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變,頓時讓其他的人精神緊繃了起來,紛紛抽出武器,如臨大敵一般,只是那刀法太快,連人都還未看清就已經被人給滅了口了,如此詭譎的手法,已然讓人大駭,偏偏連兇手的影兒都沒看見。
“誰,是誰別躲躲藏藏,畏畏縮縮的,有本事的就給老子出來”
那些人顯然被嚇了一跳,目露兇光戒備的看着四周。
下一刻,四面八方便有數十支箭射出,瞬間,那些人便被屠殺乾淨,只有那囔囔着老子的人,提着刀嚇的尿了褲子,跪坐在了地上,四周是濃郁到讓人幾欲嘔吐的血腥味兒,做他們這行的,本就將腦袋別在褲腰上,但卻第一次碰上這樣的,連對方人都沒見到,便被屠殺了個乾淨,除了可怖,他實在說不出其他來。
不一會兒,草叢裏走出一個黑衣男子,連面都沒蒙,不知道他是篤定了自己不會說出去,還是篤定自己根本沒機會說出去
“你你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
那人雙眸赤紅,明顯帶着懼意,手中的刀握了又握,身上沾滿了同伴的鮮血。
“做什麼難道看不出來麼”
西風勾脣,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說,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你們的買主又是誰”
西風說着,手中的長劍便已經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即使是跪坐在地上,但還是止不住的雙腿發顫,越是緊握着手中的刀,越是顯示出他此刻的緊張,雙眸失去焦距,已然嚇破了膽。
“我咱們做的可都是掉腦袋的活計,誰,誰會告訴我們自己的來頭,怕的就是會被牽連,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那你們呢是什麼人”
西風冷哼一聲,手中鋒利的長劍又更加貼近那人的皮膚三分,堪堪的劃出一道血口子,滾熱的鮮血瞬間便由那口子流淌了出來,順着閃着寒光的寶劍滴落在面前的草地之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小的們也只是想發點財,沒想着會把小命也搭進去啊。”
“廢話少說信不信我一劍刺穿你的喉嚨”
那人當即便捂着嘴巴不敢說話了,那雙眸中滿是懼怕。
“說,我可饒你一命”
那人咻然瞪大了雙眸,仿似看到了生的希望,連連點頭。
“我說,我說,小的們是昭雲山莊的,小的們也不知道這裏面要送的是什麼東西,小的們也是第一次跑這一趟大人繞了小的吧,繞了小的吧。”
昭雲山莊
何門何派
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山莊的存在了
西風眯了眯雙眸,將長劍收了起來。
那人連忙千恩萬謝的對着西風猛磕頭。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那人說着便跌跌撞撞的要跑走,西風並未阻攔,只是將雙手背在身後,很快四周便躥出幾個黑衣人,將地上的屍體都處理乾淨了,至於那個要跑走的人自然沒有放走,此人既貪生怕死,便還能從此人身上套出些許消息,而現在,時不等人。
西風將脖子上掛着的黑色布巾拉起,遮住了半張英俊的面容,召喚着人將兩輛車繼續推上山。
與此同時,蘇月茹也悄然出了禪房。
蘇月茹一行人住的禪房比較幽靜,這是蘇月茹自己要求的,每天想要來伺候的人不少,但是蘇月茹從來不讓人近身,偶爾也會從一些看上去不怎麼機靈的小道姑口中打探一些消息。
蘇月茹身着一襲普通僧衣,一頭漆黑的方法盤起,塞在布巾之下,臉上略微化了些妝容,讓她看上去並沒那麼顯眼,如普通道姑一般。
悄然出了禪院,便向道姑們休息的禪院走去。
在寺裏發生什麼事,首先值得懷疑的便是主持師太,慧靜師太,其次便是掌寺師太和一些管事的,但蘇月茹首先懷疑的,還是主持慧靜師太,要不然,這種事情,誰能兜得住,又或者說,誰有膽子敢去兜
蘇月茹一面盤算着,一邊低垂着腦袋走在石子道上,一下做完了功課的小道姑也正往休息的禪房走去,蘇月茹便低垂着腦袋跟在那些人的身後,倒也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唉,你們聽說了麼咱們的皇后娘娘,就住在東邊的禪房裏。”
“真的假的皇后娘娘麼我聽說前幾年,那時候咱們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齊王妃就住過那裏呢。”
“你們不知道麼我聽說,這個皇后跟齊王妃長的那是一模一樣,咱們皇上癡情,才千里跑去求親的,也不在乎咱們這皇后有兩個孩子。”
蘇月茹跟在那些人後面,突然聽到那些人竟然在談論自己,也不知怎的,耳根子就有些熱了起來,心裏不禁便就想起了莫北辰,嘴角便也不禁跟着微微的翹了起來。
“啊那咱們皇后娘娘豈不是就是個替代品”
“如此也真是可憐。”
“你們別在這裏瞎說了,我聽說皇上跟皇后娘娘關係好着呢。”
“你咋知道難不成你看過”
那小道姑的話,立馬引來一羣人的笑鬧。
“就是,你看過還是咋滴”
“艾呀,我有個表姐,在宮中當差,她告訴我的,說是陛下啊,從未留宿過別的娘娘的寢宮,只有在椒房殿留宿過。”
“真的假的這麼說來,咱們陛下還是個癡情的人呢。”
癡情的人
最是無情帝王家,小姑娘們,那是你們還沒看清,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了。
蘇月茹心中大爲嘆氣,聽着那些人跨莫北辰,心裏怎麼也就不是那麼個滋味呢。
正想着,忽然便聽到一陣怒喝。
“都幹嘛呢都沒事幹了在這裏亂嚼舌根子,信不信我拔了你們的舌根子”
那本還是笑呵呵打鬧着的幾個小道姑頓時臉色一變,嚇的臉都白了,連忙低垂了腦袋,膽怯的喚了一聲。
“長靜師叔。”
她就是管事的長靜師太上次迎接的人之中,似乎沒見到她。
“都幹什麼呢幹活不行,嚼舌根厲害呢,你們幾個,去給我將後院的柴都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