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離撇了蘇月茹一眼,抓了抓腦袋,說道。
“屬下不知道。”
蘇月茹滿意的點了點頭,聰明,回頭給你找個媳婦。
蠻離看到蘇月茹滿意的點頭,心裏提着的那口氣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好吧,那我等會找他,等我玩夠了。”
那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一羣廢物。”
說着便欲打馬離開。
樂寧卻不依了,她康家人,什麼時候能讓人欺負了,再說她是一國公主,竟然碰到一個比她還要囂張的,哼了一聲,揚聲喚道。
“我月茹姐姐不擅長馬術,我跟你比,”
嚴敏一愣,轉頭看着樂寧。
“小不點,你確定要跟我比你還是回家多喫兩年飯吧。”
“你這個兇女人,怪不得一把年紀都嫁不出去。”
“你說什麼”
兩個女人之間劍拔弩張,眼看這就要吵起來了,惡狠狠的瞪着對方。
“好,你要比是吧,今天我心情好,就陪你玩玩。”
“到時候可別哭着回去找你爹。”
樂寧哼了一聲,接過一旁侍衛遞過來的馬繮,翻身便就坐了上去。
蘇月茹哭笑不得,這兩個暴脾氣的。
連忙扯了樂寧的袖子。
“下來,別與她置氣。”
“不,這關乎我尊嚴問題。”
居然敢叫她小不點
她這還是在發育中,她還是會長的
樂寧咬了咬牙,雙眸透出三分兇狠。
“磨磨蹭蹭做什麼你是怕輸還是嚇的腿軟了”
不遠處嚴敏已經打馬立在起跑點的位置,秀氣的眉頭緊皺着看着這一邊。
那盛氣凌人的架勢真讓人恨的牙癢癢。
樂寧氣的直撩袖子。
“月茹姐姐你放開我,我要撕了那個女人。”
蘇月茹默默的放開了手,雙眸微眯,對上那個女人的視線,低聲說道。
“乾死她”
樂寧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蘇月茹,待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忽而便笑開了眉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裁判一聲令下,那本是立在起跑點的兩匹馬猛的便飛奔了出去,距離第第一道障礙物至少有一百米左右的助跑。
只見那嚴敏一馬當先飛奔了出去,轉頭衝着樂寧冷冷的勾了勾脣。
“駕”又是一夾馬腹,很快便到達了第一輪障礙物,提着馬繮便飛跳了過去,樂寧也不是喫素的,緊跟其後,提着馬繮,細長的雙腿緊緊的夾着馬腹,略微弓着身子,那表情是蘇月茹從未見過的嚴肅。
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嚴敏的身後,只差半個馬頭。
嚴敏眯了眯眸子,沒想到今天還能碰到對手。
東珈不比大齊,在大齊不管男女,都會騎馬射箭,幾乎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所以對於騎射,她自然不會輸給嚴敏太多。
嚴敏哼了一聲,率先過了第一個障礙,抓起馬背上的弓箭,張弓搭箭便就射向不遠處的箭靶子,她射出第一箭,身後的樂寧也跟着到了,雖比嚴敏慢了一步,但她還是不慌不忙的張弓搭箭,瞄準,放箭。
“嗖”的一聲,弓箭直中靶心,轉眸看了嚴敏一眼,又看了不遠處一臉淡然的蘇月茹一眼,竟一把抓起了兩根箭。
“嗖嗖”
那兩支箭穩穩的紮在了箭靶子之上,紛紛直中紅心,讓嚴敏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手。
一個遲疑,樂寧又是兩箭齊發,不遠處的靶子上已經都插滿了她的箭。
蘇月茹也眯了眯眸子,雙箭齊發,在她的記憶裏,只有一人能做到三箭齊發,而樂寧一個女子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見樂寧衝着自己俏皮一笑,一夾身下的馬腹便飛奔了出去,在這一環節嚴敏明顯落後。
後面還有一個大概五百米的障礙跑,地上是一些亂石和木棍,要控制馬兒穿過去,然後是連着的三個火圈,要轉過去,最後一道是獨木橋,只有一個獨木橋,也就是說,能先搶到獨木橋的,就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嚴敏也不是蓋的,起初小巧了樂寧,只覺得她是一個養在室內的花朵,還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本事,不禁也全神貫注的面對挑戰,兩人幾乎是同時穿過火圈,樂寧馬兒前腳落地,後腳又是一個起跳,直接拉開了距離,嚴敏雙眸一眯,手中捏着的繮繩一緊,眼看着樂寧快要衝到了獨木橋,她忽然直起了身子,一把抓起了馬背上的長弓,和一支羽箭,樂寧背對着嚴敏自然不知道她竟然會在背後放冷箭,也確實沒想到她會是這樣輸不起的人。
而蘇月茹卻是站在終點正對着兩人,自然是將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猛的一把抓過一旁男子手中的長弓,那弓略沉,抽了羽箭便用左手握着弓,手下一沉,右手搭着羽箭竟拉了個滿弓。
“嗖”的一聲,那箭劃開空氣,竟還帶着一聲長鳴,飛了出去。
樂寧一愣,驚訝的瞪大了雙眸,美麗的眸子裏盡是不敢置信,下意識的低頭避開,那支箭幾乎是貼着她的面頰過去的,她幾乎都能感覺到冰冷的箭頭擦着自己的臉頰。
“嗖”的一聲飛過,只聽一陣低呼聲,那支箭直接劈開嚴敏射出的那支箭的頭子,整個箭身都被劈的四分五裂,而蘇月茹射出的那支箭卻沒有停下,直奔嚴敏的門面而去,雙眸中那支箭越來越近,幾乎是在瞳孔中放大,猛的一個側身,那支箭卻射穿了她的袍子,帶着強勁的力道,竟將她帶着翻身落下了馬。
樂寧到達終點的時候轉身一看,那嚴敏狼狽的坐在地上,只一眼她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若不是蘇月茹的那一箭,她必定受傷。
這個女人的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只不過是輸了,便就要別人的命麼
這口氣蘇月茹忍得,她樂寧可忍不得,連忙跑了過去,指着嚴敏大罵。
“你這麼輸不起還要跟別人比試做什麼”
“這叫兵不厭詐。”
啥兵不厭詐這個女人怎麼有臉說的
“放屁,你就是小人”
皇家的教育容不得樂寧說髒話,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那嚴敏卻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站了起來。
仰着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