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麗貴妃能坐到貴妃的位置,也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怎可能如此輕易就是一個小丫頭能挑撥的了的。
原本她保持中立,誰也不靠,現在她先向皇后示了好,那勢必是得罪了麗貴妃,所以今天是來發難給下馬威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
“貴妃娘娘說容樂偷了您的東西,那容樂只是找父皇來給容樂作個見證而已,有何不可”
麗貴妃雙眸微眯,忽而一笑,她倒是小看了容樂,沒嚇着她反而還讓她給了自己難堪。
“好這次就算了,來人,回宮”
麗貴妃冷哼一聲,一撩袍子轉身就走。
這事要是鬧到皇上那裏去,她可沾不到便宜,不過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對這容樂女人有了一定的瞭解。
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就必須得除去。
“容樂恭送貴妃娘娘。”
那幾個砸了東西的侍衛也跟着灰溜溜的跑了,還未出門,便聽蘇月茹說道。
“你們將打碎的東西的價值統計出來,晚些記得跟這些侍衛大哥討回來。”
“是,奴婢明白。”
胭脂應了一聲,讓那幾個侍衛背脊一寒,連忙腳底抹油的跑了。
“小姐,這麗貴妃今天是整哪一齣啊。”
“借打壓我給皇后看,她定然以爲我昨晚是去向皇后投誠的。”
蘇月茹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桌子上已經涼了的粥菜,已經沒了胃口。
擺了擺手便讓人給撤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心情,現下是徹底偏向了皇后和康彥良。
只怕皇后對她還是心存芥蒂的。
“不行,去太子府。”
蘇月茹到底還是坐不住,說着便向外走去。
東宮離鳳仙台算不上遠,蘇月茹快步而去,即使是天色還早,也熱出了一身汗。
到東宮的時候,康彥良正在書房裏與幾個心腹大臣在商議些什麼,蘇月茹沒心情聽,只是疊着腿坐在椅子裏,喝了兩盞茶,纔看到幾個大臣先後走了。
饒是蘇月茹這種不管朝政的,也認識幾個眼熟的,兵部的王權、禮部的馬德、戶部的施封,還有柴國舅和言侯爺。
這麼多大宛,太子不會被說成結黨營私麼
康彥良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便見着蘇月茹推門而入,臉色陰沉,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別人不知道,康彥良可清楚蘇月茹的脾氣,寧折不屈
“姑奶奶,又怎麼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我跟駱英的婚事給推掉”
“那是父皇的決定,我還在納悶呢,你用什麼法子,讓母后也同意了,你可沒看到,今個早上靈兒在母后的未央宮裏,哭的那是一個悽慘。”
“她今天早上去我鳳仙台鬧了。”
康彥良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怪不得跟吃了火藥似得,來跟他發火。
“這靈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麗貴妃也去了,一前一後”
蘇月茹說着,一邊打量着康彥良的臉色,只見那人嘴角一抽,想要又得憋着的表情,讓蘇月茹忍不住想要撕開他的臉。
“她這是要逼着我站在你們這一邊。”
雖然她本來就是要站在他們這邊的
“都是跟駱英這婚事鬧的,我不管,你給我想法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嫁給他的”
“爲什麼不能駱英是本宮的好兄弟,爲人本宮可做擔保。”
“我管他什麼爲人”
蘇月茹深吸口氣,她怕她會忍不住
“莫北辰來了。”
“噗嗤”
康彥良方纔含入口中的水一口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看着蘇月茹凝重的臉色,康彥良的臉色更難看了。
“本宮怎一點消息也沒得到”
“已經悄悄潛入你的皇宮了,就在昨晚,你這守衛系統該好生整整了。”
康彥良臉色黑的如鍋底,自己的皇宮守衛竟然容人來去自如還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還有那莫北辰都已經抵達金都了,他的手下竟然半點都沒探查到。
該說是莫北辰太厲害,還是該說他的手下都是一羣廢物呢
“你要與他回去了”
“這是我的事,這兩年你們是如何隱瞞我的消息不讓他曉得我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問,但是皇兄,你該知道,我不會一輩子留在東珈,回去只是遲早的事,不要妄想用一個駱英捆住我。”
康彥良臉上閃過一抹慌張,那是事實被拆穿的窘迫。
“本宮知道了,但是你與駱英的婚事,是父皇所希望的,他希望你能留在東珈”
“朕的皇后,怎麼可能留在你東珈做一個小小公主”
話音未落,只見那本是闔着的門忽而被一陣風給吹開,只是眨眼間,康彥良對面的椅子上便端坐了一個人。
一襲墨色長袍,漆的黑的秀髮高高挽起,在發頂盤着個髮髻,插着的是蘇月茹當年所贈之物。
蘇月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卻被那人眼明手快拉入了懷中,摁坐在腿上,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閉着雙眸深吸了口氣,一手撩起她的秀髮,放在鼻息間淺淺的嗅了嗅。
“朕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是有朕的你並非那般無情”
他根本就沒離開他哪裏捨得離開她呢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呢
“莫北辰這裏是我東宮太子府你也來去自如”
“噓你的那些守衛都沒發現朕,不怪他們。”
他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厲害麼
康彥良嘴角微抽,時隔兩年,再次見面,這人還是如此囂張。
“你放開我”
蘇月茹掙扎了一下,這還是在人前呢,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不想嫁給駱英的,朕帶你回宮。”
“莫北辰,你別鬧了。”
“沒關係,你不用煩惱朕都看在眼裏,很快,再等兩日朕已經讓人傳信給金瑤,讓她帶兵攻打東珈邊境恩他不是大將軍麼他定是要帶兵迎戰的吧,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莫北辰眯着雙眸,在她的領口間蹭了蹭。
“莫北辰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