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都下去撈人。”
雲姨娘有些驚慌失色的推了一旁也呆愣了的丫鬟一把。
“可、可是奴婢不會水啊。”
“不會水也給我下去她若是死了,你我都不好過”
那丫鬟嚇的臉色都白了,她不會水,若是下去,誰會救她一個丫鬟,下去那是必死無疑。
臉色一白,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饒。
“饒了奴婢吧,雲姨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還不想死啊。”
“你該死的丫頭”
雲姨娘氣的一腳踹了過去,拿丫鬟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可卻也不敢啃聲。
而落了水的蘇月茹呢,早就憋了一口氣,直接從水底下游到了橋底下,才探出頭來,呼出了口氣,看着那一個個下餃子一般的小廝,前仆後繼的往水裏跳,那雲姨和胭脂的對話和對那丫鬟的責罰,她都聽在耳朵裏。
活該,得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
真暗自得意竊喜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如黑鷹一般,從水面略過,她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一重,竟直接被人給提了起來,接着人已經落入一個略帶着寒氣,還有些硬邦邦的胸膛裏。
擡眸望去,只見到那人堅硬的下顎,緊緊抿着的薄脣,黑沉略帶慍怒的眸子。
他怎麼會在這
這麼想着,那人卻抱着她,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在那”
聽到丫鬟的叫喚,蘇月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莫北辰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眼一閉,乾脆裝死,手指緊緊的抓着莫北辰的袍子,深怕那人把自己給丟下。
既然攙和進來了,那就得負責到底,這次還不得嚇死那個囂張的婆娘,看她還敢來招惹我。
莫北辰眉頭一皺,這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
見着那圍過來的丫鬟夥計,莫北辰低吼一聲。
“都給我讓開”
跑在前面的那些個小廝丫鬟紛紛一愣,被齊王莫北辰的氣場震懾住,而後面跑的有些慢的,便不期然的撞上了前面的人。
這一撞,便是一個接着一個,滾在了一處。
蘇月茹只聽到一陣陣“哎喲”聲,想眯着眼縫悄悄去看。
只聽莫北辰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別睜眼,那個女人過來了。
手臂一收,蘇月茹便被收進了懷中,臉蛋杵在莫北辰的胸膛上,死死的摁着,連個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莫北辰對着那快速趕過來想一探究竟的雲姨娘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撇過去的眼神裏帶着濃濃的殺意,嚇的雲姨娘一陣哆嗦。
“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丫鬟不能拿你如何,本王能”
“你你是何人這裏是是蘇府,怎容得你在這裏放肆,大言不慚”
“姨娘姨娘您少說兩句吧,這人這人是齊王”
那本就是壯着膽子的雲姨娘,即使是個無知小兒,都知道齊王莫北辰的名號,更何況是她
當即便嚇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只差翻眼皮子,直接暈過去算了。
腳下踉蹌了兩步,若不是一旁的丫鬟攙扶着,那雲姨娘險些站不住,癱軟在地。
莫北辰抱着人,看了胭脂水粉一眼,低聲說道。
“西風,請大夫來”
莫北辰抱着人直接奔向蘇月茹的院子。
一腳踹開緊閉着的房門,三兩步便走到牀邊,將人給放了下去,扯過被子便將人給捂了起來。
“喂,你明知道我是裝的,我衣服都是溼的,你將門關上,不許人進來不就好了。”
“演戲演全套,既然裝,就要裝的像一點。”
莫北辰低笑道。
“這是怎麼了小姐怎麼會落水了。”
如畫和如歌本是在屋子裏繡針線活,被沉着臉的莫北辰和抱在懷裏的蘇月茹嚇了一跳,看蘇月茹全身溼透,便曉得她是落了水的。
連忙撲了上來。
“胭脂水粉呢,怎不跟着小姐”
“吵死了,出去給本王燒些熱水,和熬些薑湯來。”
兩個丫鬟微微一愣,被莫北辰嚇的有些膽怯。
“可是可是小姐”
如歌還想說些什麼,蘇月茹落了水,怎麼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留着照拂。
“別說了,咱們快些燒水去。”
一看那人就器宇不凡,定不會傷害小姐的,抓瞭如歌便就往外跑去。
與急忙趕着回來的胭脂水粉撞到了一處。
後面跟着的是心虛着想要看看蘇月茹到底如何了的雲姨娘。
不過前後腳的功夫,那得了消息得田氏和蘇月蘭也跟着到了。
正巧了的,蘇老爺正好在田氏的屋子裏,聽了消息,便急忙趕了過來。
至於是看在誰的份上才趕過來的,可想而知。
且不說蘇月茹是爲何才落的水,關鍵是,這事居然驚動了齊王出手,誰能讓齊王出手,甚至發怒
看來這個醜顏的女兒,還不能小看
“臣,拜見王爺”
“妾身,拜見王爺”
“民女,拜見王爺”
莫北辰之撇了一眼那爲首行禮的三人,揹着手冷哼了一聲。
“堵着做什麼都給本王滾出去,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老臣已經讓人去請了,不知道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是老臣的失禮。”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什麼禮不禮節蘇相,蘇府難道連個人都護不好嗎”
莫北辰低沉的聲音,帶着不怒自威,然而話句中的怒氣卻一絲不差的傳達到所有人的耳中。
蘇老爺腿一軟,便跪了下去,那身後的田氏和蘇月蘭自然也是要跟着跪下去的。
不一會兒,院子便“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這件事,老臣一定徹查,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莫北辰眉頭微皺,給他交代做什麼
“本王只是路過,你們該給的,是裏面躺着的那個人一個交代”
“是,是給月茹一個交代。”
蘇老爺暗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整個大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齊王莫北辰。
正說着,西風已經帶着大夫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草民拜、拜見”
“行了,別拜了,趕緊進去看看人。”
那穿着灰布衣,留着山羊鬍的大夫,嚇的腿都在打顫,連忙哆哆嗦嗦的拎着醫藥箱低垂這腦袋,進了屋子。
而蘇月茹已經被胭脂水粉快速的換了身乾爽的衣服。