茹,又要往她的脖子上啃去,蘇月茹突然臉色就是一變,連忙想要推開莫北辰,卻是怎麼也掙扎不開。
倒是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腦門上一探,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麼這麼燙手”
“沒事,有些低燒,可能是日頭熱,下午又在外面被曬的。”
莫北辰眸色微沉。
“別跟朕鬧了,跟朕回去吧。”
蘇月茹張了張口,到嘴邊的話又被自己給嚥了下去,略微搖了搖頭。
“時間到了,我會回去的,這裏是佛門清靜之地,又都是道姑,你在這裏多有不便,快些回去吧,還有,把你外面的那些人都撤了。”
莫北辰卻是來脾氣了,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
“偏不”
蘇月茹有些哭笑不得,故意板着一張冷臉。
“你說你,怎麼還跟小孩一樣”
話音未落,只聽外面木門被輕敲了三聲,蘇月茹的臉色猛然大變,都怪莫北辰,險些耽誤大事。
連忙撲到門口,便將門給扯了開,想了想,開門之前又轉頭跟莫北辰使了個眼色。
意思再明顯不過。
莫北辰心裏不願,來看自己老婆,還要躲躲藏藏的。
但在蘇月茹哀求的眼神之中,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誰叫他偏對她心軟,偏就對她沒轍呢。
一個閃身,便退到了內室,藏在了書櫃的後頭。
蘇月茹這纔將房門拉開。
西風閃了進來,將臉上的面紗揭開。
“怎麼樣”
蘇月茹連忙問道。
“成了,人都給綁了,下一步如何”
“順藤摸瓜。”
西風想了想,想到那人說的昭雲山莊,便說道。
“供貨方是昭雲山莊。”
“那收貨方呢”
“粗略估計是朝中之人,東西已經讓他們帶去了,也派人跟着了,定能找出幕後之人。”
其實是誰,他們心裏都有數,只是差一個捉拿的證據罷了。
而書櫃後的莫北辰卻是聽的臉色更沉,胸腔中壓着一團熊熊怒火,好你個蘇月茹,趕着朕走,就是爲了在這裏會野男人
還說這裏是什麼佛門清靜之地,又說要齋戒七七十四九天,他看根本就是在扯犢子吧
“咚”的一聲,一拳砸在了書櫃上。
西風是什麼人,聽覺靈敏,當即便對蘇月茹使了個眼色,抓起手中長劍便欲向內走去,卻被蘇月茹一把抓住了胳膊。
這要是跟莫北辰碰上了,兩人都是暴脾氣,還不得把房子給拆了到時候就算沒什麼也會變成有點什麼,就算她跳進瑤池也洗不清了。
“沒事,我今個下午逮了只貓回來,估計這會兒正在裏面鬧騰,師兄,咱們去外面說”
這件事沒成之前,她不想告訴莫北辰,一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二來她也想快點將那些可惡的情敵一個個都給踢出去
但是又不想讓莫北辰知道自己其實很在意,很喫醋,也省的那人太過得意。
大醋缸啊大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